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没有办法只得命令盾牌兵上了城楼,位于弓弩手后方抵挡投石车的攻击。潘龙的这一举动虽然有些效果,但还是死伤不小。
而此时的鹿郡下面,数百名禹兵推着撞门柱向鹿郡大门上猛猛的撞去。城门的另一边也是数百名魏军他们一人挨住一人将身体靠在大门上抵挡。他们心里清楚只要城门没开,魏军就进不来。所以格外的卖力。
就这样战争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太阳已经升了好高,但是禹军丝毫没有能够冲进鹿郡。而此时的鹿郡已经成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战场。禹军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继续攻打鹿郡。而守城的魏军则是疯狂的向下面扔石头。
鹿郡战争持续了三个小时,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魏’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禹国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禹国兵士刚登上鹿郡城墙,即刻被数名魏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把他们给打下去”!随着潘龙一声命令,禹国士兵便被挑下了城楼。
这次鹿郡战役,也似乎真正成了禹国进入冀州的最艰难之战。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此时的夏侯义正在自己的帅府等待着胜利的号角吹起。这时一名士兵慌张地跑进大堂跪拜说道“大将军,不好了。祸事了”。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夏侯义急忙问道,他担心恐怕是禹军攻进了城池,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是更糟糕的事情。
士兵慌忙说道“禹军大将章立率军三万突袭朝阳郡。朝阳郡告急”。
“什么”!夏侯义听后犹如脚底下踩到棉花一样,立刻瘫坐在椅子上说道“怎么会这样,三万大军为何从天而降”。
士兵拱手回答道“章立率军从北边绕过了鹿郡,这才抵达到了朝阳郡城下”。
夏侯铁急忙拱手说道“大将军,朝阳郡守军不足五千,难以抵挡还是跨快增派援军吧。如果朝阳郡丢了,我军在这里抵挡的再辛苦也无济于事啊”。
夏侯义想了想摇头道“不,如果此时增派援军,即救不了朝阳郡,也会丢失鹿郡的,朝阳郡离这里有十余里,已经成了定局。我救不了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夏侯铁疑惑的问道。
夏侯义好像想到了办法一样高兴地说道“开城进攻,迎敌”。
“什么?迎敌”?夏侯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反问道“大将军,现在可是敌军在进攻啊,再说此时迎敌。无异于大败啊”。
夏侯义急忙解释说道“马义分兵三万偷袭了朝阳郡。据报马义还有五万大军没有到达鹿郡,也就是说现在鹿郡城下,马义大军只有十一万也已经死伤过半。而我军呢,这几天的征兵,加上原有的兵马不下于十八万。此时马义万万想不到我们会打开城门与他们正面交锋。这样出其不意击退禹军,然后再分兵去救朝阳郡”。
夏侯铁听后便拱手说道“诺”。
就这样夏侯义与夏侯铁带着十八万大军聚集在了城门口。果然如夏侯义所说的那样,当鹿郡城门大开的那一刹那,别说是马义了。正在攻城的禹军也大吃一惊。
夏侯义拔出佩剑大声喊道“将士们,杀啊”!随着夏侯义一声令下,夏侯铁带着骑兵便冲了出来,步兵紧随其后。禹军措不及防,先锋部队死伤无数。
双方军队就这样交战在了一起。这次魏军冲出城的举动十分壮观,夏侯铁率领精锐的骑兵八万余骑冲散了禹军的阵型,而夏侯义则是亲自率领剩下的十几万步兵犹如排山倒海一半向禹军压来。准备以此击退马义大军,进而消灭禹军的主力。魏国骑兵虽然不怎么善战,但是装备却是一级棒。人马都披上厚重的铠甲。另外魏国阵法也是天下闻名,夏侯义以三骑为一队,作为正面冲锋队。每向前进,就用障碍物堵塞后路,只许进,不许退。魏军分为左、右两翼骑兵,作战时,配合古代“铁浮图”从两面包抄。这种骑兵队伍都是魏国最强悍的壮士组成的。打起仗来,像围墙铁幕一般,很难对付。
即便面对魏军如此反攻,马义却大声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夏侯义此举正好说明了章立的胜利,此时马义觉得魏军阵法虽然厉害,但作战却不如禹国骁骑。而且马义通过观察还是发现了魏军骑兵的弱点。他发现魏军骑兵的马腿安不上铁甲,只要马腿被砍断,骑在马身上的士兵就要跌下。因此,他机智地让张海指挥将士手持马扎刀、长斧和敌人对阵。禹军上砍敌兵,下砍马腿,魏军战马倒人也跟着倒,人马大乱。马义提枪跃马,亲临战阵。他在敌阵中左右开弓,往来冲杀,将士们见了,勇气倍增。马义的心爱部将张海单骑突入敌阵,左冲右突,锐不可挡。但是总是禹军如此,源源不断的魏军还是让马义十分头疼。
马义觉得情况不妙便只好命令撤军。但夏侯义并未借此机会乘胜追击,因为他知道比起追杀马义,朝阳郡更重要,于是收了兵马。关闭了鹿郡城门。这场残忍的战争持续了五个小时终于结束了,鹿郡城下的尸体有的已经被马踏成烂泥,死尸布满原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