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幻流离的酒吧,冷耀阳正冷眼看着身旁一个妖艳的女人如何使出浑身解数的想要取悦自己。
平心而论,这个女人长的并不差,细长的凤眼很有勾人的潜力,一张性感的红唇沾着一层淡淡的红酒汁液,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尤显得媚惑风情,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很有挑起男性欲望的傲人资本。
只是,这种别人眼中的尤物却最是入不了他冷耀阳的眼!
或许这一切只是因于她的出现吧?因为那颗心对她有了感觉,只会因为她的种种而沸腾悸动。至于其他的女人?哼,在他眼中无非只是会动的生命体而已!
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不要以为他的不动声色和容忍就是对她的满意和纵容,之所以能够耐着性子看她自导自演,那是因为他要等的人还没到,她只是一个自动冒出来的打发无聊时段的节目而已!
可是,她居然胆大妄为的坐上了他的腿?一阵无法抑制的反感和厌恶油然升起。
“玩儿够了吧?”冷耀阳虽然脸上笑着,一副嬉戏的表情,可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全然没有一丝笑意,肃然冷漠的寒意直逼女人的娇颜。
女人虽然感觉有了一点不妙,可见冷耀阳脸上的魅力笑容和身下富有弹性的坚实肢体,让她忍着一丝的不安和恐惧,继续壮着胆子调笑:“这怎么够了呢?先生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没有开始吗?我们可以玩儿的更尽兴些!”
说着,女人的一只手抚上了冷耀阳的脸,画着火红玫瑰的指甲轻轻的划过冷耀阳的耳垂,慢慢移动到他的颈后。
冷耀阳不用猜就知道这女人下一步想要干什么,眯着眼睛静静看着眼前那张渐渐放大的精致面孔,化妆品的淡淡脂粉味儿和女人身体所散发的独有气息正清晰的传递到冷耀阳的鼻息里,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就在女人快要贴上冷耀阳唇角的时候,一只冰冷的大掌牢牢地锁住了她的咽喉。
“你……”女人张着惊恐的大眼,赫然一副吓到的样子,整个脸都泛出了青白色,只是支吾着说了一个字便喉咙紧的说不出话来。
“我刚才警告过你……”冷耀阳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双眼凝结着冰霜般的冷酷,看着女人眼中汩汩而出的惊泪,并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悯意,甚至拇指更用力了一点,掐的女人闷声痛呼起来,双手拼命的掰着冷耀阳的手指,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滚!”像是教训够了,冷耀阳猛然松开手指,将女人用力向一旁甩了过去,狠狠地迸出一个字,然后眼睛低垂下去,再也不看那个女人一眼。
大力喘了几口气,女人抚着脖颈咳了几声,脸上挂着泪珠,逃命似的落荒而去。
“怎么能这么对待女人呢?”一个看好戏的声音好像算好了时间,这才笑出声来。
冷耀阳没有抬头,依旧面无表情的望着手中的酒杯,透过液体,想着心中的那一抹幻影。
“女人是用来疼的——”萧离砰的一声大力地坐在了冷耀阳的旁边:“像你这么如狼似虎的,还有谁敢靠近你啊?小心将来孤苦伶仃哦?”
萧离一边戏谑着,一边手臂挂上了冷耀阳的肩膀,却惹得对方抬头翻给他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倒也留了几分面子的没将他手臂推下肩去。
“让你来不是没事找事的!”冷耀阳没好气地瞥了萧离一眼,“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将话题回到了正经事上面。
既然说到了正事,萧离自然不敢马虎玩笑下去,正了正脸上的情绪,声音跟着低沉下来:“恩,都按你说的做了,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对方有几个不成气候的立马上了钩,现在就等着他们动作大了我们好收线,现在就等着看洗吧!”
“听说里面还有一个女的?”冷耀阳燃起一支烟,吐出一口如雾地白烟,目光透过眼前的烟雾,远远地望向了未知的深处。
萧离一怔,笑道:“没有亲自出马,消息倒还挺灵通?我才刚回来,你连这事儿都知道了,果然是老大啊!”喝了一口酒,突然东张西望了一圈,疑声问道:“冰呢?他怎么没来?你没约他么?”
“冰?”冷耀阳挑了挑眉,撇嘴道:“现在想要见到他的面还真不容易呢,一天早出晚归的,比我这个正牌老大还要忙,也不知道他到底都忙活些什么?还特别跟我打了招呼,近期不到关键时刻,万不得已不能电话骚扰他!”
萧离噗地一口酒喷了出来:“什么?骚扰他?他真这么跟你撂话了?”
“是啊,听听也知道有多嚣张了!唉——”冷耀阳长叹一口气:“如今的老大不好做啊,还要被小弟约束,什么世道?真没天理——”
冷耀阳居然难得的跟萧离二人调笑嬉闹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了少见的温情与暖意,还有些许的生命活力。
从微宛瞳清醒过来,估摸着在这间暗室里大概也过了两三小时的光景,可中途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绑她过来的人已经将她遗忘在了这里,又或者说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不当回事儿似的。
难道不怕她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逃掉么?小瞳一边摸索着在暗室里挪动,一边在心里揣测对方的用意。
艰难地移动了片刻,借着半丝半缕的微光,眯着眼睛约莫丈量出了室内的大小和结构,微宛瞳忽然停下动作,心里暗暗嘲笑自己:难怪人家会不在意的随便将她就这么丢在这里,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必担心她能跑的出去!
虽然只是估摸着试探了身处的位置,可是她已经能够肯定这是一间基本上算是完全密闭的屋子,除非有什么地方存在她没有摸出来或者看不见的通道暗窗,因为房间里除了头顶三米高的那扇被玻璃纸糊上的天窗能些微的透出一丝外界的自然光之外,整个房间里几乎全部封闭着,就好像一个铁打的牢笼。
如此坚实的牢房,对手怎么会担心她能跑掉呢?就连一向自信的她都知道,凭她此刻这种情形,她是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加上昏迷的时间,她被关进这里大概已经过了六七个小时吧,因为肚子早就咕咕地鸣叫着示意,要不是那家Waitingbar的混血老板让自己点了一份午餐,恐怕她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胃空的难受,好像一把铁勺正在里面一下一下的用力刮擦着,就快将整个胃壁刮薄了似的,让人心慌不安。
总不能就这么空坐着等死吧?微宛瞳忽然决定先试着寻找一个能解开绳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