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们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活着也是如此痛苦。所以,我觉得你那日说的话或许没错。”雅静靠在权易真的肩头,安然的闭了双眼:“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同死去,或许也是一种幸福。这总好过留在这个世上,守着清冷的屋子一辈子。”
权易真低头浅吻着雅静略微苍白的唇,呢喃道:“傻瓜!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守着清冷屋子一辈子的。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和我在一起,哪怕就此沉沦到了地狱,我也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你跑了,逃了,厌倦了,我会用锁链紧紧地缠着你。让你愤怒,让你仇恨,唯独不会让你孤独。静儿,我会陪着你,直到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依旧会在你身边。”
微微勾起嘴角,雅静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因为这一番话而宁静了下来。
她并不是一个需要甜言蜜语哄着的女人,只是在第五白易突然离世的那一刹那,雅静也会有自己的恐慌、自己的无助。而权易真的这一番话,就是雅静此刻最好的镇定剂。
“娘娘,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香寒站在门外,恭声说道。
“知道了。”雅静点了点头:“天色也不早了,香寒你也去休息吧!我有易真陪着,没事的。”
“是。”香寒点头,离开了。
权易真轻笑:“你倒还真不避讳这丫头!”
雅静耸了耸肩:“有什么好避讳的!再说了,就算避讳了,你也会配合我一下吗?”
权易真失笑,在雅静的鼻尖一点:“你倒是说我的不是了!”
“好了,我饿了,快抱我过去吃饭!”雅静难得对权易真撒娇懒得起身。
权易真莞尔,对于雅静的撒娇倒是异常消受。双手横抱起雅静就朝着餐桌走去。
将雅静放在自己腿上,看着一桌子的菜,笑问道:“要吃什么?”
“鸡蛋吧!”雅静靠在权易真肩上,享受着某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种感觉就像是婴孩时期躲在父母的怀里,让疼爱自己的父母为自己操劳一切,包括夹菜,喂食之类的生活琐事。
“易真,你说要这样一辈子,该多好。”雅静闭着眼,嘴里咀嚼着菜。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权易真轻笑:“只要你不乱跑,我保证一辈子都是这样。”
“真的?”雅静怀疑的睁开眼看着对方满藏笑意的眼。
深黑色的眼眸眨了眨,柔声道:“真的。”
两个人吃完了饭,已经是亥时三刻了。
“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雅静伸手想要推开依旧搂着自己不放的大手,打了个哈欠。
权易真伸手一揽,再次将雅静抱了起来:“我带你过去。”
雅静撇了撇嘴:“还真把我当孩子了!”
权易真轻笑,没有说话,只是把雅静放在床上,除去了外衣,拉近了自己怀里。
雅静头枕着权易真的手臂,整人都窝在他的怀中,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
等次日醒来的时候,自己身边已经没人了。下意识的以为权易真取上早朝了,睁开了眼才想起了昨日第五白易就已经驾崩了,而他又怎么可能回去上早朝呢!
木然的看着雕刻着百鸟朝凤的屋顶,雅静疑惑为什么昨天一个晚上权易真都没有说让她继承皇位的事情。
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自己擅自决定了那个孩子的命运,刚一出生就立为储君,这违背了他和听雨楼主的初衷,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来阻止自己?
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些什么?
雅静不明白,也想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犹如雾里看花一样模模糊糊,什么都不清楚。
最后,雅静长叹了口气,起身下床。
香寒听到屋里头的动静就立即进来帮雅静梳妆打扮。
雅静看着铜镜里香寒为自己盘发,轻笑道:“给我梳一个男子的发式,今天我们要去神殿。”
香寒想到雅静昨日里答应了各个嫔妃的话,不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要不要告知一下权大人?”
“不必了。”雅静摇了摇头:“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是。”香寒点头。
雅静穿上一袭男装,手捏一把折扇,带着打扮成书童的香寒,靠着皇后的令牌准备出宫。
来到宫门口检查的时候,雅静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令牌扔给守城的士兵。
小兵看了一眼雅静,再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笑道:“公子请。”
雅静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雅静看到那个刚刚将令牌还给自己小兵朝着某一个方向跑得飞快。
嘴角勾起一丝轻笑,雅静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香寒也跟着看过去,不明白雅静在笑什么:“娘娘,那人好生奇怪!该不会是细作吧!”
雅静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是细作,那也算是权易真的细作了。”
这家伙,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时时刻刻的都想掌握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已经习惯了,雅静对此倒是没什么在意的,依旧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皇宫。
二人穿过青龙街,徒步来到了帝都最为偏远也最为宁静的地方,神庙。
神庙不比寺庙会有人来烧香拜佛,这里的神庙永远都是出于一种静谧的空间之中。
这里的土地,除了一国之君之外没有人敢涉足。许多的百姓也只有站在山下叩头膜拜,这青石板的台阶从未有人敢踏上一步的。
香寒对此倒是受宠若惊了,局促不安的说道:“娘娘,要不我在山下等你吧!”
雅静笑着摇了摇头:“无事,你随我一到上去。”
香寒犹豫着想说自己身份卑微哪有这等身份到神庙去,但看见雅静温和的眸子想想还是算了。
通往神庙的是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两旁则是种满不知名的树木。
这些一米长的青石板很干净,可以看得出这里天天有人打扫。雅静踩在上面,到有一种静宜的感觉从脚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