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之后,这客栈的饭厅还没有多少个人,正好那掌柜也闲着,贾探春便把他叫过来问道:“掌柜贵姓?”
掌柜见昨天薛宝钗那五十两银子结账眉头不皱一下,在这个小镇也算是财大气粗了,急忙说道:“免贵姓王,请问姑娘有何吩咐?”
贾探春点了菜,又问道:“王掌柜可是跟昨天那个什么及时雨雨化龙相熟?”
王掌柜连忙说道:“姑娘说哪里话,我们做这一行的那里没有几个熟客,他经常来这里喝酒不假,若是说相熟就说不上了。不过是多少知道一些罢了!”
贾探春问道:“那你说一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王掌柜说道:“这可说不准,听说他原来是个孤儿,后来在少林寺学了几年功夫,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师傅赶下山来了。后来一直在这附近几个小镇做事,有时候帮人看家护院,有时候又帮忙打探消息,有时候也做一下保镖,护送人过前面的几个山贼出没的小镇!”
贾探春听说他竟然是做保镖的,不由得一愣,问道:“他武功很好吗?能够保得住人家安全?”
王掌柜说道:“他这一带人脉还算比较熟悉,又是少林下来的,大家还算给些面子,一两年也没有出过什么事!”
贾探春嘟囔说道:“一定是跟山寨里面的贼人勾结的,说不定他还是个探子,哼!”
王掌柜说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确实没有听过他抢人财货的事情。倒是听说他经常给一些钱财给那些被抢得一文不剩的人做盘缠回家的。那些人对他也算是感激不尽,这才得了这个‘及时雨’的称号。”
听得鱼化龙及时雨原来是这样来的,林黛玉忍不住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做?难不成他真的是如同贾探春说的一样,根本就是这些山寨的耳目,还是另有隐情?
贾探春似乎看这个鱼化龙很不爽,说道:“他这是莫哭耗子假慈悲,他哪来这么些钱?一定是偷来抢来的,或者是那些山贼给的,他良心不安,才给了些钱让那些人能够回家。还要感谢他。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
王掌柜原本和鱼化龙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不过是江湖上熟悉而已,用不着为了他得罪贾探春,所以也不辩白,任由贾探春一个人气鼓鼓在那里说。
林黛玉和陈九更加不说什么,这种事情原本就不清楚,更说不清楚,愈描愈黑,鱼化龙到底是好人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几人吃过早饭,便又收拾行李,依然还是由陈九架着马车上路!
贾探春离开小镇的时候还忍不住打开车帘子看了一下,被林黛玉看到了问她:“你这是干什么,看有没有人跟来啊?”
贾探春连忙说道:“没有,就是看看!”
林黛玉笑道:“你这样是看不出来的!你放心吧,该出现的总会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你等他也没有用!这是缘分!”
贾探春被她说中心事,忍不住叹息一声:“郡主说得对!”
林黛玉则不再说什么,他武艺高强,灵觉又十分敏锐,早就发现那雨化龙偷偷跟在后面了,实话实说她的轻功十分不错,陈九也一点都没有察觉,只可惜他遇到的人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远超武林高手的林天仙,林黛玉虽然没有达到天仙的修为,现在稳稳的半仙修为还是有的。
林黛玉一边走一边心里想:“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若是他果然是一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或者是跟山贼勾结的鼠辈,那就干脆把他杀了,免得探春念念不忘,若是他......”
当下林黛玉注意打定,一路上便又和贾探春说起一些江湖之事来。贾探春不知为何,忽然对南少林有了兴致,便问林黛玉说道:“郡主可知南少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林黛玉说道:“那时少林寺的一个分支,相传河南嵩山少林寺13武僧帮助唐太宗统一中国后,唐太宗赐于“僧兵“,并准许在全国各地建立十座分寺。据说现在南少林的主持是苦瓜大师,武功修为十分了得,所创的虎鹤双形拳也算是一门绝技,深得武林同道的赞誉。”
贾探春听得一知半解,问道:“这南少林主持和少林寺的主持,谁的武功高啊?”
林黛玉笑道:“自然是少林寺的主持武功更高一些!听师傅说少林主持至少学会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的三门才可以做主持,无意必然是达到顶尖高手之列。”
贾探春又问:“那南少林呢?”
林黛玉说道:“南少林和其他的少林寺分寺虽然武功出自少林,却没有这个要求,而且南少林又有所差别,他原本不叫少林寺,叫做林泉寺,又有自己的武功路数。总体来说无法跟少林寺相提并论,不过现在这个南少林的主持苦瓜大师却又另有一番奇遇,好像是年轻时曾经在沿海杀过海盗,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了家。一身武功十分了得,也算是顶尖高手了!”
