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华:“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一人均有其善,亦有其用。有时朝廷通过科举选拔出来的县令不一定就善于办案,有时一名饱读诗书通熟经典的状元在办案过程中可能还不如一名有经验老道的仵作。一个完整案件的审理,包括受案、查证、追捕、审问、判定、执行刑等步骤。个中环节复杂而繁琐,单凭县令一人绝无可能轻易完成。”
楚天佑:“嗯……”
“其中必要各种各样的专业人才起作用,如代书信札文稿的文启师爷、熟知律法的刑名师爷、仵作、捕快等,其特有的能力往往能够弥补为官者之不足,有力地帮助县令解决案件。”杨一华接着道。
“说得好!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这每个普普通通的人呢都有重要作用,就像你说:仵作。现在的很多衙门都不重视这一类人物,甚至是轻视。其实啊,好的仵作呢,能够在死者身上得出准确而大量的信息或证据直指罪犯,为案件的解决出大力啊!”丁五味拍手称赞杨一华的说法,解释道。
楚天佑与杨树元均也点头同意,面带思索意。
赵羽:“不错,就如上次天歌找出了重要证据那般。”
丁五味:“天歌那还是副业,她的专项是……”
“好了好了,话题跑远了,我们还是专心听杨县令说道吧,杨县令,真是不好意思,请继续。”楚天佑笑着朝丁五味还有杨一华说道。阻止了丁五味说出天歌善毒术的话,毕竟现下世人对于毒还是十分之畏惧,对于使毒之人也非友好。
“不妨事不妨事,几位也不必过于客气,如若几位不嫌,请允许我唤几位一声楚兄、赵兄、丁兄。”杨一华听几个人一直唤他“杨县令”有些奇怪,笑着作揖道。
楚天佑:“我等之荣幸,杨兄!”
杨一华:“楚兄、赵兄、丁兄。”
“??咳咳,咳咳…”本喝着茶的丁五味听完杨一华的话,就被水呛得咳嗽了起来。
楚天佑/赵羽:“五味,你没事吧?”
在场的人都朝丁五味看过来,丁五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解咳嗽。
“这个杨公子啊,你还是叫我五味吧,丁兄…就不必了吧!。”一开始他没注意听,这时听到杨一华叫他“丁兄”哪儿哪儿别扭,缓过来立马说。
杨一华:“这哪里使得,我还是唤丁神医吧。”
丁五味:“呵呵,都行都行。”
杨树元:“哈哈哈,丁神医幽默风趣。”
“其实如今各地方官衙即使有清廉正直的长官有之但优良有用的官吏却少有之,一方面官场依旧存在任人唯亲之像,一方面专才少有且官府不重视,导致地方官府多办案不利、效率低下,百姓失望。再睿智高明的县令也难抵尸位素食的下属啊!”杨一华继续道。
楚天佑:“如此说来,这个中问题确是不容小觑。”百姓对官府失去信心、民生无保障的问题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啊,得改!”丁五味用着沉稳而坚定的语气说话,有些类似于楚天佑有时的语气。
楚天佑和赵羽都有点点惊讶地看向他,赵羽有那么些许微妙。
“怎么了?”丁五味奇怪地转头望向两人。
楚天佑:“不错,得改!官员贪墨任人唯亲之事必惩,专才人才稀缺之事也势必解决,只是这改是长久之易,这解决之法……”
杨一华:“楚兄,我对此略有浅见,此次谈话多有不便,不若请几位随我移步青书院品茗详谈如何?”
“本还想说你终于肯放下案卷出院了,这是又要回青书院了?”正在这时,杨夫人和白珊珊一同从内屋走出。
“孩儿拜见母亲。”杨一华起身朝自己母亲恭敬行礼。
接着坐着的人也一一起了身。
杨树元:“夫人,你如此快便出来了?”
“盈姑娘乏了,方歇下,我和白姑娘便先行出来了。”谢芳华一边往杨树元身边走一边回答。
“天佑哥。”白珊珊唤了声天佑哥,又朝几个人点了点头,走到楚天佑身边,楚天佑也笑着和她对视颔首。
“几位,失礼了,我这大郎啊,是个不开窍的,也难为你们和他交谈了这么久了。”谢芳华走到了杨树元和杨一华身边,笑容恰到好处,对楚天佑说。
楚天佑:“哪里,杨夫人过谦了,令郎能言善道,福慧双修,能与令郎相识相谈是我的之荣幸才是!”
谢芳华:“呵呵,楚公子谬赞了。”
楚天佑笑着看谢芳华的神情,其中带有自豪和欣慰,想起自己的母亲,心下不禁想:母亲是否也会如谢芳华这样因自己而自豪?自己的作为又是否足以让母亲为自己而感到自豪?
杨树元:“呵呵,那既然这样,华儿,我和你母亲便回达蓝院了,你便好生招待几位客人吧!”
杨一华:“是,父亲。”
杨树元:“那,几位,老身与内人便先行告辞。”
双方又是一阵行礼后,杨树元携着杨夫人这才离了院。
“那个,徒弟,我就不去了,我要去研究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药方适合现在的枫瑶,那个其他事我们晚些再谈啊。”丁五味说着也走了,而白珊珊则要留下守着盈枫瑶,最终只有楚天佑赵羽和杨一华去了青书院。
杨一华:“还不知楚公子为何对此这么感兴趣?莫非楚公子也是……”
楚天佑:“呵呵,我非官场中人……”
“如此……”
“我认为……”
……
“累死了,奕衡,今日你怎么这么精神啊?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不行了,我得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