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叹了口气,为什么痴心情伤总是要男人去承担?虽然萧离表面一副浪荡不羁地花花公子模样,可只有他和耀阳知道,其实真正的萧离并不是这样,他们这个铁三角都只是会为情所困的普通男人!
只是因为他们得到的比一般人多的缘故么?所以老天才惩罚他们去品尝这人间最痛苦却最无奈的滋味?!
“嗯……冷……”沈悦诱人的低吟声断断续续地在冷耀阳的耳边低喃着。
不知是听到了沈悦的蛊惑,还是要更加彻底的发泄内心的情绪,冷耀阳在沈悦的身体上更加奋力起来,凌乱竖起的潮湿发端与额上凝结着滚滚而落的汗珠。
漆黑的卧室里看不见一点光亮,只是能够从听觉和触觉上感受到一片旖旎的春光和一室燥乱的激情。
娇喘、低吟、轻叹、嘶吼……在房间里纠缠不绝。
“太黑了,冷,打开一点灯光吧!或者拉开一点窗帘也好!”沈悦还没有从刚才的欢愉中缓和过来,还未消褪的性感语调夹杂着轻轻地喘息,从她第一眼见到冷耀阳便知道这是一个阳刚的男人,可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发泄起来,居然来势汹汹,勇猛无限,虽然让她销魂欲醉,可却也够她要命半天的,此刻她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不过……这个男人,她喜欢!
只是,从踏进这间卧室,冷就让整间房瞬时黯黑起来,切断了一切光源,还不待她反应,两人已经迅速步入正题,在宽大的床上翻滚起来,这让沈悦忽略了最初对黑暗的不适,然而几番激情过后,身心渐渐放松下来,深深的疲惫夹杂着一室的黑暗与沉闷让沈悦忽然有些压抑的透不过气,她需要一点光亮。
悄无声息地昏黄灯光忽然点亮。
“嗯,这样真好,刚才好黑!”沈悦面露满意的笑容勾魂摄魄,似乎又开始了对冷耀阳新一轮的邀请,“怎么了?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们可以继续……”可冷耀阳却冷静地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径自走下床去。
“三分钟后消失!”接着抽屉拉开,沈悦看着一叠钱从眼前的空中落到自己的身上,沈悦张开嘴,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大眼,将目光向上看过去。
冷耀阳扯过一旁的毛巾随意地围在腰间,脸上已经平淡的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仿佛面对陌生人一般,似乎刚才耳鬓厮磨的欢愉都是镜花水月的幻境!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与沈悦痴缠激情的任何情绪,似火热的沸点突然被万年寒冰所冷冻。
沈悦面色茫然,她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她知道应该是意味着游戏结束,只是,这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的开始,又突然意外的结束!
沈悦疑惑而又委屈地看向冷耀阳,虽然她是一个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可却不是随便欣赏一个男人的女人,冷耀阳是萧离之后让她第二个欣赏的男人,她甚至已经开始觉得冷耀阳比萧离更加令她爱慕!
“我出来的时候,不要让我看见你还在!”冷耀阳对沈悦的迷茫和不快视而不见,扔下一句冰冷的话就转身往内间的浴室走去。
“砰——”浴室的门用力关上了,留下瞠目结舌的沈悦一人呆坐在床上。
反复思索着刚才的情景,迷茫的沈悦忽然发觉了什么,隐隐地一丝得意从唇角滑开,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穿着,立在床边看着散落一堆的百元钞票,犹豫了一下,仍是塞进了自己的皮包,她没有忘记萧离之前告诫她的话:不可以惹怒冷老板!不可以抗拒冷老板!况且,没有人是不爱钱的,她沈悦可不会蠢到和万能的钞票过不去!
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她有足够的耐心去征服这个男人!沈悦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在心里暗暗自语道。
“砰——砰——”两声门响在间隔一秒钟此起彼伏。
卧室的门刚刚关上,沈悦的背影刚消失,浴室的门便被打开,冷耀阳从里面走了出来,正看见沈悦的身影被隔在了门外。
冷耀阳将疲惫不堪的身体重重的扔到了床上,他此刻的心就好像床上凌乱的残痕一样,充满了肮脏的罪恶。
刚才的一室暧昧似乎还残留在身下的这张床上,被单的凌乱提醒着冷耀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愈加对肉体欢愉后所弥漫的气味反胃起来,冷耀阳猛地跳下床,用力将床上所有的被褥床单一齐撕扯了下来,胡乱的卷成一团扔到了远远的墙角边,然后颓废地走到窗边拉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厚重黑色窗帘,月光终于能够洒落进来。
冷耀阳坐躺在面对窗外的沙发椅上出神起来,皎洁的白色月光让他忽然觉得刺眼,似乎在暗示嘲笑着自己的肮脏与罪恶,他忽然开始怨恨,恨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更恨那个背叛自己的人,是她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连自己都厌恶的模样,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开灯?他怎么能在灯光下去她以外的女人?他做不到在清醒的时刻去亲吻她以外的任何人!冷耀阳用手指胡乱揉弄了几下湿漉漉的头发,一脸挫败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故意不让房间里点亮一丝灯光,故意去忽略身旁所散发的不同体香,故意去忘记曾经的她喜欢枕在自己臂弯肩窝里的娇小与柔静模样……可当灯光燃起,他不得不面对眼前陌生与厌恶的脸庞与躯体,所有的激情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的身体与感官立刻恢复到冰点以下的温度,丝毫再也没有兴趣!
或许眼睛可以欺骗自己,身体可以欺骗自己,可是胸膛里滚滚跳动的心呢?也能够做到欺骗自己么?冷耀阳不知道,所以,他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