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凉,垂帘上的流苏被吹得沙沙作响。
“谁”安宁听见窗柩响动的声音敏锐的张开了双眼,“安宁,是我”安宁一听声音顿时眉开眼笑地拉开帘帐跑了出来,“孚陵你可来了,你快救我出去呀”“哎呦,我的祖宗,你怎么不穿鞋就跑下来了”孚陵见状连忙把她抱到榻上,“孚陵你可来寻我了,我被皇兄禁足了,他还要把我嫁到云南那等蛮荒之地去……”安宁絮絮叨叨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孚陵,“没事,我此番来就是救你出去的”“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呀,陈林每日都要跟着我,若是我不见了他定会发现”孚陵古灵精怪的笑了笑,“本山人自有妙计”。
储秀宫
文媚儿气恼的一个秋风扫落叶便朝来人踢了过去,“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还说师兄怎的想起了来看我了,原来是要我去抛头颅洒热血”“哎呦,媚儿,你怎么能怎么说,你不是一直想英雄救美做个大侠嘛,师兄这其实是为了你创造机会呀”孚陵嬉皮笑脸的闪身躲了过去,“我文媚儿可不是大堂跑腿的伙计,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嘛,亲兄弟明算账”“哇,媚儿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呀,那可是你表妹哎”“哼,我不管,我要大师兄送你的踏雪寻梅驹”“可是,可”望着摊开手一脸不给东西没商量的媚儿孚陵苦了苦脸,“好,给你!”“成交!”文媚儿一见心仪很久的马驹到手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师兄,来,我给你捶肩,阿蔻,去泡茶”她狗腿的跑了过去献殷勤,“算了算了,师兄怎敢让媚儿捶肩,媚儿我先走了,你记得子时来安宁宫里”说完孚陵便落荒而逃,生怕文媚儿又问他要东西,身后的文媚儿洋洋得意的耸了耸肩,好不快活。
子时,文媚儿利落的起床更衣,“阿蔻,阿蔻,醒醒”文媚儿推了推偏殿睡的正香的阿蔻,“怎么了娘娘,您怎么起来了”阿蔻揉了揉朦胧蓬松的双眼不解的问,“阿蔻,近几日我有些事情不在储秀宫,你就对外称贵妃娘娘不适,不便见客”唔,四日应该够安宁他们远离京城吧,文媚儿想了想,“就四日吧,四日后我便回来”“是,娘娘”说完文媚儿便飞身离去,阿蔻望着面前的空空如也,又揉了揉眼,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嫌屋里太闷开窗透透气的白云飞不经意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那飞檐走壁的不正是安宁公主吗,这么晚她和一个男子去干什么,他皱了皱眉,并不想管,不论安宁公主是被劫走还是自愿离开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没有了安宁公主也会有平安公主,没有了平安公主也会有如意公主,总之他与公主结为秦晋之好便可,不管是哪位公主。他不为所动的关上了窗然后脱去外袍吹灭蜡烛,仿佛并没有看到刚才那耸人听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