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走回自己住的地方,推开门看到凌坐在椅子上。“哥哥。”出声打断这安静。
“御儿回来了。”
“嗯。”坐在他对面,“哥哥在想什么。”
“御儿……这个还给你。”将放在桌面上的剑推过来。
“不是送给哥哥了。”看着桌上的剑皱眉,他果然生气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剑是炎彬送给御儿的吧,我拿着不太好。何况与一个男人拿对剑有点怪怪的。我累了先去休息。”说着就站起身离开。
“哥哥。”拉住他的衣袖,低着头。“哥哥一定要这样吗?”
御儿风轻云淡的语气让自己有些心惊,很久没有这样了。可是还是不愿意出声只是那样看着她。
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剑,平静的开口。“贵君歇着吧,孤还有事。”说罢不理他的愣神拿起赤宵转身走出去。拉开门差点撞上冲过来的炎彬,闪身躲开他猛地刹住。
“真让人心寒,就不能扶我一把嘛。”炎彬不满的嘟囔。
“我怕自己再跌倒,有什么事。”
“我们去青楼吧。”贼兮兮的靠近来。
又……一滴冷汗流下。“我说你看到我除了青楼就想不到别的事情是不是。”
“嗯嗯。”眼睛亮晶晶的。
“还敢点头,你去了找姑娘我做什么。”
“我给你找两个好看的妓子怎么样。”
“我堂堂御日竟然沦落到找妓子的地步?”有些不可思议,“若我要天下男人还不是任我选,我会缺男人到找妓子那么……”气结的说不下去。
“额,这个我真没有想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炎彬好奇的看着我。
认真的开口道,“……找妓子是要花钱的。”
炎彬愣住盯我良久,突然爆笑出声,“你怎么这么抠门,还打算要你请我的。那我请客好吧。”
“我说的是事实,还不如找个干净的好人家的男子接进宫。人家心甘情愿我也不用花钱。”
“真是败给你了,快走吧眼看天就黑了。”
“离天黑还早,我去换件衣服。”
“嗯,我等你。”
与炎彬回来已是清晨,真有点想不通他怎会有那么大的精力。若不是我不耐烦在外边踢门估计这会儿还呆在快意阁里。毫无疑问,我若再跟这人混在一起迟早毁掉彻底变成流氓一类。
“主子。”残看打我回来迎出来,顺便不满的翻了炎彬一眼。
“你去歇着吧,以后不用等。”说罢继续向里走,还没迈进院子入眼的便是凌只穿着单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埋在膝间竟有一种脆弱孤单流淌在空气中。
“皇上。”之桃轻声打断我的愣神。
“贵君为什么在这里。”
“昨个皇上走了贵君便坐在这里了,中途只出去了一次。回来依旧坐在这里谁说都不听。”
“行了你下去。”独自走至凌身边,怎么有点不对劲,他为什么没有感觉到有人。蹲下身,“哥哥?”
缓缓抬头,对我扯出一个笑容,我却愣在当场。
“御儿回来了,我去热药膳,你昨晚没有吃。”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站起身,摇摇晃晃好半天终究脚下一软向地下跌去。
跌下去的自己却没有马上碰触到地面,抬眼看到御儿出手想扶住自己却因为没有把握好重心再次跌下去。耳边传来御儿的叹息,只是一瞬间自己便跌在了御儿身上,没有丝毫疼痛。
“哥哥没事吗?”腰刚好重重跌落在台阶上,坐起来时一阵阵的刺痛。
她竟然在跌倒的时候将他甩在上面自己垫在身下承担重量,只是为了不伤到他……
“哥哥?”
凌垂下眼,赤宵与赤荆安静的躺在一边泛出阵阵橘色光芒。“御儿……不生哥哥的气了吧……”说着,晕在她怀里。
“之桃。”怒极的声音里连我都察觉到了巨大的恐慌。“你说贵君出去过一趟,去哪了。”
“奴婢不知,贵君没有说。”
“却把魅给孤叫来。”
“是。”
将凌扶进去躺在床上魅便走进来,平静的开口,“说罢。”打一看到凌我就发现了他的不妥,我的凌是白没错,可那叫肌肤似雪而不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还有那嘴,什么时候那样青紫过,更夸张的是嘴角还有淡淡的血痕,虽然被他刻意的擦过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主上,是轩辕忆打的。”
“凌去找轩辕忆了。”
“嗯,贵君进去只说了一句话,能不能跟我说说炎彬。说实话以他的性格我还以为他会马上动手杀了轩辕忆。”
“说重点。”
“哦,轩辕忆会突然出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打在贵君心口上,若不是贵君武功极高护住了心脉估计这会已经挂掉了。”
挂这个词他们是跟我学的,没想到会被用在凌身上。“只是这么简单?”
