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因途换岗,回人皇殿换了一身衣裳。
于是乎,在他在更衣处更衣时,杜兰便在屏风外伸长脖子偷窥。
没想到,除去厚沉的铠甲后,这男人身材非常之妙,宽肩窄腰,十分健美。
杜兰眼眸发亮,咽了口唾液。
至于那位救了她一命,还给她指了条明路的陆琛。
此刻,杜兰表示,已经忘到九霄云外。
只是——
正在她看得起劲之时,这被她偷窥的男子忽然转了个身,淡然冷漠的面上,染着几分不悦。
“你真该去人皇殿里面好好听教听教。”司因途走来,又拎住了杜兰的后衣领。
杜兰心脏砰砰直跳。
谁能想,这刚刚被他偷窥的男子,就这样走了过来,将她给拎了起来?无疑是被抓了个现行。
又想着炎热夏季,这男子才刚刚脱下厚重的盔甲,身上居然一点汗臭味都没有,反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还真是奇怪。
这清香清凉扑鼻,让人几分醒神。
杜兰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在看向男人脸上的神情时,瞬间僵直在原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杜兰着急解释,脑子里乱糟糟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
“不,我也不是有意的。”杜兰脸涨得通红。
“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得给我个理由。”
“嗯……还不是怕你说话不算数,不送我回家了。”杜兰忸怩地说着,低下了头。
她的解释十分的牵强,司因途不会相信。
但司因途懒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之上浪费时间,这便将杜兰给放了下来,然后径自将架子上的便衣换上。
“穿盔甲送我出去不也是一样的吗?”杜兰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说。
“不一样,在人皇殿一日,我便是人皇殿的禁卫长,但是出了人皇殿,我便是霖州城的普通子民,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恐慌,无需穿着盔甲。”司因途穿戴完毕,将杜兰又扛在了肩头。
司因途走得十分迅速,一路上与杜兰再也没有其他话。
待到走回到客栈时,杜兰见着陆零尔那张脸,不由自主挥舞起双手来。
这会子,陆零尔想假装没有看到都不行了。
巫临川走到她身后,从窗口看了看楼下那个熟悉的小身影,问:“是谁将杜兰给带回来了?”
陆零尔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倒是凤书泯道:“司因途,楼千枭的得力下属,人皇殿禁卫长。”
“禁卫长?”陆零尔猛然间想起了那将杜兰如拎小鸡一般带走的男人,沉了一张脸。
“这男人怎么换了一身衣着,而且这人怎么这般扛着杜兰走来?杜兰再怎么是小孩子,也是个女孩子,将来总是要长大成人的,他这样子扛着杜兰,实在太不像话了。”陆零尔不满,完全忘记了杜兰是怎么被人带走的。
说完这些,她快步走下楼去,站在了蓝田日居的大门前,面对上司因途那张冷漠的脸。
“请将她放下来。”陆零尔说。
司因途挑了挑眉,将肩膀上的杜兰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