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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母女心结

冯泽乾点头说:“都知道,伯母,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秋晗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女孩,我才更加珍惜她。”

秋晗母亲点头说:“听你这样讲,我就放心了,我这女儿,不是我自夸,长得不差,论人品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可就是生来命苦,还有我这做母亲的也给了她不少苦头。”她说着,泪水就夺眶而出。

冯泽乾连忙劝慰说:“伯母,你还要这样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她为了这个家,本该是我这个做母亲扛的担子,却让她扛了,可我却还、、、”秋晗母亲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是我自私狠心,我不是个好母亲。”

冯泽乾说:“伯母,你别这样说,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

秋晗母亲说:“秋晗这孩子能吃苦,也不记仇,她不怪我狠心,可我心里越是不好受,这些年,看着她心里憋着一肚子苦水为这个家拼死拼活的操劳,我心里就更觉得对她不住。”

冯泽乾说:“伯母,你千万别这样想,秋晗这样辛苦也是想一家人过得好,你心里不痛快,她心里更加不好过。”

各晗母亲看着冯泽乾,恳切的说:“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有个好归宿,泽乾,你们俩都不小了,我也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女儿,我希望你们早日结婚,不用顾虑我们家的事情。我只求你能给她幸福,替我这个当母亲的多疼她一些,她是真的苦够了、、、”

冯泽乾激动的说:“伯母,这不用你说,我会的。”

门突然间打开了,秋晗冲了进来,一头扑进母亲怀里,哭着喊:“妈——”母女俩抱头痛哭,秋晗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冯泽乾看着,也感动落泪。

中午过后,送人进厂的车走了,还没找到工作的人也走了,大部分招工的人也收工回家,公园变得冷清,剩下的人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聊天。

冯泽乾挺喜欢这午后的时光,忙碌后的恬静,最适合畅想温馨感性的事情,他在构思小说里的情节,因为写的是自己深爱的人的故事,眼前的,遥远的,将来的,虚构的,交织在一起,感觉亲切而奇妙,特别想到温馨感人处,就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在打什么坏主意,笑得那么神秘?”

秋晗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笑笑说:“打你的坏主意,能告诉你吗?都说了,上夜班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现在下午了跑出来干嘛!”看见她拉着行李箱,一愣问:“这谁的行李?”

秋晗表情故作平淡的说:“当然是我的,我要搬家。”

冯泽乾心中恍然,甜滋滋的看着她。

秋晗脸上泛红,柔声说:“都没人找工作了,回家吧!”

冯泽乾赶紧跳起来收拾东西。

泽乾开始在网上连载以秋晗为原型而创作的小说《此生所觅》,故事在现实的基础上作了艺术升华,也是他写得最用心的一部作品。由她父母的相识相爱开始,纯真而浪漫,她父亲被刻画得真实而细腻感性,甚至比她记忆中所了解的更真实更立体。

而到了她的出生降临,更是充满惊喜,童年的她似乎是他刻意美化的存在,但却又真实生动,许多美好的童年记忆都有呈现,却还有一些不曾发生但却是她心底渴望过的,那就好像是按照她所希冀的那样重新活了一回。

南明最感人的则是她和父亲之间的点点滴滴,那历历在目的感动和感伤,笑中带泪的回忆。

秋晗泪眼看着冯泽乾,无比感动的说:“阿乾,谢谢你,让我重新认识我爸,并且让他如此真实的回到我身边。”

冯泽乾捧起她的脸手指轻柔地抹去她的泪水,说:“该我谢你,让我去书写你的人生,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秋晗幸福地笑。

冯泽乾说:“我还打算在书评区里置顶发布关于你爸的寻人信息,还有坤叔老婆女儿和燕姐的,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说不定会有帮助。”

秋晗感动的说:“好,还有馨姐儿子的。”

冯泽乾说:“对,都发上去。”

为了支持他的写作,秋晗下班回来抢着做饭做家务,但冯泽乾不想她太累,老是和她抢,两人往往要划拳定输赢争夺做家务的权利。

秋晗一直很节俭,吃的用的都精打细算,冯泽乾心疼她,坚决要求她下班要回家吃饭,尽量多做些好菜给她吃,连哄带逼的要她多吃。

秋晗心里乐着,跟他开玩笑说:“你这是把我当猪养吗?哪有男人嫌自己女朋友瘦想她胖的,我是瘦了点,可是该长肉的地方还是有的。”

冯泽乾坏笑着说:“我想你再长点行不行?”

秋晗拧着他耳朵问:“你嫌弃了是不是?”

冯泽乾夸张的求饶道:“不敢,夫人饶命,我是怕你妈看你在我这没长肉,以为我没让你吃饱虐待你,把你抓回去住我怎么过?”

秋晗母亲休息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回去陪她吃顿饭,陪她去逛逛街。

秋晗上白班的时候,晚饭后,就尽量不打扰他写作,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看《史铁生文集》,偶尔看看在电脑前忘我创作的他,心中满怀着爱意和崇拜,同时一种居家小日子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等他忙了一侧面时间,停下来整理思绪的时候,她会帮他上一杯热茶,将洗好切好的水果喂他嘴里。

冯泽乾享受着她的体贴和温柔,将幸福化作动力,红袖添香,写作起来更加文思泉涌。

几乎每天,他都会比她早起床,她醒来时,他不是在电脑前,就是站在阳台,沐浴在初升的朝阳里,那凝思苦虑的表情,充满了故事,让她看着着迷,她真希望以后每天起来都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到她上夜班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她白天休息,冯泽乾不会在她睡觉的时候打字。

等到她休息的时候,他们还是一起去公园招工,这时是招聘淡季,到中午就收工,通常会出去游玩,游玩的时候思维活跃,往往能构思更好的情节,到这时候,冯泽乾又会心不在焉,周围的风景人物都似乎与他无关,他沉浸在思海中的故事里。有时候,他眼看着秋晗,但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心里想的不是眼前这个她。

他们常去的是钟村附近的大夫山,挑人迹罕至的山路走,这样没人打扰他的思绪。常常是冯泽乾走在前面,秋晗在后面跟着。午后的阳光穿过树梢,斜落在他身上,斑驳如画,跳跃生辉,风一阵阵吹过,树涛四起,像美妙而又带点伤感的歌声。

秋晗的目光变得迷离,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冯泽乾回头,笑着问她:“你干嘛停下来,把你丢了怎么办?”

秋晗笑着走上前,问:“如果丢了,你会找我吗?”

冯泽乾抱着她,说:“找,找到天涯海角也得找。”

秋晗心中如像蜜甜,温柔地道:“就你会哄人。”

冯泽乾在她耳边柔声问:“那这算不算甜言蜜语?”

秋晗吻着他耳边,说:“我不知道,但我就喜欢听你说。”

冯泽乾的双唇从她耳边游向她嘴角,问:“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小女孩吗?”

秋晗娇喘着说:“你让我是,那就是。”

“那就永远做我的小女孩。”冯泽乾用力的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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