林黛玉作为东南武林盟主,虽然不怎么喜欢做这个,但是毕竟是武林中人,平时无事,也还是向薛大娘、林峰等人了解了一下,对这些事情多少有些了解的。
贾探春对武功原本并没有什么兴趣,不知道什么是顶尖高手,便问林黛玉:“郡主说说那少林寺的主持都是顶尖高手,什么是顶尖高手?像晴雯那样的武功算得上顶尖高手了吗?”她见过晴雯用轻功在大观园飞来飞去,而且又是大观园的武术教习,理所当然认为晴雯现在已经是高手了!
林黛玉笑道:“这事情说不清楚,大概算是一种等级吧,就像进食、巨人、秀才一样。学武功真正有所成就的,便叫做高手。以学剑法为例,能够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修炼出剑气的,便可算是高手,我们一般叫做二流高手。若是能够控制剑气凝儿不散,便是一流高手了,若是能够直接用剑气伤人的,便是顶尖高手。这里面最厉害的高手还能够把自己的剑招凝练成一招,便叫做万法归一。这是顶尖高手之中的顶尖高手,若是比较起来,差不多就是武林里面的状元了。到了这个境界便是自称天下第一,大家也认了。晴雯练武也算有些成就,前些天刚刚步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勉强算个一流高手了。”当然,林黛玉除了京城,为了大观园的安全,也指点了晴雯还有林峰、林舒两人不少武功,现在林峰已经隐隐摸到了顶尖高手的门槛,林舒和晴雯都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又有薛大娘这个真正的顶尖高手在不远处墨玉斋坐镇,她才安心出了门。
探春听得这里面如此复杂,不由得问道:“那你呢?你一定是顶尖高手了吧?”
林黛玉已经早就超出了顶尖高手这个行列了,先不说她修炼出了金丹已经是半仙,单存的武功修为,她已经过了无剑剩有剑的境界,都已经是御剑飞行的仙剑一级的神人了。也就只有贾探春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才会问,像陈九这样懂得的心中早就把她当成神仙来看待了!这天下武林之中还有谁能够御剑飞行?大家也只有在传说里面才听过这样的武功。
林黛玉当然也不好在探春面前说什么,只好说道:“我也算是顶尖高手吧。”
贾探春又问道:“那如果你跟那个南少林寺的主持,什么苦瓜大师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陈九心中暗想:“南少林算个屁,就算把少林寺所有人捆在一起只怕也不是君主的对手!顶尖高手又怎么样?都还是凡人,这一位已经不能够用人来衡量了!”
林黛玉说道:“不知道,这天底下奇人异事甚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切不可把人看扁了。”
林黛玉原本也是谦虚,可惜贾探春不懂,心中略微有些失落的,又问道:“那你看那个什么雨化龙的武功怎么样啊,看他那个样子应该也会一些武功的吧?可算得上是个高手?”
林黛玉原本以为他武功不怎么样,不过如今看鱼化龙从后面悄悄跟上来的轻功身法,倒也不弱,便说道:“他自然是会武功的,没听那个王掌柜说他也是南少林出来的吗?说不定还是那个什么苦瓜大师的高徒呢!”
贾探春一听,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苦瓜大师的高徒?那南少林总不会只有几个人吧?那么多人一起学武功,它就不可能是别人的徒弟?”
林黛玉说道:“我也是胡乱猜测的!到时候见到了你再问就是了!”
贾探春说道:“只怕再也不会见面了!”
林黛玉说道:“那可不一定!”
两人说完,没有过多久,马车便又停下来了!这一会陈九有了底,知道林黛玉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一点都不慌!看了一看两边,说道:“各位朋友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躲着了,赶紧出来吧,让我看看是那一条道上的!”
贾探春一听,以为是雨化龙跟过来,急忙撩开帘子想要看个究竟,却见从旁边的树丛里面又跳出几十个大汉来,将车子团团围住,却没有雨化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放下帘子说道:“这一带怎么这么多山贼啊,这已经是第二波了!?”
林黛玉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且看怎么应付吧。”
陈九不慌不忙,拿出打狗棍说道:“报上名来,九爷棍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带头的行子哈哈大笑,正想说,突然一个人从后面飞跃而来,急忙喊道:“丁三爷且慢!”
