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尊,小心!”修炼者们叫着。
楼千枭抬起一只手,表示无事。
水潭里的纳兰聚却因他们这伙子人的大惊小鬼给逗笑了。
“这处水域,是我母亲的墓地。”水潭里的人站起了身,紧接着身形一闪,回到了岸上,拾起落在陆听萱身旁的衣物,往自己身上披去。
“父王死了,一旦那些乱民打进王宫来,我就无处可逃了。偏偏,纳兰氏占据了西藩的土地这样多年,仍旧不能够让这些乱民信服……呵呵……”纳兰聚自我嘲讽,收拾好了自己,又走到了楼千枭的身前,向之行礼。
“如今,我已经没了其他的想法,还请人皇放我一条生路,如此即可。”纳兰聚说。
楼千枭也冷笑一声:“有本皇坐镇,那些乱民还不敢在西凉京内肆意妄为。身位人皇,诸王有难,定然得相助。”
“可是,西藩的这位纳兰王,还是死了。”纳兰聚叹气。
楼千枭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之人。
“呵呵,我说这些没营养的话,想必人皇并不爱听。西藩终究是要改姓了,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纳兰聚显然有些自暴自弃。
“可怜我的九弟,纳兰靳,如今还在于凤君为伍,企图成为西藩新的王,再续纳兰氏的王权。”
“他倒是挺有骨气的。”楼千枭夸赞纳兰靳。
这话刺耳,但听在此刻的纳兰聚的耳里,却是十分无所谓。
“纳兰聚。”陆听萱在岸边叫着他的名字,“这西藩既然已经注定要改姓,不如,你就随我回去。”
纳兰聚静静地看了陆听萱一眼,摇了摇头。
“你还真是固执!”陆听萱抬高了声音。
这地道之内传来她声音的回音,显得几分空灵。
纳兰聚又摇了摇头。
楼千枭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没有意义了,生前不受待见,死后也是如此。”
“你还没死呢!”陆听萱大喊。
“那还剩几日?现如今我这身份,出去就是死!”纳兰聚的精神状态也渐渐趋近癫狂。
楼千枭看着他那张一瞬间千变万化的脸,目光平静,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王位一事,还是次要的,掌印玉玺丢失一事,才是真正的大事。”楼千枭为他解释。
“掌印玉玺?”纳兰聚的丧气脸上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纳兰靳正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将他打成残废的。
“是的,掌印玉玺,这样东西,可能西藩王生前并未同你说到过。”楼千枭说,“依我对他的了解,怕只有你的弟弟,才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
“这个掌印玉玺,有何作用?”纳兰聚仿佛活过来一般,说话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丝的希冀。
楼千枭看出了他的变化,一侧的唇角勾了勾,毫不隐瞒地说到:“这个掌印玉玺,可比西藩王平时批阅奏折时所按压下的玉玺厉害太多了。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地位与权力的高低,更是力量。”
“力量?”纳兰聚的眼睛里亮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