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尔不经意地一瞥,心脏便漏了一拍,道:“无非是脑残女人为了情情爱爱的事情吃了教训,无甚好听的。”
“你居然敢说本宫是脑残女人!你!”花灵珠里的苍辛气急。
“说到底,我曾经也是脑残,你被设计杀害,我也彼此彼此。不讲过程如何情深意切,但结果一致。我现在是为了杀江狠,你也是为了杀纳兰氏,其实咱俩的目的差不离。”陆零尔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将蛇王玉骨伞变小,插入了发髻之中。
“不同的是,江狠还活着,你的那个他早就死了,肉身与泥土融为一体。你活着,他死了,难道不是你想要的最终的结果吗?”
陆零尔说得云淡风轻。
想那位杀真龙,将真龙之骨沉淀在河底的纳兰太祖王,也真是厉害了。
为何把人杀了,灵魂还囚禁在身边呢?坏了西藩王宫风水这样多年,立威不立威又有何用?
听苍辛嘤嘤哭泣,陆零尔几分无奈。
“你脑子里进的水,也的确该流一流了……”陆零尔叹。
“本宫的孩子,本宫和他还有孩子!只要孩子还在,本宫不杀他后人也行!”
“孩子?人皇禁修令后,你的子子孙孙都灭绝了,还孩子……”陆零尔无奈地摇摇头,“现如今,好好地留在这花灵珠里,你是蛇王,还怕不能风云再起吗?”
花灵珠里的声音静默了下去。
陆零尔揉了揉双耳,想自己这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样子定然像个傻子。
再看向身边的老凤凰。
这老凤凰定定看着她,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的脸,在黑夜的昏光下,附上一层寒霜。
“怎么了?”陆零尔睨他。
老凤凰淡淡答:“无事。”
“莫非又被江狠刺激了?”陆零尔笑。
老凤凰轻哼一声。
陆零尔趁夜色去,捏起他的下巴。
怕是这个世界,除了她外,再无人敢这样做。
“吧唧~”
老凤凰眼角的余光陡然狠厉,一手将陆零尔箍进怀中,另一手弹指飞出几根银针。
几道破风声传来,草木间忽然跳出一个庞然身影。
是厉臻行与二狗子。
厉臻行的强壮身形从空中跳落,手中的三尺断剑深插入地。
听他忽地大叫一声,断剑拔出,大地震颤开裂。
这裂纹构成法阵,法阵间,白烟袅袅,又化身无数异兽。
“要打吗?”老凤凰不悦道。
厉臻行懒得回答他,直接举起断剑,带着无数烟兽向老凤凰攻击而来。
正这时,陆零尔一把推开他,抽出刚刚簪上发髻的蛇王玉骨伞。
蛇王玉骨伞变大,感知到陆零尔体内的真气流向后,伞身旋起幽蓝带紫的光芒。
“嗙——”
蛇王玉骨伞与三尺断剑兵刃相接。
“你就是那只害九王子的魔!”厉臻行咬着牙道。
陆零尔不苟言笑,将伞身向前一送,口中默念魔语,紧着一脚将厉臻行踹飞。
一道魔印自天而降。
可怜的厉臻行,身为西藩统元将军的厉臻行,他何曾这样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