那丁三爷定眼一看,一个精壮的少年落在他和陈九之间,问道:“你是谁?敢来挡我丁家寨的财路?”
贾探春一听,这声音好熟悉,急忙撩开车帘子看出来!不是雨化龙又是谁?之间这雨化龙拱手跟丁家寨的一众山贼说道:“在下雨化龙,见过丁家寨各位兄弟!还请各位看在在下的几分薄面上,放过这车几位,他日我雨某人必然亲自上丁家寨给请各位兄弟们喝酒!”
丁三爷一听,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及时雨’雨化龙啊,你算什么东西,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竟然插手管起我丁家寨的事情来?我呸!也不拉泡尿自己照一照,真当自己是块料!”
雨化龙被丁三爷说得一文不值,只得说道:“丁三爷既然如此一说,看来是不准备给在下面子了!?”
丁三爷笑道:“废话,面子值几个钱?更何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马车里的肥羊不仅很肥,还很漂亮呢!兄弟们,大家说咱们能不能够错过了?”
这时丁家寨几十个大汉齐声喊道:“不能!”说完又哈哈大笑,还有几个学起狼嚎的声音来,在山谷之中此起彼伏,把在车里面的贾探春吓了一跳!急忙缩回头车内。
雨化龙说道:“我知道你们丁家寨也派了人在小镇上面打探消息,只可惜,这一次你们只怕是打错算盘了。我劝你们赶紧回去吧,莫要贪图不该得的东西,枉送了性命!”
丁三爷笑道:“哈哈哈,咱们兄弟过得就是这拼命的活!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丁家寨什么时候失手过?你莫要废话,若不是看在你昨儿请我兄弟喝酒的份上,将你一起结了果!快滚蛋吧,今儿三爷我心情好,便饶你一套狗命!”
雨化龙见劝说无效,又被这丁三爷各种鄙视,忍不住也有了火气,说道:“好!既然丁三爷不肯赏脸,那么就只好手下见功夫了!听得丁三爷的丁家拳刚柔并济,朝朝精妙,今日便让我看一看到底如何?”
丁三爷见这个雨化龙竟然好像护定了这一辆马车,说道:“原来你收了钱做了这一车的保镖!好!便是你保了,今日我丁家寨也要定了!劝你不要为了几十两银子送了性命!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雨化龙笑道:“雨某人既然保了,又岂能够退缩?你也打听打听,我雨化龙可有临阵逃脱的道理?”
丁三爷说道:“既然如此,还废话什么?别浪费老子时间,老子还要带着肥羊回山寨去享受呢!”说完干脆向雨化龙扑了过来,一招“奇峰突起”向雨化龙的心口撞了过来!用的正是丁家拳!雨化龙向后一跃让过他的这一招,然后又向前突然一扑,两手如同虎爪,向着丁三爷的头部扑下去!这正是虎鹤双形拳的招数!
这两人一下子便打在了一起,一个是刚柔相济的丁家拳,一个是猛虎配仙鹤的双形拳,一时间难分高下,相持不下。
探春看不懂武功,看到两人打得十分热闹,便问林黛玉道:“这两人武功谁厉害一点?”
林黛玉早就看出来了,说道:“两人差不多,认真算起来勉强算得上二流高手吧。”
贾探春说道:“那会一直打下去吗?”
林黛玉说道:“不会,若是比武可能要打上几个时辰,现在是打劫,说不得等下又有人来,所以必定要速战速决,只怕很快就有结果了!”
果然,林黛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丁三爷看见过了百招还没有拿下这个雨化龙,便大喊一声:“兄弟们,一起上!”
这些人原本就是山贼,哪里讲什么江湖规矩?听得丁三爷一声令下,便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一拥而上!有三个人一起拿刀跟丁三爷一起围住雨化龙,其他人便向着马车冲过来!一时间场面大乱,陈九急忙下了马车拿起打狗棍挡住冲过来的几十个山贼!这些山贼本来武功也不高,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陈九又是个高手,虽然只是二流,对付起来倒也绰绰有余了。或者是他心里有了底气,布行不忙,今天打狗棍法用得格外顺手,指南打北、声东击西,就好像是棍子自己长了眼睛一样,每一招一式一用数来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他一个二流高手硬是用出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不过多久便把冲上来的几十个山贼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残废的残废!他现在还不知道,过了十几年才明白原来是林黛玉用御剑术控制了他的打狗棍,直接使出来打狗棍法来!也算是指点了他的武功,以后他武功突飞猛进,才慢慢领会到这一次招数的精妙远远不是他这个水平的人能够出来的。
不过相比陈九的轻松愉快,雨化龙就狼狈得多了,那三个去围攻他的人原本也是丁家寨的管事,武功比冲上来那几个要高得多了!几个人平时练功都能够压住丁三爷一头,如今四个人一起围攻,便如同两个跟雨化龙一样水平的丁三爷攻过来,他一下子便感到亚历山大!接下来难免便有些手忙脚乱,破绽频出,又加上这三个人可是拿刀的,他赤手空拳更是难免要吃亏!很快便被打得没有了还手之力,身上、大腿、后背分别中了一刀,鲜血直流,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命丧黄泉了,这时候陈九刚好解决完那些冲上来的喽啰,一下闯了过来,用打狗棍帮他挡住了一刀,才将他救了下来!
