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蚂蚁!”雪丽是最先受不了尖叫起来的。
毕竟是出生波斯的,刑法最多是火刑、绞刑之类的,哪见过如此恶毒的刑法,当差差点吓晕过去。
雅静冷笑着侧耳倾听对方不听挣扎的响动,几乎可以清晰的听见蚂蚁啃噬骨头的声音。
“雅静,你不得好死!”杜丹珍恨声咒骂着,扭动着身子想要甩掉身上的蚂蚁。
“就算是不得好死,我也不会被蚂蚁给咬死。”雅静嘲讽的轻笑一声:“放心吧!你的死相我会记在脑中,绝对不会让自己走上你的路子。到了阎王殿的时候,记得帮我跟阎王说一声:我雅静这一辈子,恩怨两清。欠我的,要还;我欠的,会还。若是到了地狱有什么惩罚,我雅静担当得起!”
杜丹珍被雅静堵的无话可数,只有恶狠狠的看着她,似乎想借用自己的视线将所有的痛苦转移到雅静身上一般。
听着如此痛苦而凄厉的哀号,就算一旁看着的士兵也是瑟瑟起来,暗自佩服雅静手腕了得。
权易真始终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玩弄着雅静垂落在肩上的长发,微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原本就是腐烂的肉,在蚂蚁的撕咬下变的疼痛不堪。
此时,杜丹珍真的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万蚁穿心。
眼见着自己身上的皮肉被咬破,然后看着血肉一点一点的被蚕食下去,紧接着露出的是森森白骨,在活人的身体上显得异常骇人。
杜丹珍甚至感觉到已经有蚂蚁透过血肉穿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之中,疼痛有瘙痒难忍。
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各处关节都可以看到暴露出来的骨头,而骨头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蚂蚁。
雅静看不见,所以不觉得恶心。但看得见的士兵,已经有几个人受不了,当场就开始呕吐起来。
权易真轻笑:“看来这招的确是够恶心的!”
雅静挑眉:“那你为什么不吐?”
“呵呵……习惯了。”权易真轻笑:“我敢保证,只要过了一个时辰,剩下的绝对只有骨架了。哦,或许还有一些心肝脾肺之类的。”
“果然。”雅静冷笑:“狼心狗肺就连蚂蚁都是不会吃的。”
权易真莞尔,没有说话。
“你说的是真的?这两个女人最后真的是被蚂蚁给咬死的?”裴龙军营中楚从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黑衣手下。
“确实是万蚁穿心而死。”黑衣人说道。
楚从安眼眸一闪,冷声而笑:“好一个狠毒的女人!居然连如此阴毒的招数都想得出来,只是不知道她如此恨权易真,会有什么招数来对付他?”
黑衣人垂首,默然不语。
楚从安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眼眸中闪动着沉思的神色:“她既然身为清珉的皇后,又怎么会和权易真牵扯在一起?听说权易真和第五白易的关系非同寻常,又怎么能够容忍的下雅静皇后?尤其是第五白易,他不是很关心他这个臣子吗?”
“这个属下不知。”黑衣人摇了摇头:“派去打听这件事的人全都被密杀了,属下也查不出这是谁做的手脚。”
听到这里,楚从安冷哼:“当然是权易真做的手脚。”
“看来他把这个女人保护的很好嘛!只要有关这个女人,除了大家都是到的事情,其余的查下去全都是死口。”楚从安冷笑:“可是他越是这么做,就越证明他太在乎这个女人了。所以,若想要除去权易真,只有从这个皇后身上下手!”
“主人是想让清珉皇后给权易真下毒?”黑衣人问道。
楚从安冷笑:“不是我想,而是只能这么做。天下间,能够接近权易真而不被防备的,就只有这个女人。何况,这还是一个恨他入骨的女人。”
“可是属下听闻清珉皇后心系百姓,大战之际,只怕不会对权易真下手。”黑衣人说道。
楚从安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一个女人要是真的恨透了一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在乎什么家国天下的。如果一个男人恨透了一个女人,还是会先考虑这万里山河。所以,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所以为什么,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永远只会逞一时之快罢了!”
所以,就算是清珉的皇后又如何?
一样是被一个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女人。这一点,看看那两个被蚂蚁咬死的女人就知道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烟岚,只见盈盈的绿光流动,似乎想要述说些什么。
如果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但愿我不再醒来。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凛冽的寒风,看这里自己越来越的红色影子,粉色的薄唇微微弯起,却不管自己犹如一只折翼的火蝶落下山崖。
静儿,好好照顾自己!
静儿,你要学会更加坚强!
静儿,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可以选择逃避。
静儿,今后我就是你的夫,虽然只有半天的时间,即使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洞房。
静儿,你等了我这么多年,临死之前,我却也把这一生还给了你。
静儿,我的静儿,今后只有你一人了。
闭上眼,似乎知道命运对于自己剩下的紧紧只有沉睡两个字一般。
“噗通!”
刺骨的寒冷,窒息的压抑,全身骨头的疼痛,黑暗的笼罩。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蒙蒙然的睁开双眼,却在黑暗中发现了一丝光亮,灵灵闪动。其间,飘过了几缕殷红。
烨华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原来悬崖下面不是草木,也不是岩石,而是一汪寒谭。
寒谭似冰,冷彻心扉,而此间烨华身受重伤,却也没有其余的内力可以运行抵抗着嗜人的寒冷。
迷蒙间,原本灵灵的光动越来越暗,越来越少,最后剩下的还是一片黑暗。
原来,就算掉进了寒谭,最后面不是被摔死,而是被冻死的。
呵呵……生与死,有的时候关然是如此的相近……只是静儿……
“师父,师父,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