宜春院的妈妈一见来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脸严肃的模样,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夫君的,可当看见对方从腰间拔下来的令牌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宫里的女官啊!
香寒面色一沉,冷声道:“司徒流筝何处?”
宜春院妈妈美目一转,嘿嘿笑道:“正在春桃姑娘的房里,要不小人现在就为姑娘把人找过来?”
“不必了。”香寒摇头,下了马大踏步的走进好人家的女子从来不会涉足的禁忌之地。
宜春院内纸醉金迷,香烟缭绕,男男女女们相互调笑在一起,放浪形骸的样子看的香寒连连蹙眉。
这种地方,果然是……
香寒才脚刚一踏进去,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如此精致的人,出落在了这里,着实让所有人停止了动作,皆是垂涎的看着她。
正当有人准备动手摁住这个堪比头牌的小姑娘时,宜春院的妈妈就舞着帕子娇笑连连:“诸位爷可别打这位姑娘的主意,人家是为女皇办差来了!”
女皇身边的人!
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香寒,真想象不到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在女皇身边服侍。这也无怪长得如此标志,如此动人了。
说到这里,又使得众人不住联想到三个月前那个新登基的女皇站在天坛上焚香祷告的模样,真是如同天人下凡,飘摇似仙啊!
虽然不及眼前这名女官来的美,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与清冷的感觉,任谁都不会想要触碰,只想要跪下来好好膜拜一番,祈求自己微小的心愿。
真是如诗如画,如仙如圣一般的人呢!
“姑娘,二楼,左边走第五间房就是了。”宜春院的妈妈笑着指着楼上。
香寒点头,料这些人也不干对自己动手动脚,从容不迫的穿越过大堂,来到了二楼,最后消失在了拐角。
香寒一消失,歌舞继续,靡靡之声依旧不绝缕耳,仿佛前面的间断根本不曾出现过一般。
香寒数着门口,在第五间房门外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自己的衣衫,伸手敲了敲门:“司徒大人,请开门。”
就这样连叫了三四声,里面的人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香寒蹙眉,踌躇了半天之后毅然决定一脚把门给踹开。
虽然香寒在皇宫里是循规蹈矩,但一旦要执行命令,原本柔弱的人儿也会抛开自己的矜持。
巨大的踹门声吓得司徒流筝差点从温柔乡中滚下来,一脸迷蒙的看向外头,但见女皇身边的贴身宫女香寒正站在外头,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他和他内侧的女人。
春桃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尖叫着从床上差点跳了起来,在看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脸不耐的站在外头时,心下顿时惊慌了:“你是谁?”
香寒走进屋子,里里外外的扫试了一遍,最终定格在一连僵硬还没来得及反映司徒流筝身上,并没有回答春桃的话,而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奉女皇口谕,有请司徒大人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什……什么!女皇!
春桃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身着鹅黄色轻纱的女子,想不到对方居然是从宫里来的。
司徒流筝听了这话,看着香寒痞笑着说道:“原来是女皇召见啊!可是小香寒也不用如此暴力的踢门而入吧!”
香寒对于司徒流筝给自己的称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而后说道:“前面奴婢已经在外面敲门很久了,并没有听见罢了。”
“那现在小香寒是准备在这里看着本丞相穿衣服呢,还是”
“丞相大人的恶趣味依旧浓厚。”香寒打断了司徒流筝无耻的调笑,面无表情的下了定义,转过身:“麻烦大人动作麻利点,女皇陛下心在心情很不好,希望大人不要因为去的太迟而被女皇克扣半年俸禄,否则就得不尝试了。还有,请大人不要在奴婢的名字前随便添加字眼,这会让人很难受。”
“香寒说话还真是越来越委婉了,若说是难受,讨厌或许更恰当一点。”司徒流筝慢吞吞的掀开被子起身穿衣,一边回嘴道:“不过女皇陛下心情不好,这是因为什么?”
“大人去了不就知道了。”对于此,香寒可没有这么好心眼的提醒对方。
“啧啧,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香寒时,还是个懂事听话的丫头,没想到在宫里的时间久了也变得跟本丞相一样恶趣味浓重啊!”司徒流筝无奈地说道:“不告诉本丞相是因为等着本丞相往女皇的枪口上撞吗?啧啧……小香寒的心思还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比起司徒大人的恶趣味,奴婢在此还真是不算什么。”香寒一边笑着,一边转过身,看着已经穿好衣服,拿着折扇不停卖弄的司徒流筝莞尔:“现在司徒大人该和奴婢进宫了吗?”
“当然。由小香寒来给在下带路,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司徒流筝调笑着恭维着香寒。
香寒于此不以为意,率先走出了屋子。
而真如香寒所言,雅静此刻已经被一封封压制已久的密报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将军府去将权易真剁成肉泥。
此时司徒流筝进了议政殿,脚还没站稳就被雅静的呵斥声吓退了两步。
“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司徒大人真是难请啊!”雅静冷嘲的看着司徒流筝:“如此姗姗来迟,难道你根本没把朕的意旨放在眼里吗?”
司徒流筝见状,当下就知道了雅静定是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入流的连连摇头,笑得一脸谄媚:“陛下莫气,就算是给微臣再大的胆子,微臣也不敢不把陛下的圣旨放在心里啊!只是陛下的女官来找微臣的时候,微臣正在温柔乡里睡着的呢!所以一听到是陛下您要召见,微臣就马不停蹄的飞奔而来了。”
雅静冷哼一声,衣袖一甩,缓步走到司徒流筝身边,抬头凝视着那双狡猾流油的如同狐狸一样的眼:“权易真这几天做的事情,你都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