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翠的出现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也让权易真收回了落在雅静脸上探究的视线。
秋翠原本还是在为雅静担心的,可没过多久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谁,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扣紧了咽喉,一路拖到雅静的屋子里来。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但却不难看清楚此刻抱着雅静那名男子的脸。
那是一张极为妖惑的脸,微笑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残忍与血腥,就像是微笑中的死神,温柔的迷惑中就已经夺走了你的魂魄。
秋翠在风月场所里面打滚了多年,还从没有见到过一个男子有这么俊美无双,风华绝代。
看见对方震惊与自己的容貌,权易真挑了挑眉,对站在秋翠身后的于建辉使了一个颜色。
于建辉会意,当即一脚踢向秋翠的膝盖。
“咚!”
“哎呦!”
疼的不仅是因为膝盖与地面的冲撞,更是因为踢在自己膝盖上的那一脚。
听到惨叫声,雅静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权易真将雅静抱得更紧,接而转眸看向秋翠:“静儿的脸,是你毁的?”
听到冷至寒霜的声音秋翠不禁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的回答:“是。可是我不知道这是大人您的”
“够了!”权易真不耐的打断秋翠的话。
于此,他已经不想再多听别人的废话。
他的静儿被她伤害成这样,难道还奢求他会饶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吗?
权易真冷笑的看着秋翠:“把这几天来见过静儿的,不管是做什么的,统统都给我说一遍。如果你少说了一个人,我就在你身上割十刀。如果你胡诌,我就挑断你全身筋脉,扔进猪圈。”
秋翠被权易真吓得跪在地上全身颤抖,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找惹到这么一个恶魔。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醉仙楼,并且打听出雅静的下落,向来就是来头不小的。
秋翠一边后悔着自己当初不该这么对雅静,把一切都做得太绝了。一边又苦命的思索着这几天来找过雅静的人。
权易真漫不经心的为雅静梳理着纠结的长发。
多日没有梳洗的头发纠结在了一起,其间还有不少的血迹干涸在上面凝结在了一起。
权易真不敢多用力,害怕扯痛雅静脆弱的头皮,一丝一缕的为雅静疏通,而后一边似有心无意的听着秋翠断断续续的招供。
秋翠偷瞄了一眼权易真的脸色,而后说道:“大概就是这些人了。”
权易真嘴角一勾,看向一旁的于建辉:“我让你前面去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都在这里了。”于建辉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名单的纸。
把秋翠前面说的人全都对找了一遍,然后忽的一笑,不容拒绝的说:“往她身上割十刀。”
“啊!不要啊!”秋翠一听,立即吓破了胆,爬跪着来到权易真身边,拉扯着他的衣摆:“大人,不要啊!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漏掉一个人。大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权易真冷笑,反问道:“真的没有漏掉一个人吗?”
被权益真这么一问,秋翠倒是一愣。
“给静儿看病的大夫难道不是人吗?”权易真一脚踹开拉着自己衣摆的秋翠,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你知道吗?我的静儿,怎么能让别人随意触碰!就算是大夫,也不行。何况还是个男的,那就更该死!噢,对了。我还忘了一个人。”
说着权易真收起了冰冷的表情,微笑的看着秋翠:“你也一定看过我的静儿吧!如此算来,该割你二十刀。然后你毁了静儿的脸,那就该千刀万剐。你还强迫她卖身,更是该把你挫骨扬灰。”
秋翠听得惊恐不已,连连后退,却不想撞上了手握着刀鞘的于建辉。
“啊!”一声低呼,人就倒在了地上亟欲昏死过去。
“又要千刀万剐,又要挫骨扬灰,我怕你这一条命,还真的不够折腾的。”权易真嗤笑:“所以先割二十刀,然后抽出一个骨头,磨成灰。然后再割二十刀,再抽一根骨头磨成灰。如此循环往复,就可以双管齐下了吧!”
什么样的惩罚才是最骇人的?什么样的惩罚才能让人永不超生?
秋翠从前以为自己沦落了风尘大半辈子,这是老天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却不想这已经是老天对自己的仁慈了。比起眼前的这个不知来历的黑衣男子,秋翠觉得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噩梦,而且还是刚刚开始。
颤抖、哀求,在这场噩梦里面已经毫无功效,就连想就此一死了之都是一种奢求。
当身上的伤口不再疼痛,或者说已经是麻木,看着自己的骨头化成一推粉末,在自己的脚下、眼前,散落。
哭?却已经是哭不出来了。
权易真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场生动的表演,听着对方嘶声已经到力竭的呼喊,薄凉的唇角微微扬起:“真是一场精彩而大快人心的表演!不过,时间不多了。在这样下去,你身上的血一定会流干的吧!那样怎么能够让你尝到挫骨扬灰的疼痛呢?”
状似思索的支着下巴,对这早已看不下去,在一旁低着头、冷汗津津的于建辉说道:“等会儿让军医先给她止血吧!然后等她上好的差不多了,在继续没有割完肉,没有磨完的骨。”
痛苦只是一时还可以承受,可适当撕心裂肺的痛苦无限的加长和延伸,那痛苦,还是痛苦如此简单的意义吗?
那是一种惩罚。只属于地狱的,惩罚。
两名蒙着面的黑衣人架起已经痛昏过去的秋翠,瞬间消失在了屋子里。
低头看着已经睡着的雅静,不由轻笑一声,而后对这于建辉说道:“去准备一桶热水,然后伤药。”
“是。”于建辉领命,退出屋子。
不过多时,于建辉就回来复命了。紧接着就是两名手下抬着巨大的足以容下两个人的浴桶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