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间是谁留下的,到底经历过什么事?”金雪倩哀叹道。
她体内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如今攻击妖兽全靠身体本身素质,得亏她比其他修士更注重锻炼身体,可就这样也不是个事情啊。
金雪倩不相信她被带进这个空间就只是换个地方送命,她更相信这片空间就是师父说的比较有意思地方,这也是到现在为止她还在支撑的理由。但老实讲,这种一成不变的行为空间真的是太可怕了。
挥剑的次数多到都数不清地步,胳膊已经不像身体一部分,麻木。
躲避妖兽的速度从灵活到缓慢再到本能支撑,双腿已经产生自我意识移动,麻木。
疲惫,烦躁,厌恶情绪交织在一起,似浪头一阵接一阵,刺激着神经。
“我要离开此地!”“坚持住,我能行!”两个意识在脑袋里打架争执互不退让。
这让本就疲倦不行的大脑简直要原地爆炸,金雪倩觉得自己要死了,就活生生累死。门派的竹海好歹还有休憩的空间,而这只有源源不断的妖兽群,你有多少能力都杀不光他们。
“不,老子不愿意低头!都被虐到现在再有绝望念头太不值得了,你尽管来吧!老子就是累死也不喊输!”
金雪倩话落下,她眼前场景一变,又是之前的黑暗空间。
“主人!你刚刚上哪去了。”小鲜好心塞,它和金雪倩是灵魂契约呀!那为毛那把没用的剑胚始终能跟随着主人一起,而自己总是会与主人丢失。
“烧火棍。”金雪倩喊了一声它的名字,心底产生一丝遗憾,“是没有得到认可吗?啧。”
“什么没有认可?”小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它到底又错过了什么事情呀,想哭难受!
“没事。”
金雪倩虽对小鲜说没什么,但到底心底明知道此处有好事却偏偏自己无缘的落差感不断冒出来。她对自己这样心态有些头疼,多少年了自己竟然还会产生这种情绪波动。“开什么玩笑啊,自己修仙最终目的是为了永葆青春,让更多人认识到什么叫做天姿难弃!所以修炼狂魔可不是自己追求,管你什么玩意,看不上本大爷,大爷我还不屑呢。”
吐槽一番后,金雪倩心底失落感瞬间消失,又恢复成沉浸自身美貌天下第一的骄傲女子。就是这么棒棒的!
恢复正常心态的她对整个黑暗空间都看的欢喜起来,这可比先前那杀之不尽的妖兽空间好太多了。她还能重新连接储物戒拿取丹药与灵石补充灵力,甚至还可以掏个灵果啃个几口,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现在的空间真是不要太好。
总之不知道是金雪倩过的实在太潇洒还是时间过去太久她依然淡定模样让人瞧不过去,她再次被投进妖兽群空间,面对着这冲上来的妖兽群,金雪倩只想对空间的主人竖中指!“不带这么玩人的!”
在金雪倩两个空间转换个不停的时候,郭满满查事情真相的进程推进的还比较顺利。
比如眼前管事带来的外门弟子高佳,对方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会是一个四处传播流言的八卦女人。
高佳跪在地上迟迟没等到郭长老开口问话,她又不敢主动问话,毕竟眼下她的形象是弱小可怜的人,嫉恶如仇强势的形象并不适合她。可这长老也够古怪的,把自己喊来半天都不问一句话,哪怕是责罚至少也该表个态吧。还是说在等自己主动道歉?“郭长老,您就原谅弟子吧。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在外胡说了几句。”
“嗯?”郭满满坐在椅子上玩着自己手指,看着地上弟子表演。说实话,演技略差了些,比不上中部地区某些人。
高佳摸不准郭满满这声嗯的意思,但见对方依旧没有其他要表示的,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歉。至于她为什么不担心郭满满查到金山人出事与她有关,那很明显林花花没有被喊过来,再者她可从来没有说要对付金山人,只不过送了一个小礼物给别人,鬼知道那个人会去对付郭长老的徒弟呢。
“郭长老,您想怎么惩罚弟子便直接说吧,弟子做错事理应受罚。”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表演的特别好。”郭满满叹了一口气,看着底下年纪轻轻的弟子心底有些可惜,“有这份心性好好修炼,又何必担心你会没有出头之日呢。”
高佳心底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她强忍着慌张继续若无其事开口问:“长老,怪弟子愚钝,不能明白长老的意思。”
“无趣,”郭满满不喜欢拿气势去压一名弟子,尤其是本门派弟子,可偏偏这弟子死不认错。
她释放出的威压让高佳一下子没撑住直接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到现在还不认罪?”
高佳这下子是彻底明白,郭满满定然是为了金山人的事情问罪于她,可最应该找的不是林花花吗?她可什么事都没做,如果只是散播言论想让门派对金山人彻底放弃寻找和拯救,那又怎么能算得上大罪。“弟子认罪,弟子不该羡慕师姐能够得到长老们另眼相看,就趁师姐出事的时候在门派内散播不好的言论。”
“高佳,本尊给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你一点点都不珍惜。别怪本尊区别对待门派弟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管事把人给我带上来。让我们的好弟子好好和朋友聊聊,免得出去又说本尊为了亲传弟子随意污蔑人。”
高佳死死握紧拳头,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为什么郭满满死盯着她不放,觉得是她的问题。同时她非常紧张盯着大门那头,会是谁出现在那。
并未让她等太久,她的老相好便出现在大殿中,以往对方见到她便是一脸色心的表情此刻换成憎恨与嫌弃,高佳心底一痛,这个人凭什么嫌弃自己!一个长得和猪一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个不错父亲,自己还会看得上他这种男人,如今不过是被喊来问点事情,就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真够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