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城一般的中型城池,占地面积虽不是很大,但也龙蛇混杂,除了城主府之外,有两大帮(猛虎帮,飞鹰帮),三大家族(鲁家,孔家,陈家),平时明面上城主府管辖得紧,五大势力不敢做得太过分,暗地里却较着劲,其中猛虎帮与飞鹰帮最为不合。
这一天,飞鹰帮少主欧阳辰和欧阳倩在回家的途中遭到埋伏,身边几个随从瞬间被灭,欧阳辰带着妹妹欧阳倩杀出重围,可没跑多远又被黑衣人围上,欧阳辰放手一搏,一连干倒好几个黑衣人,就在两边打得难解难分时,一人跳跃到他们当中,大声叫道:“住手!”
众人发懵,那人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敢持刀行凶!”
欧阳辰无奈,点了点上空,那人又道:“哦!晚上,晚上就可以杀人放火吗?”
欧阳倩小声凑到兄长欧阳辰耳边道:“哥哥,这人肯定有神经病,我们正好趁机溜走。”
欧阳辰拱手道:“兄台仗义,那就请你来收拾他们。”
那人道:“在下黄少清,不是来打驾的,只是奉劝你们,别动手,大家有话好好说,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凡是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欧阳辰指着黑衣人,道:“他们可杀了本少主不少仆人,你认为就凭几句话就能平息吗?”
黄少清夸夸其谈言道:“你看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大帅哥一枚,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非得致人于死地,大家不如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欧阳倩道:“不行,姑奶奶的仆人不是白死了!”
黄少清又道:“死者已矣,杀了他们也活不过来,你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本该菩萨心肠,怎么能有蛇蝎心肠!”
正当欧阳兄妹无语时,黑衣人头目担心迟则生变,连忙喝道:“哪来的野小子,不想死的,赶紧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宰了。”
黄少清道:“我劝各位不要再杀人了,杀人者,人恒杀之,好好活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呢。”
黑衣人中另一头目道:“别跟他废话上,一起上,干掉这个小子再说。”
一群黑衣人向黄少清冲了上来,黄少清虚闪一晃,黑衣人的兵器都在他的手上,众人大惊,两名黑衣头目知道眼前人不好惹,立即叫道:“撤!”
黄少清将兵器向他们抛了过去,叫道:“还给你们,不要再杀人了。”
黑衣人捡起兵器仓惶而逃,而此时,欧阳兄妹怕黄少清对他们不利,早早溜掉了,此地空空如野,就只剩下黄少清一人,摇了摇脑袋,就回自己的药铺。
第二天,一切如旧,黄少清给人看完病之后,就将药草平铺到簸箕上,拿到外面晒晒,又把晒好的药草切成碎片,简单的处理一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时至傍晚,正准备收拾关门闭户时,一小乞丐爬到门前,痛苦的呻呤,黄少清见状立即将他抱起放到病床之上,看见小乞丐嘴唇乌紫,两眼微闭,面目惨白,立即扎针施药,忙了一个晚上,方才救过来,微微的擦了一把汗。
不知不觉,天大亮,忙洗漱一遍,就在这时,几名衙役闯了进来,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小乞丐,立即将黄少清锁了起来,押到府衙内,大堂之上,府衙老爷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面,下面十几个街役手持杀威根并列两旁,只见旁边有一个胖郎中跪在那里,叫道:“青天大老爷,敝人上告眼前这位小郎中,不会行医,偏要行医,误用乌紫罗毒害人。”
府衙老爷道:“被告用乌紫罗害人,是你亲眼所见。”
胖郎中道:“并非敝人亲眼所见,而是一位老乞丐跟敝人所述。”
府衙老爷道:“那位老乞丐呢?”
胖郎中道:“已被眼前这位人面兽心,披着羊皮的狼,假借行医之名畜生,乱用药物给害死了。”
府衙老爷道:“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楚些。”
胖郎中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敝人正准备回家时,欲上一位生命垂危的老乞丐,为医者,当然要救死扶伤,敝人立即上去救治,却发现他中的是乌紫罗,实在是无能为力,便寻问他是如何中此毒的,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就是眼前这位郎中,在给老乞丐祖孙俩看病时,抓错了药,误将他祖孙二人害死的。”
胖郎中怎么说,黄少清倒是无所谓,无非一些栽赃陷害,当他听到老乞丐也中了乌紫罗时,立即瞪起一双大眼睛,叫道:“老乞在哪!”
