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要想要叫醒一个装“醉死”的男人。
陆逢年今晚是喝了不少,只不过还不到“醉死”的地步。
但是不装“醉死”,他怎么明目张胆的留在这边?
想到这里,不禁冷冷自嘲。
何时他陆逢年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要靠着这样卑鄙的小伎俩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不过,脚底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既然是他选择的老婆,跪着也要宠到底。
韩季走了以后,商以桐彻底的“疯了”。
烦躁的抓着头发,她来来回回在客厅走了好几分钟。
然后就冲过来扯住陆逢年的一只手臂。
“陆逢年!你给我起来!起来!”
陆逢年当然,不起来。
哪怕那只手臂快要被她扯脱臼了,他也,不起来。
把自己累得半死,沙发上的男人死猪一样难以移动。
商以桐泄气,甩开他的手臂,一屁股坐在茶几上。
大大的眼睛瞪着他,那凌厉的眼神简直想在他身上狠狠的戳几个洞出来。
“唔……”
突然,“醉死”的男人薄唇轻启,溢出一声申吟。
商以桐拧紧眉,就听他呓语:“水,水。”
要喝水是吗?
冷冷发笑,她站起身,转身进了卧室。
陆逢年睁开眼,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怒火直冲脑门。
手指紧攥成拳,他恨不得进去把商以桐,把她,把她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
苦笑着,他坐起身,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
冷不防,卧室门就这样又开了。
他抬眸看去,四目相对,清楚的在她的眼中看见惊讶,然后是,愤怒。
“陆逢年!”
原来他没“醉死”,他是装的!
冲过来,商以桐本来准备了一堆话,可是在看见他那张潋滟绝美的脸,深邃如墨的重瞳时,诡异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眸,像一泓深邃的渊。
跌入进去,就是粉身碎骨。
心尖抽冷,商以桐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清醒。
指着大门方向,她淡声说:“既然你醒了,请你离开。”
“去哪儿?”
陆逢年歪歪的靠在沙发靠背上,邪邪的问她。
“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待在我家!”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
“桐桐,我渴了。”
舔了下薄唇,陆逢年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怜兮兮?
有朝一日,她也有幸在陆先生脸上看见这副表情。
只是,陆先生实在不适合卖萌,不适合走奶盐路线。
至少,没办法软倒商以桐。
她被他伤的太深,那伤口,有生之年都不可能愈合了。
他害死过她的孩子。
光是这一点,她就一辈子不可能原谅他。
如果不是为了颜青,她绝对不会再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转身回房间,商以桐把门摔的震天响。
最后,陆逢年还是自己去厨房找水喝。
他是真的渴了。
一杯水喝光,他把杯子洗好,放好,回到客厅,一头倒在沙发上。
头很疼。
可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乖巧的陪在他身边,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笨拙又小心的给他按摩。
不会有一个人柔柔的在他耳边絮叨:“年糕,你胃不好,不要喝那么多酒。”
不会有了。
是他自己作的,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