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冷笑,“别跟木雕似的杵那儿,取悦男人不会吗?难不成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
姜慕西听懂了,缓缓走过去,停在他跟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他的皮带摸过去。
男人没有动,像是个旁观者,冷眼看着她的动作。
姜慕西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尽管没有去看他,却依然能感觉到他极有存在感的注视。
她深呼一口气,努力了好几次,终于把男人的皮带解开了。
看着她这么卑微的姿态,看着她这副不顾一切取悦他的动作,季寒川只感觉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痛得猝不及防。
是谁曾经在他耳边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是谁曾经抓着他的胳膊一次次向他撒娇?
她说,阿川,等我们将来毕业,努力赚钱买套房子,建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好不好?
他当时是怎么回她的?
他说,两个人怎么算是家?你得多生三五个宝宝,那样家里才热闹!
她笑骂,三五个,你当是养猪呢!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回话时,羞红脸的表情。
后来,在她生日前,他为了给她惊喜,没有用家里的钱,而是悄悄在外头打工,给她买了一枚刻有他名字的戒指。
只可惜,他没能等到戒指送出的那一天,就被她无情地抛弃了。
在钱和他之间,她做出了选择。
最狠心也最愚蠢的选择!
记忆戛然而止,季寒川看着她把手伸向自己的腹下,俊美的脸上表情冷到了极点。
哪怕分手这么多年,这个女人依然清楚地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是的,她对他那么绝情,可是他依然看不得她以这种方式作贱自己。
额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俊脸如同覆了一层冰冷,“够了!”
姜慕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只不过手指尖还没有碰到男人的子弹裤,就被狠狠扣住。
他用得力道极大,仿佛要生生捏碎她的腕骨。
“姜慕西!我说,够了!”
男人嘴上说得绝情,但对她终究硬不起心肠。
这几天看着她如此放低姿态,他本以为他会有种报复的快感。
可是他错了,看着她强颜欢笑,勉强自己,他心底的痛更甚!
姜慕西看着他酝酿着狂风暴雪的眼神,心尖颤了颤,却还是挤出笑容,“季先生,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改!”
这个女人真有本事,总能三言两语轻易便挑起他的怒火。
“我说不需要了!”
季寒川被她这副放低到尘埃里的卑微彻底激怒,抬手狠狠将她甩开。
姜慕西没有防备,整个人被甩得一个踉跄,狠狠撞上身后的茶几。
她脸色一白,痛得差点儿叫出声。
季寒川自知失手,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下意识地就想抬手去扶她。
不过,手才伸了一半,又强迫自己收了回去。
从上学起,学校的老师就夸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可是他现在却在干着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
姜慕西顾不上被撞疼的腿,姿态低得近乎卑躬屈膝,“季先生,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您消消气,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