“夕涵远远看过,说是应该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可是他不让夕涵看我们也不好强求,只好等主上回来,谁知道主上现在才回来。”
“去把夕涵叫来,他身体里的肯定不是毒药。”我不能拿凌的身体开玩笑,我玩不起。
魅出去凌来汐涵,汐涵仔细研究过后脸色也沉重起来。“主子,是蛊毒。”
看一眼昏死中的凌,不发一语。可但凡是天涯成员都知道,他们的主子生气了。不得不说轩辕忆够胆量,世人皆知,惹御帝生气就要有承担御帝怒火的资本。
而有这个资格的人只有三个——司帝澈主子,武林之神雪珷与冰凌少主水凌舞。很遗憾,他轩辕忆不在其中。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字来形容,蠢。他以为他是曾今血色的主上就可以有恃无恐主子就会对他格外开恩吗?
“没有确切的渡蛊方法属下不敢轻易下手,万一……”看着眼前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怒火冲天的人,汐涵小心的组织措辞以防彻底激怒她。
“你看着他。”迅速打断她的话站起来。“魅你也呆在这,孤自己过去。”
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那里推开厢房的正门,有些想笑。这是准备给凌的厢房却因他执意要与我住在一起最终安置的轩辕忆,而轩辕忆就只在这里害了凌。随影见我又过来识相的离开,许是猜到了什么。
转身关上房门,不理轩辕忆的眼光径自坐在椅子上。“轩辕忆你够胆量,孤都开始欣赏你了。”
轩辕忆觉着血儿无悲无喜的语调让人听着心惊。
“你知道孤与凌经历过什么吗?”目光轻飘飘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使得他不自觉的开口询问。
“什么……”
“孤想想,好像孤打过他,打入过冷宫,也下过毒。但是这些,都是孤才可做的,只有孤才可以打他骂他杀他。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自始至终她都很平静,只是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无情。“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孤给你一个机会,说出逼蛊的方法。”
“不可……”他不服,凭什么那个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着她还那么自然的承受着她的爱恋。这些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为什么就会那么突兀的全部倾注在了那人身上。而那人竟然还敢来找他,若不是没有想到他武功极高自己也不会失手。
不等他话说完便闪身掐住了他的脖子,声音转为阴冷。“聪明的话就少拿凌的性命来挑战孤的耐性。”
“血色你放开主公。”冷月起身冲过来。
左手一挥将她用力跌在墙上,“少碍事。”
“你的武功……不对,你竟然会幻术。”子陵看着我目光从迷茫逐渐转为清明……
“忘了告诉你们,孤是万年来第一个学会御剑庄幻术的人。”看着他们吃惊的瞪大双眼继续开开口,“现在,还想跟孤耍花样吗?”嘴里与他们说话手下却丝毫不停顿的慢慢收紧手指,不快易不慢,延长他们的恐惧。
并不是不想杀他,当他下伤害凌的决定后我就没打算留他们。说也好不说也罢,我都要他尝够痛苦。
“血色你先放开主公,难道两年的朝夕相处竟都比不上一个水凌舞吗。”子陵的声音染上痛楚与不解。
“这是个好问题。”手下继续使力。“孤就是讨厌他这种自以为跟孤很熟的样子,很遗憾,就是再多相处两年,你们整个错怏也比不上凌。”
“可是他先过来的。”
“孤有个人尽皆知的毛病,就是护短的厉害。孤管你是谁先来找事的,只要是孤在乎的那个人。他杀你全族都可以,你伤他丝毫——就不行!哪怕是一根头发都不可以。”
满意的看到手下的人因不能呼吸而涨红的脸颊,点点头。“很难受吧,要不要给你个痛快呢,好吧给你个痛快。”自言自语做好决定,手下猛然使力。
“血——”冷月凄厉的喊叫穿透耳膜。“只要能集齐至阳至阴至毒之人的血做引子就可将血蛊引出来。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谁才是拥有这些血的人,是实话。”冷月交代的很干脆。
仿佛破烂般踹开轩辕忆的身子,扫一眼冷月。“孤信你一次,随影。”打一开始就是要逼冷月开口,她对这个轩辕忆可是有不一样的感情的。
“主子您叫我。”随影走进来。
“轩辕忆,孤看你好吃好住也腻了,不如换个地方。”询问的语气却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
“血儿你……”
“烦死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是这么无耻,说过孤讨厌这个称呼了。”手一挥轩辕忆身上就多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这就是有幻术的好处。“轩辕忆。”恢复那个淡漠的声音。“你说你那主子萧若雅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你知道?!”
不屑的再次给他弄出个伤口,“为了这个孤的尘儿现在指不定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呢,自豪了吗?随影去吧轩辕忆交给夜雨,记住不要弄死了。”
“是,夜雨会很高兴的。”
“轩辕忆。”离开时留下一句话,“你要孤的凌那么痛苦,孤便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