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也很爽快,瞬间就放出了一个光蛋,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我的眼睛快被闪瞎了!
等我恢复视线,死亡公路上原本站着的人全都倒下了,除了“我”。
我们两只鬼一前一后的,在“我”面前站定。“我”依旧保持原样,看她那样,我保证,她连脚趾头都没动过。
我戳了戳哲也的胳膊,一脸好奇:“这什么情况?一二三木头人?”
然后我就被赏了一个爆栗。
哲也说:“这是你的身体,正主来了,别的魂魄当然控制不住。”
他这话一说,“我”就动了,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巴掌响。
嗯,有趣!
“所以这又是什么情况。阴差大人?”
不要怀疑,我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幸灾乐祸。半点没有自己的身体被别的鬼抢走了的自觉。
哲也应该没有生气,他只是让我喊他的时候去掉“阴差”两个字。
“我”是动了没错,但也只是把手抬起来了,指着哲也的方向,“我”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挡老子的路!”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我的嗓子这样子说话还蛮霸气的。
然后“我”就被哲也踹飞了,从身体飞行的速度以及路程来看,哲也这一脚绝对很有分量。
“我”吐血了,我很难受直接趴地上了,我感觉自己的内脏都移位了:“我说这位大哥,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哲也很淡定的收回那只踢人的脚,把我拉起来,视线有些躲闪,他说:“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没有死。”
哲也,你大爷的!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跟他无理取闹,因为“我”已经自己爬起来了,浑身冒着黑气,我发誓,扔个火柴头过去准能点着。
哲也也没空管我了,他又把我安置在了乾坤袋里,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我在乾坤袋里面简直生不如死。
当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凶多吉少,我的小命也差不多了的时候,哲也把我放出来了。
我看到,我的身体躺在地上,身体旁边一块小水泥路已经烧焦了。
我爬过去迅速检查了一遍我的身体,居然没有受多大的伤,正当我奇怪的时候,哲也又发话了:“我把你身体受到的伤害通过法术转移到那只恶鬼上了,这样你的身体就不会被打坏。”
“那为什么身为魂魄的我感觉那么痛苦?”
“那是因为我现在只有一成的法力,只能转移一半。”
我心想,转移了一半了我还那么难受,你是用了多大的法术打“我”啊。
我觉得我的身体,虽然看起来没有受什么外伤,但是内伤肯定很严重!
我努力安抚自己狂躁的心,一字一句说:“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收拾?我不能就这么躺地上了吧,还有他们……”
哲也这次真的很淡定,他说:“再过几分钟他们就会醒了,至于这些事情,我等下会用法术清楚他们的记忆。”
话落,我看到他又放了一个光球,这次我聪明了,迅速用手把自己的眼睛保护起来了。
然后我就听到了哲也喊我:“你捂着眼睛干嘛呢,走了!”
他把我的身体抱在怀里,在离我很远的半空中叫我跟上,我问他:“你怎么处理的?”
“我把他们的记忆改了,李泽结婚,婚车经过死亡公路的时候,遇到了新娘子的旧情人,新娘子跟旧情人跑了,至于你闺蜜,她只是路过!”
什么!!
我这次真的生气了,什么旧情人,我哪来的旧情人?哲也你给我站着说清楚!
生气归生气,解决了一只恶鬼,还顺便抢了我自己的婚,今天还挺刺激的。
我们四月二日晚上十一点整,我们顺利的溜进了我原来的病房,哲也把我的身体放床上,很有良心用法术帮我疗伤。
不过,疗伤归疗伤干嘛脱我衣服!
“你干嘛!”我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眼中冒着火光。
他用另一只手捻起我的小指,然后一根一根的把我的手指掰开,说:“恶鬼在你身体里留下的鬼气不处理的话,你就真的死了。”
我放手了,但是我不会让他脱我衣服的!我拍了他一下说:“我自己来。”
他瞥了我一眼,幽幽道:“你确定?”
切,我又不是没有给自己脱过衣服。
当我解开头纱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扬起了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阴差大人,怎么清除鬼气啊?”
哲也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你把衣服脱了,我把法术传给你,然后……”
经过一番奋斗,我把自己洗干净了,重新穿上医院的患者衣服。
盖好被子,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会被附体?”
“无主的尸体,恶鬼最喜欢。”
“那我岂不是跟危险?等等,什么尸体,我还没死呢!”
再次确定,这个阴差,很欠扁!
四月二日零点零分,我跟哲也守在我身体旁边,以防再有恶鬼出现。
我觉得我可能睡着了,因为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听见了鸡鸣。
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我对面,穿着警服的哲也。
“你这服装不错。”
他把我拉起来,边走边说:“天快亮了,你这里会有人来照顾,我们去个地方。”
走了一段,我又有疑问了,医院哪来的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