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
孩子在外面,孩子在外面啊,她要是冲进来了怎么办?
如此一幕,怎么能够让孩子撞见?
她倏地睁眼,目光凄楚而悲凉的望着他,哭着哀求道:“少爷,我知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孩子在外面,她还在外面啊。”
薄寒声猩红的双眼中迸射出了一条大海也浇不灭的怒火,想到外面那孽种是她带给他的耻辱,所有理智全部被戾气给吞噬了,“管家,将那野种扔进冰库,其她人通通给我滚出去。”
“不,不……”云晨曦满脸惊恐的望着他,一个劲的摇头,她的孩子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受得住冰库零下二十几度的冷气侵蚀?
这男人,分明是想置她的孩子于死地啊。
“少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求饶了,看在我曾经伴您多年的份上,求您绕过我的孩子吧,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真的受不住那种折磨啊。”
薄寒声双目充血的望着她,眉宇间划过一抹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气,他伸手死死扣住她的脖子,盛怒道:“又是为那孽种求情,云晨曦,你可真会在我心口捅刀子,生下那么一个人人唾弃的野种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一道凄厉惨痛的声音响彻在了餐厅每一个角落,犹如世界末日降临寻不到半丝生路一般,带着足以毁灭一切的绝望。
薄寒声看着她狼狈到极致的模样,心底划过一阵阵报复过后的狠厉。
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没有丝毫留恋,那孤寂的背影,不带任何温度。
云晨曦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待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她缓缓从桌面上滑了下来,通体的痛感不断凌迟着她的灵魂,似要深深将她仅剩的一点良知彻底撕裂一般。
耳边有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传来,她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刻入骨髓的面孔,她这一世的不幸,全都拜这个女人所赐。
高璐踱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美眸中划过一抹阴冷。
少爷居然碰了她!
为什么?
她明明已是残花败柳,为什么还能让少爷心甘情愿的栽在她身上?
六年,她高璐顶着‘未来薄太太’的身份整整六年了,人前风光,人后呢,居然连那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