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氏扑过来,“贱人!”说着拔下来头上的朱钗,朝着写意的胸口就扎过去。
写意抬手握住王氏的手,将她摔在地上,“你应该庆幸你女儿死得那么快,否则就不只是现在这么简单的去死了。”
一直暗声不动的苏伐终于说话,“为了一个婢子,亲手杀害血浓于水的妹妹。”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苏伐觉得,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儿。
“血浓于水?”写意冷笑,“这个杂种,她也配?”
一旁几乎疯了的王氏面上闪过恐慌,“你瞎说什么!”
写意掏出一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看向苏伐,“父亲如今不惑之年,血气方刚。近年来父亲纳了不少美娇娘,却再无子嗣,父亲可知为何?”
王氏心慌,不会的,那件事她做的很隐蔽,苏写意怎么会知道?
写意看向王氏,“原因就是,父亲自从和母亲成婚以后,就被下了绝子药。”
苏伐目光顿时凌厉地扫向王氏,王氏眼神飘忽:“我没有!你别信那个贱人!”
写意娓娓道来,“当年京城姝丽双绝王家嫡女王氏宛如以及文清,被当时的京都才俊追捧为碧玉观音。据说,父亲与文清小姐两情相悦,奈何后来文清小姐移情别恋。当时父亲情关难过,整日沉迷烟酒,被一直陪伴的王氏宛如感动,最终娶她为妻。”
苏伐皱眉,她怎么知道?
写意继续说道,“只是成亲后不久,王家送上一位女婴,说是文清死于难产,诞下一女,此女系父亲所出。”
说到这里,写意看了看苏伐,继续道,“父亲得知文清去世,心中悲痛,便收下了婴儿。母亲为了显示自己的贤良大度,将女婴收到膝下。”
“后来父亲对文清心中愧疚难当,甚少去母亲房中,甚至收了几个通房。王氏家族有一种隐疾,估计父亲不知……”
“你闭嘴!”王氏扑上来,但是被苏伐拦下,“继续说。”
“王氏一家,向来只生女儿,不生男。母亲担心那些通房诞下麟儿,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给父亲下了绝子药。”
苏伐回想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无所出,对写意的话深信不疑,怒从心起,将王氏往地上一掼,“贱人!”
写意瞥了瞥旁边地上的苏诺诺,声线嘲讽,“至于那个苏诺诺,是与母亲与谁珠胎暗结,就不得而知了。”
“那名女婴,应该就是女儿吧。其实父亲一直不确定写意是不是文清与您所生,故而一直对女儿不管不问吧。”
“女儿今日来,还带了一人,父亲或许可以见见。”写意说。
不一会儿,等在门口的男子被领了进来,苏伐一见到他,就皱了皱眉。
此人,赫然就是当年文清移情的对象,书生刘元。
当年刘元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子,众人都在猜他会是下一个拔得科考头筹的人,奈何后来渐渐地销声匿迹。
写意对刘元说,“先生且把你心中的话说出来,自有人为先生解心头之恨。”
刘元慢慢地说起当年之事。
当年,京城双绝之一王宛如对他说,她的姐姐文清心仪他以久,想要与他见面。当时刘元其实也对文清心有爱慕,便想着搭了王宛如这个桥梁,只是见面的时候,他不知怎么与文清同时被下了药,但是当时文清即使意识不清也誓死不从。
只是当时被王宛如引过来的苏伐,见到的就只是二人脸上情欲未退衣衫不整的模样。
刘元恨恨的看向王氏,“那个毒妇后来害怕东窗事发,居然意图毁我仕途,杀我灭口。”
如果不是她,他早已拔得状元头筹,如今说不定已可位极人臣,这教他怎生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