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有些慌乱,可是还在极力辩解:“少宫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凤凰真的没有事情隐瞒你。”
啪!慕容洵大力的拍在桌子上,神情冷漠,眼神锐利:“红姑,你出来,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凤凰诚惶诚恐的看着慕容洵,“难道姐姐也在这间屋子里,姐姐对少宫主说过什么?请少宫主相信凤凰,凤凰绝不可能做出背叛少宫主的事来。”
说话间,红姑已从旁边的门走出来。她看了一眼凤凰,这一眼包含了太多,无奈,同情,愧疚。
“把你刚刚跟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一字不漏的说一遍。”慕容洵看也不看红姑,双眼死死的盯着凤凰。
“是。”红姑避开凤凰满含怨尤的眼神,“大约在一年前,凤凰的手突然受了伤,很且很严重,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能接绣活。我曾问过她是如何受伤的,她死也不肯说,也不让跟别人提起。为了掩饰她的手伤,她求我帮她做绣活。”说着说着,红姑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少宫主,凤凰不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情,她的手会受伤说不定是另有隐情。我求你,求你不要处罚凤凰。”
凤凰咬着嘴唇看着红姑的一举一动,忿忿的吼道:“你不用在这假仁假义扮好人了。我就说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原来是我的亲姐姐。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知道,你也喜欢少宫主,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给障碍,所以你就要除去我,就算你要对付我,也犯不着用这种手段,你以为向少宫主告密就有用吗?少宫主自己不会判断吗?少宫主会知道我是……”
“够了。”慕容洵喝了一声,“凤凰,除了你手受伤一事,红姑什么都没说,要不是你心里有鬼,怎么会在这里哇哇大叫。”
“我没有,少宫主,你要相信我,不能听信姐姐的片面之词。”
“你的手是被安虎的打伤的吧?”慕容洵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凤凰手足无措。
“我,我的手……我的手是,是,对了,是被石头压伤的。”
“石头?”慕容洵轻蔑的一笑,“你是个绣娘,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做搬石头这种粗活了?”
“院子里有几块石头,有时候,有时候很碍事,我想就不劳烦赵老板了,就自己动手搬开了。”凤凰心虚的编着谎话,眼睛也因为说谎而转个不停。
“你还是抵死不认,看样子你是要我说出来才肯认了。”慕容洵将手中的扇子一展,“虽然我不知道你计划了多久,但是整个计划破绽百出,要不是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早就把你办了。”
“少宫主,我……”凤凰露出柔弱的一面,可是对慕容洵半点用处也没有。
“中秋节前几天的某个晚上,你换上夜行衣去了安廷顺的宅邸,正好碰上了安虎。你与安虎交手,其间曾暗示安虎你是受人之托来找安廷顺寻仇。虽然你武功不济是事实,但一开始你就抱着逃跑的念头在和安虎过招。逃走前你故意留下一封信,表面上这封信是安廷顺留给他的部下的,是你趁人不备偷了出来,其实里面的内容完全是你写上去的。上面详尽的写着凌冰是如何与人串通,将了安廷顺一军,不,你写的更为严重,甚至提到凌冰要取安廷顺的命。恰巧安廷顺离京办事,一心护主的安虎想也没想,以为是主子留下的命令,于是在凌冰一行人外出郊游的时候痛下杀手,想为主子除去祸患。”
“少宫主,仅凭受伤这一点就定我的罪,我不服。何况当事人也只有安虎和那个黑衣人,少宫主你是不可能知道详细经过的,除非有人蓄意捏造。”凤凰理直气壮的顶嘴,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瞥着红姑。
“你不服是不是。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了,你以为我追踪安虎的那几个月是白忙的吗?正是他同我讲了这些。我听说被安虎打伤的人,受伤之处都会留下一块红色的印记。如果你坚持自己是清白的,那么就把手伸出来证明你的清白。”慕容洵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凤凰,就等着她伸出手来。
“我……少宫主,安虎说不定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才编造了那些话,不足为信。”缩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脸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我不管他是编的抑或是真的。如果你不敢伸出手来,那就是默认了。”
凤凰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于是高傲的昂起头:“对,都是我做的。”
“凤凰,你,你真的这样做了?”跪在地上的红姑一下子站了起来跑到她面前,紧紧的猪猪她的双臂。
“我就是不喜欢那个丫头,又怎么样。”
慕容洵不知何时来到了姐妹二人的身前,眼神冷冰冰的:“不怎么样,不过是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害人了。”说完扇子一挥,凤凰应声倒下。
“少宫主,请你手下留情,凤凰她是一时糊涂,她再也不敢了。”红姑忙跪在慕容洵面前,双臂伸直护主凤凰。
慕容洵看着泣不成声的红姑,手中的扇子攥了又攥,几番之后他的手垂到了身旁:“算了,我已经废了她的武功,谅她也再没那个能耐害人。红姑,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的看管她。如果再让我听到她半点不好的传言,我绝对会一掌拍死她。”
“是,红姑替凤凰谢过少宫主,多谢少宫主手下留情。”
这一年的新年,恭亲王府终于不再冷清了。
而恭亲王也必须携带家眷进宫向皇上和太后请安。
吃罢酒宴,恭亲王和王妃留下来陪太后、皇上聊天。凌冰和凌净毕竟还是小孩子,对这种无聊的聚会也很烦闷,他们的哥哥是唯一的世子,就算再无奈也得留下来。孟言是紧跟在锦麟身边,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个乖到不能再乖的女孩,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