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
“败类!”
“狗屎!”
一声盖过一声的谩骂从县衙门口传来,县丞皱着眉头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安静!”然后看着舒白文说:“舒白文,你说的句句属实吗?公堂之上编造谎言可是重罪,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刚刚所说是否句句属实?”
“回禀大人,草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
“那好!”
王县丞看着那十几二十个茶铺围观的人对着县尉挥了一下,将他唤过来后小声的对他说:“将他们带下去,分室审问,让他们将刚刚看到的通通都说一遍知道吗?”
“是!”
县尉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二三十个衙差走了出来,将他们向着后面的房间赶去。
围观的人群被赶到后面的房间后,公堂上骤然空旷了很多,县丞看着旁边那一队站着的士兵,笑着问道:“十夫长贵姓?”
“丁玉宇,青州罗毅县人士。”
“那麻烦丁夫长将刚刚茶铺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一下吧!”
“没问题!”丁玉宇拱手说完之后,回忆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当时我带着我手下的士兵在西街集市巡逻,忽然听见茶铺中传来惨叫声,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位公子正指挥着他身后那一群人准备将那位小姑娘带走,老者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旁边还有一锭一两的白银。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这位公子说这位老者收了他的钱,要将这个小姑娘卖给他。
当时我也以为这位公子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位(指了一下周子昂)公子却将我拦了下来,说这个公子(指了一下李磊)当街强抢民女,让我把他抓起来。县丞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协防的军人,上级没有任何的命令我们不得有任何的逾越,所以我当时只能将这位意图强抢民女的公子扣了下来,然后就和你们一起过来了。”
“既然如此,李磊,你有何想说的?”
听到王县丞的话,跪在地上的李磊紧张的吸了一口气,撑着自己膝盖的双手青筋暴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说自己根本就没抢,是身后那一群人自作主张干的。还是说这个老头自己愿意将他孙女卖给自己,这尼玛只要是一个智商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相信的吧?我……
“王县丞,我是李磊的父亲,我有重要事情想说!”
县衙门口一个挺着肚子的胖子大声的喊完,刚准备向着县衙里面走去的时候,却看见王县丞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喝道:“是何人胆敢咆哮公堂?”
挺着大肚子的胖子愣了一下,然后看着王县丞笑着说:“王县丞,你真会说笑,我李梁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听说我儿子被人告了,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
王县丞并不想听李梁的话,他从自己面前的签筒中抽出一根黑头签扔了下去,厉声喝道:“将咆哮公堂之人,带到一旁先打了再说!”
“王一帆,你玩真的?我……放开我!王一帆”
“公堂之上,目无王法,尊卑不分,掌嘴!”
“是!”
一个衙差对着王县丞拱了一下手,然后转身看着那被两个衙差架住的李梁,全然不顾他大吼“我可是李家的当家,我们李家可是”高高举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扇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公堂就听见叭叭叭的巴掌声,不知道是八下还是九下,王县丞喊了一声停指着旁边的空地。
衙差点了点头,架着李梁走到一旁然后将旁边的杀威棒拿了起来,狠狠的在他背上抽了五下。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衙差对着王县丞点了点头,然后在他的示意下将李梁架着抬到公堂上。
王县丞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李梁,你有何事要禀报?”
李梁揉着自己的背,嘴巴因为疼的不断吸气,他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疼痛张开嘴回答道:“县丞大人,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听说,我儿子被人误解说他当街强抢民女,啊(疼的)我李家虽然不敢说是名门贵族,但是族中还是出了几个进士、几个举人,族中也有族规写着不得欺压他人,我觉得这其中绝对是有什么误会,周当家的,你说对不对?”
周棋洛看着那望向他的李梁,笑着摇着头说:“李家主,你看我干什么?你应该看王县丞,现在是王县丞判案又不是我判,看着我没用的!”
“可是告我儿子的人,是你儿子!”
看着那疼到咧嘴的李梁,周棋洛笑了,他对着公堂上的王县丞轻声喊道:“王县丞,鄙人认为如果李梁、李家主没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能否可以让他先行离开?”
“姓周的,谁说我没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边对着周子昂喊着边看着县衙门口的方向,喊完之后他对着县丞拱手说道:“县丞大人,我听说当时有很多在旁边围观的人,可否询问一下,那些围观的人现在在哪里?”
“县尉现在正将他们分室审问,你询问他们有何事?”
李梁撇了一眼县衙大门,然后咧嘴说道:“县丞大人,是这样的。你应该知道,我们赵国民风彪悍,嫉恶如仇,如果我儿子真的当街强抢民女的话,旁观的人群应该会伤害我儿,但是你看我儿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这就说明我儿一定没有强抢民女!希望县丞大人放了我儿子。”
“好大的口气!你一来就让县丞将你儿子放了,你算老几?”
李梁看着说话的周子昂,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说:“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当时你还在我的手臂上尿过一次,周当家,你就是这样教你儿子的?”
“年纪老了不起啊?不就是比我死的早一点,你就这么牛逼轰轰的?”
“你!!!”李梁憋红的脸看着周子昂刚准备骂回去,眼睛就瞄到县衙大门有一群人挤了进来,一个留着长胡子的男子站在众人中间看着他。
“周当家的,你说句准话,这案子你撤不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