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那还请皇后说说您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比如,手臂上有痣,肚子上有胎记之类的。”权易真笑的灿烂。
雅静恨得咬牙。
或许她应该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任的娘亲了。
自从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没有好好的看一眼。什么痣了,疤了,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
见雅静僵硬着不说话,权易真无奈的叹道:“既然皇后说不上来,那这孩子微臣可就抱走了。”
权易真说着,抱着孩子就准备离开。
白影一闪,再定住的时候雅静已经跪倒在地。
“我求你,把孩子还给我!”这是第一次,雅静下跪求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如此。
权易真笑的无辜:“皇后您这是做什么啊!难道你还是不死心吗?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证明给你看了。”
说着,就准备掀开襁褓。
婴孩的手臂露了出来,权易真抬起,道:“我的孩子的腋下有痣,府中的家奴都可以作证。现在皇后可以死心了吗?”
雅静拢在袖子里的拳头送了紧,紧了握,最后还是站起了身子:“既然不是本宫的孩子,那本宫还是要奉劝将军一句。小心抱着孩子,免得到时候一个没了,两个都没了。”
清珉皇后回宫如此的来去匆匆,无影无踪,并且一回来就说自己生了个孩子,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于是有人就议论皇后或许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皇宫,而是一直都住在皇宫里,被皇帝陛下给藏起来了。目的,位的就是给皇后安胎。
雅静听了这些流言,却是莞尔。
而大臣们听到这个事情,硬是要见见出生已经半年的皇子。
这可是他们皇上第一个皇子啊,哪能不重视的!
皇长子,一般还都是被立为太子的呢!那可就是储君,未来的皇帝啊!
于是,朝堂这几日总是围绕着神秘的皇长子不停地转圈圈,忙的第五白易叫苦连连。最后面直接说皇长子身子不好,不能轻易出来见人。
臣子们听了,这才罢休。
其实说实在的,第五白易还真有些后悔说权易真和雅静的儿子是自己和雅静的。并不是因为第五白易不喜欢雅静生的孩子,而是怕混淆了皇室的血脉。
不过依照当时的情景,若不说这个孩子是他和雅静的,只怕当是人多口杂,都要以为皇后红心出墙了。
这件事情一旦流传开了,不但他这个皇帝没有脸面,雅静更是难以在后宫存活下去。
“娘娘,您的茶。”香寒将刚泡好的云萝春景递给雅静。
雅静掀开茶盏,啜饮了一口,赞道:“香寒泡茶的技术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香寒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皇后您廖赞了,奴婢可担当不起。”
二人正在说话时,远处的一抹黑影缓步而来。
雅静略扫了一眼,对着香寒说道:“天都这么黑了,咱么还是回去吧!也不知后院里的梅花都开了没。”
香寒扶着雅静站起,朝着鸾凤宫走去,一边说道:“后院里的梅花早就开好了,只等着娘娘您去看呢!”
雅静一笑:“说到梅花,倒有些想吃梅花糕了。”
香寒听了,立即说道:“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
雅静扯住香寒,斜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黑影,忽的一笑,道:“我可不喜欢吃御膳房里做出来的。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外面这天,可够冷的。”
“是。”香寒点头,带着雅静回到了鸾凤宫。
直到身后的黑影消失,雅静这才放缓了脚步,拉着香寒的手,说道:“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梅花。”
香寒疑惑地看着雅静:“娘娘不是说冷吗?”
“可是这么一走,我又热了。”雅静轻笑,拉着香寒就往梅园走:“好啦,就陪我走走。反正也就在寝宫的后面,不会出什么事的。”
香寒不知道雅静这么变来变去的是为什么,只是皇后的命令不可违。她这个做下人的,还是要听主子的话才好。
雅静坐在梅花树下,看着一树的梅花纷纷扬扬,忽然想到去年自己也是这般在梅树下弹着琴,身边坐着的是第五白易。
“把我的琴拿来。”雅静笑着说道。
香寒一愣,随即说道:“娘娘,已经很晚了,娘娘还是早些回到宫里。琴,还是明个儿再弹吧!”
雅静固执的摇了摇头,嬉笑道:“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园啊!这梅花开得也很好。我当然是要趁着这个时候弹上一曲,应应景不是?”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来可是去的。你就快点把我的琴去拿来吧!”雅静伸手推着香寒,催促着说道。
香寒见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皇后执意如此,那就在这儿稍等奴婢一会儿。奴婢去去就来。”
“嗯嗯。”雅静点头,目送着香寒离开。
雅静一转身,裹紧了身上的白色狐裘在梅林中独自走着。
明亮的月,飘飞的花瓣,清冷的丽人。此情此景若是被旁人看了,定是以为雅静是个踏月而来的仙子。
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只是一刻的舒缓却是美妙至极。
雅静伸手拉扯着碰到自己头顶的花枝,摇的一树的梅花纷纷而落,自己则在边上咯咯地笑着。
宛若孩子般的举动,让雅静忽然有种回归到同年的感觉。
“皇后真是好兴致啊!”低沉丝滑的声音就像是黑色的丝巾从肌肤上掠过,像是萦绕在自己的周身怎么也散不开。
雅静就算是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自从回到宫里之后,雅静都避开权易真的。
只要他出现的地方,雅静都会立即离开。就像是刚才,她发现了他正在试图接近,她就立即离开了花园,回到了鸾凤宫。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一直跟到鸾凤宫来。
第五白易让人守着鸾凤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些侍卫那里走进来的。
此刻,雅静无比的后悔让香寒去拿琴,给了这家伙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