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慕容白挥一挥衣袖,坐在上官峰面前。
上官峰轻笑,“慕容兄终于想到要到我这里来了!”
“唉!近日国中事多,无暇抽身,又听说上官兄宫中也是忙碌的很,所以就不便来打扰了!哈哈!想上官兄真是想得紧啊!”慕容白表面开怀大笑,心里只觉自己这话令人作呕。
上官峰自然知道慕容白是在开玩笑,也并不在意什么,配合着他笑道:“慕容兄真是说笑了,你呀!是想我这密室里的香茶了吧!”
“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机智过人的上官兄啊!”慕容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同时用大袖遮住脸,偷偷缓解一下自己已经笑僵了的脸。
两个人都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可以聊那么久,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到底是没有让嘴闲着。
“上官兄,听说,这次回宫来的是......容太后?”慕容白试探性地问,同时观察着上官峰的脸色。
只见脸色一沉,阴着脸看着慕容白,道:“慕容兄何时对我这白虎国家事如此上心了?”话语中带着责问,不怒自威。
显然,上官峰这话是没有将慕容白与自己放在同一阶层,在俯视着他。
慕容白心中也很是不舒服,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缓了一小会,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强行挤了一丝笑容在脸上,说道:“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上官兄真是冤枉我了!曾听你说过,早晚要将容太后接回宫中......”
还没等慕容白说完,上官峰十分用力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桌子上,怒视着慕容白,道:“不知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怕不是慕容兄做了梦,将现实与梦境弄混了吧!该是好好回去缓缓了。“
慕容白心想,“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死不承认,竟还想把罪名安在我身上,真是老奸巨猾!”随后,慕容白陪笑道,“哎呀!我可真是糊涂,上官兄不曾说过此话,不曾说过......是我昏了头!”他边说还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上官峰不搭理他,他虽瞧不上慕容白和他的朱雀国,但是曾经他们两个走的太近,自己的很多事情慕容白都知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他的。
慕容白接着说:“前些日子,静儿与我说她在朱雀国待久了,吃食寡淡,十分想念在白虎国时海宴酒楼的那道爆炒鹅肝,非要闹着我来为她买,唉!”
这些话自然是慕容白瞎编的,但是却起了效果,只见上官峰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于是,慕容白接着说。
“买鹅肝倒也就罢了,偏偏巧得很,我那天无事便亲自来给静儿买,可是我遇到了一个人,真是让我惊喜万分呀!上官兄,你猜猜我遇到了谁?“
上官峰抿了一口茶,有意无意的说:“慕容兄遇到的不会是我母后吧!”
“上官兄果然是上官兄!你怎么知道是容太后呢!”慕容白装作很惊讶很佩服他的样子。
听到这,上官峰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慕容白,示意他说下去。
慕容白见上官峰上了心,就明白了容太后去海宴酒楼做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于是慕容白将探子告诉他的话绘声绘色地讲出来。
“那日,我刚刚进门时,就看到大队人马到了海宴酒楼门口,随后就下来一位贵人,我已经听说容太后已经回宫了,又知道上官兄后宫空虚。”慕容白说着故意看了看上官峰的表情,只见他紧皱眉头,对慕容白这些废话很反感。
慕容白继续说:“所以,我知道,那从那仪仗中下来的贵人就是容太后,本想上去行礼,给容太后留个好印象,顺便问问上官兄近日的状况......”慕容白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拍一拍上官峰的马屁,这也是他可以一直待在上官峰身边的重要原因。
“随后,还没等我走上前去,只见容太后让侍卫们都留在了外面,自己匆匆进了门,但海宴酒楼里却没有人来迎接,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容太后直接去了后厨。”
只见上官峰听到这,目光炯炯,直立起上身,看着慕容白,“接着说!”
慕容白窃笑,继续说道:“我想着,可能是容太后去海宴酒楼厨子那里交代什么吧!于是就没有多想,便去给静儿买鹅肝了!”
慕容白故意说的轻松,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
上官峰此时坐不住了,他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十足虚荣的女人,给了她如此大的阵仗,她恨不得让全城百姓迎接,将酒楼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独享。
如今,她如此低调,十分反常。而且回来不过三天,竟已经在白虎国东市最大的酒楼里藏了自己的人,他真是小瞧了他的母亲。上官峰紧握拳头,重重锤在桌上,心中恨自己掉以轻心。
这一切慕容白都看在眼里,他假装关心地问上官峰,“谢谢上官兄都不知道吗?”
上官峰心里清楚慕容白定是在自己国中安了眼线,怎会有如此巧的事,让他撞见。只是此时上官峰只想知道容太后做了什么,于是没有揭穿,但是也不愿理他的话,抬头问道:“然后呢?”
慕容白笑道:“随后我就去给静儿买鹅肝了!”
上官峰又问:“然后呢!”这次声音更大,怒火更盛。
慕容白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于是继续编,“随后呀,还真是巧得很,我买完鹅肝,又饱饱的吃了一顿,待了两三个时辰,正准备回宫时,在西市行宫门口又看到了容太后,这次啊,她穿着的是便装,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慕容白哈哈大笑,但是上官峰却笑不出来,面部表情十分复杂。
慕容白现在心里清楚了,这个时候的上官峰岌岌可危,他的计划,可以实行了!
“不知,上官兄,我可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慕容白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上官峰转变了态度,说:“不必麻烦慕容兄,此时并不是什么大事,母后回来跟我说过,我方才想起来,这人老了,真是记性不太好了!”
慕容白听罢,算是清楚了,上官峰如今心虚得很,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有必要拆穿他了。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说是该回去了,上官峰没有挽留。
慕容白满载而归,兴致勃勃地回宫去了,刚到寝宫,便给碧儿送去了书信,说喜事将近,让她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