雨化龙九死一生,堪堪躲过一劫,说道:“多谢!”
陈九说道:“不用客气,那个什么丁三爷还是交给你了,我先解决这三个喽啰!”
那三个拿刀的管事看到陈九杀过来才发现冲上去的兄弟已经被这个陈九都打到了,吓了一跳,毕竟他们三个加上丁三爷也不可能这么快打到几十个兄弟,心里已经慌了!而且陈九武功比他们高,又打得正顺手,很快便找出了这三个人的破绽,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雨化龙因为受了伤,现在伤口还在流血,本来是打不过丁三爷的,不过苦苦支撑了十几招,便中了丁三爷一招“逆水行舟”飞了出去,倒地不起!那时候刚好陈九杀了三个管事,丁三爷一看知道不知陈九的对手,也不管雨化龙的死活了,拔腿就跑!
陈九一看,急忙使出轻功拦住去路:“丁三爷怎么这么着急?我陈九还想跟丁三爷过几招呢,不要走啊!”
丁三爷急得要哭了,知道打不过,竟然跪地求饶起来:“是我不好,我该死,还请九爷高抬贵手,把握当一个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陈九想不到这个丁三爷竟然这么不要脸,忍不住说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丁家寨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快点起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谁知这个丁三爷竟然也赖皮,就是不起来:“我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丁家寨都是好汉了,我告诉你,我丁家寨都是狗熊,不是英雄,大家也都是为了混口饭吃,真的!我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其实老母,下有八岁小儿,您要是把握杀了,我家的老母亲便要饿死了.....”
丁三爷见陈九有些心动了,便坐在地上打起滚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十分伤心!陈九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要是一棍下去吧,又有些于心不忍,要把他放走,可是毕竟这些人又是拦路打劫的江洋大盗!不由得十分犹豫,忍不住想要问一下林黛玉:“林姑娘你看?”
林黛玉说道:“小心!”
陈九正想说小什么心?这时候在地上打滚的丁山突然从地上一跃而且,两脚交叉向陈九胸口踢了三脚,陈九猝不及防,被踢出三丈,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显然受了严重的内伤,连打狗棍都掉在了地上!
丁三爷十分得意,捡起陈九的打狗棍走过来哈哈大笑:“陈九爷,想不到吧!这一招叫做‘神倒鬼跌三连环’这才是我丁三爷的独门绝技!这十几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倒在了这一招之下!你也不算孤独了!”
陈九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骂道:“你无耻!”
丁三爷忍不住哈哈大笑:“不错,我就是这么无耻!我早就说过我么丁家寨不是什么英雄,都是狗熊了!咱们都不要脸了,怎么会在乎无不无耻呢?”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陈九被气得又吐了一口血!差一点就昏过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用眼睛死死盯住丁三爷看!
丁三爷拿着打狗棍走过来,说道:“你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就是笨,妇人之仁,又好面子,实在是太好对付了!哈哈!我就不一样了,我自认是一个小人,从来不会给对手留下机会,所以你就安心地去吧!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够心狠手辣!”
他一边说一边举起陈九的打狗棒,眼看就要一棍子将陈九的脑袋敲一个稀巴烂,把陈九送上西天。他得意洋洋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三个管家其中一个掉在地上的刀突然飞起来,如同脱弦利箭一样向他激射过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敲下去,便被一刀射穿了胸口!
他到死都不明白这一刀到底是回事,身后明明没有人!只是他咽气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陈九说了一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睁大眼睛看吗?我就是想要看你怎么死的!哈哈.....”
陈九说完这句话,也跟着晕了过去!他自己也实在是太过大意了,以为又林黛玉在便万事大吉,想不到差点被人暗算而死,实在是太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