胖郎中道:“敝人已将他抬到公堂上了,不怕你不认罪。”,手一招,两个伙计便将老乞丐抬了上来,黄少清马上冲了过去,检查伤势。
胖郎中深信世上没人能解乌紫罗之毒,也担心万一黄少清解了毒怎么办,自己的阴谋败露,带来无妄之灾,大声叫道:“你想毁尸灭迹,给我拦住他。”
两名伙计立马上前,被黄少清一掌振开,其他的衙役也准备上去拦住他,黄少清鼓起阵阵风浪将他们推开,自己好一心救治老乞丐,大概花了半个时辰,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小乞丐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痛苦的喊道:“爷爷,爷爷,爷爷…!”
黄少清安慰道:“没事,你爷爷马上就会好起来!”
小乞丐没死,胖郎中大惊,原本计划被打乱,不知所措,府衙老爷将可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事情也知八九,便问道:“小乞丐,你们是怎么中毒的。”
小乞丐望着胖郎中,微微擅抖,不敢言语。
府衙老爷道:“有本官给你做主,不要害怕,尽管说,是谁害的你们!”
小乞丐这时伸起手指向胖郎中,胖郎中脸色大变,怒喝道:“臭小子,你胡乱指什么,老子割了你的手指。”
小乞丐被吓得缩回手指,府衙老爷怒斥胖郎中,道:“当着本老爷的面,你还敢恐吓证人,是不是认为本老爷不存在!”
胖郎中连忙摆弄双手,道:“不是,不是,是这个臭小子污蔑敝人,敝人才发火的,还请老爷见谅。”
府衙老爷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必再说,定是你安乐医馆看人家抢了你的生意,便栽脏陷害,事情已败露,还想抵耐,找死,给本老爷拖出去,打四十大板再说。”
两名衙役便将胖郎中押了出去,夹到木凳之上,一板板打上去,一声声地打了下来,胖郎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不一会,老乞丐也醒了过来,便将胖郎中如何害他们的经过一一述说。
四十大板打过之后,胖郎中昏死过去,两名衙役将他拖到大堂之上,有冷水将其泼醒。
衙门老爷道:“犯人可知罪。”
胖郎中道:“敝人不知!”
衙门老爷道:“你为了一己之私,欲害两人之性命,栽赃陷害同行,所犯两罪,判斩立决。”
一说要杀他,胖郎中连忙磕头可饶,道:“老爷,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您开开恩,饶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府衙老爷道:“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押下去。”
黄少清叫道:“慢!”
府衙老爷道:“你有何事!”
黄少清道:“既然没人伤亡,老爷就放了他吧!”
府衙老爷道:“放了他,怎么行,他已触犯国法了,即使你们不追究,也不能放过他,国法面前,人人平等,犯法必究,如若不追究,那是姑息养奸。”
黄少清道:“即便有错,也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国法虽严,也是惩治那些十恶不赦的罪人,而一般的人犯了错,也只是警告,小惩大戒,让其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府衙老爷道:“你想怎样!”
黄少清道:“他的罪过,不是也打了四十大板吗?既然打也打了,那就放了他,四十大板够他在床上躺半年。”
府衙老爷道:“那好,就小惩大戒了。”
胖郎中道:“谢老爷,谢黄大夫!”
府衙老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身为大夫,不救死扶伤,好好治病救人,却设置如此歹毒之计,谋害他人性命,不配行医,从明日起,你的安乐医馆归黄大夫所有。”
胖郎中吃惊叫道:“啊!”
府衙老爷立即斥道:“啊什么啊!你一点医德都没有,行什么医,只会害人害己。再敢多说一个字,立即拖出去斩了。”
胖郎中无奈道:“谨遵老爷之命。”
黄少清道:“官老爷,这不大好吧!平白无故让我得一间医馆。”
府衙老爷道:“有什么不好,你那小医馆缺衣少药,又能救治几个人,安乐医馆是比丘城中五大医馆之一,药草,设备都齐全,你的能耐不小,只有到适合的地方,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不得有议。”
黄少清觉得府衙老爷说得很有道理,便答应了第二天去安乐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