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游提着剑,走上了擂台。
“我这个人耐心不好,特别怕麻烦,一个个的打太费事,不服气的人全都上来吧。”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谁也没想到,姓陆的会如此狂傲。
三大学宫的弟子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怒道:“姓陆的,你找死!”
在楚国,从来只有学宫有资格骄傲。
别人狂傲,在学宫眼里就是挑衅。
“我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陆子游朗声道:“再说一次,不服气的就上来。我只打一场。”
王都特使看向了三位学宫长老,沉声道:“每个学宫派三名弟子,打死不论!”
这是在暗示三大学宫,千万不要自持身份,直接出手,将姓陆的打死。
在王都特使眼里,这姓陆的是个变数,极可能是叶家准备的应招,必须掐死。
三位长老迅速的领会了特使的意思,立即钦点出最强的青年弟子。
九名学宫弟子齐齐的登上了擂台。
“在下飞云学宫,孙单……”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是谁。”陆子游连过场都懒得走,催促道:“动作快点!”
“弄死他!”学宫弟子被彻底的激怒了,纷纷拔出了武器,争先恐后的朝着陆子游扑来。
陆子游握紧了紫霜剑,诤的一声,宝剑出鞘。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锈剑,压根就是一柄破铜烂铁。
然而,下一秒,一条紫色的雷电却从锈剑里飞了出来,带着无数的紫色雷霆打向了学宫弟子。
轰隆!
雷霆炸开,学宫弟子先后发出了惨叫,纷纷被炸飞,落进了湖水里。
紧接着,比武的擂台炸裂,腾起了无数的烟尘。
所有人都瞪着眼,嘴巴惊得能够塞下一个鸡蛋。
“这是……极品法宝?”
法宝,数量极其有限,无数天材地宝才能锻造出一件法宝,而且需要耗费漫长的光阴,就算是最低级的少品法宝,那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冠名“极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凡品。
一件极品法宝,绝对是镇国利器。
楚国,最厉害的法宝是四方剑,那就是一件极品法宝。
陆子游的锈剑如此可怕,立即让人联想到极品法宝。
漫天的烟尘遮蔽了倾塌的擂台,陆子游缓缓的从烟尘中走了出来,潇洒的甩了甩大袖,整理了身上的灰尘,然后挎着宝剑,一路走上观湖台。
身后,被炸得灰头土脸的学宫弟子从湖水里爬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子游以一敌九,一招完胜!
“你使诈!”朱杰长老怒喝道:“逞法宝之威,算什么真本事?”
“法宝?”陆子游轻蔑的笑了笑,心想:这帮家伙还真不识货,谁家法宝能有这等威力?这分明是一柄圣器好不好!
不过,他可不会傻呵呵的去解释,而是淡淡的说道:“有法宝就是真本事。”
这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有本事的话,你学宫弟子也搞一件法宝过来呀。
飞云学宫长老曹金林阴沉着脸,反驳道:“这是比武选亲,不是比宝选亲!”
陆子游:“你飞云学宫的弟子没有法宝,怪我咯?”
湖畔的百姓们哈哈大笑。
自己没钱,总不能怪别人太富吧?
自家弟子没法宝,反而怪别人法宝太厉害,这没道理嘛。
曹金林气得满脸通红。
“叶城主果然老谋深算。”王都特使意味深长的望向了叶天海。
在他看来,陆子游也好,法宝也好,都是叶天海准备的破局之计——楚王定下了“比武选亲”这个阳谋,叶天海就利用陆子游来破局。
其实,叶天海脸上全是大写的懵m逼,他压根就不知道陆子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叶天海看向了叶洛洛,得到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他隐约明白,这事恐怕跟叶洛洛有关。
等陆子游走回观湖台,叶洛洛朗声道:“陆公子就是我选定的人……”
“且慢!”朱杰开口打断了叶洛洛的话,冷声道:“洛洛姑娘你稍等,先别急着宣布,不然,恐怕你还没嫁人就要守寡!”
叶天海怒道:“朱杰,你什么意思?”
朱杰厉声道:“这姓陆的好大的狗胆,当众羞辱我高阳学宫!”
叶天海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朱杰冷冷的道:“今天上午,姓陆的当街剥了我高阳女弟子的衣服,你说这是不是公然羞辱?这种事,高阳学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这事?”叶天海心里一惊。如果真是这样,这家伙可真是胆大妄为。
朱杰:“当街做的事情,岂能有假?事关我高阳学宫的声誉,我更不可能开玩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姓陆的。”
叶天海看向了陆子游。
陆子游并不反驳,点头承认道:“有这件事情。”
“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朱杰厉声道:“这事情,我高阳学宫一定会要个说法。学宫声誉被姓陆的玷污了,那就只能用姓陆的鲜血去洗干净,所以,我劝洛洛姑娘,先别急着选人。若是选个死人做夫婿,那就尴尬了。”
他这是在告诉叶天海,他一定会杀陆子游。
“叶城主,赵某也有话要说。”赵烈忽然站了出来,“陆天来杀了我儿,此乃血仇,赵家与他不共戴天。”
叶天海也听说赵枫被杀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眼前人所为,越发觉得事情很麻烦。
“叶城主,赵枫是武院的学生。武院这边也要跟姓陆的讨个说法。”武院的院主刘长青也站了出来。
“叶城主,方某有话要讲。”方易也站了出来,说道:“这姓陆的在羞辱高阳学宫的时候,冒充的是我武陵学宫的弟子。这个事情,我武陵学宫也不会善罢甘休。”
叶天海头大无比,实在没想到姓陆的小子竟然这么能惹事。
陆子游淡淡的道:“高阳学宫的事情,我认。赵枫的事情,我也认。但是冒充武陵弟子这件事情,我不认。我可从来没有说自己是武陵学宫的弟子。”
姜云凤激动的道:“我看见武陵学宫的令牌了,你还敢抵赖?”
就在这时,下方忽然有人跃上了观湖台。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只听她朗声道:“拿令牌出来的人是我。跟我家公子何干?”
“他们是一伙的。”姜云凤尖声道:“就是她拿出了武陵学宫的令牌。”
“白痴!”罗倩冷哼道:“我拿令牌出来,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武陵学宫的弟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