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难不成你刚刚招来的那样多的精怪算是少的了?”厉臻行没好气地嗤笑一声,若非二狗子来得及时,怕他早已成为一副骨架子,命丧黄泉了。
女子被怼得没话说,唯有抱紧怀中的东西。
纳兰靳见到她如此护着怀中的布包,又见她怀中的布包四四方方,俨然一个玉玺大小,便道:“掌印玉玺肯定在她的手中!”
那女子显然脸上神情一滞,含水杏目中满是不可思议。
凤书泯一收法阵,紧接着又一座水牢从女子身下升起,将女子囚禁水牢之内。
令在场人惊异的可不止这水牢的出现,更是水牢每隔一会儿便会化为火牢、冰牢,循环往复。
眼下,火牢上火舌跳跃,肆意不息。
女子双手抱着布包,双目瞪如铜铃,牙咬得紧紧的。
“交出掌印玉玺,否则,折磨你致死!”纳兰靳威胁道。
火牢被凤书泯送到了岸上。
极高的温度驱散了方圆三丈内的雾气,甚至灼干了地上稀泥中的水分,使得土地干涸开裂。
可这女子,端坐在火牢之中,纵使脸色难看,却再未吭声。
“你别说话。”凤书泯睨了纳兰靳一眼。
纳兰靳吃憋,看看女子,看看陆零尔,欲言又止。
“青源氏两百年前被我送回了长灯山,当时,青源篱下同我发誓,再不踏足长灯山以外的地域一步。眼下,青源氏又出现在西藩,是为了什么?”凤书泯淡淡地问着火牢中的女子。
“呵呵,”女子冷笑,“世界这样大,只许尔等逍遥,我青源氏族就一定要死守长灯山?纵然你是凤君,又是哪来的脸面敢说这等大话?”
陆零尔偷偷看着凤书泯的面上神情,想着对方如此出言不逊,这只老凤凰定然心中会有不爽。
可凤书泯神情平常,并不如她一般喜怒显形于色。
“诚如你所说,青源氏身为人,自然也能离开长灯山。但离开长灯山是一回事,拿走西藩的掌印玉玺又是为何?”凤书泯问。
“……”这会儿,火牢中的女子不说话了。
在她沉默的时间里,牢笼的火焰散去,又化作冰牢。
“你青源氏似人非人,今后还能修邪神,要这掌印玉玺也无甚大用,不如将之归还……”
“闭嘴!”女子打断纳兰靳的话,“你个废物没资格跟本小主说话!”
“你!”纳兰靳气得双眉倒竖。
“你什么你?你我二人空手搏斗,你都不见得可以赢我!”
“你!”纳兰靳忽然理解了方才陆零尔被气的感受。
“这掌印玉玺归还给尔等,又有何用?”女子笑笑,“是自己成为西藩的王,还是助这位废物王子成为西藩的王?可笑?”
“若你觉得我们做的事事都可笑,那么什么不可笑呢?”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陆零尔淡淡地开了口。
“是的,掌印玉玺对我个人来说,没有多大用处,无非是想着让我的傀儡做个西藩的王,而我在这西藩境内能过得更舒适些。我的傀儡做不做王,也不是那样的重要,人定胜天。那你呢?”陆零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