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雪缓缓地睁开双眼,大脑昏昏沉沉的,意识依旧有些模糊。
“还好吗?”
黑暗里传来淡淡的声音,误雪眉头微微皱着昏倒前的画面一一回归大脑。揉搓着被小孩拉扯过的手,房间里面阴沉发霉的气息让她恶心,“当时你可以离开的。”
“然后再搬救兵过来?那样并不能确保你的安全。”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更像是无奈的哀悼词。在黑暗里误雪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到的只是她背后的月光而她的面容则被黑暗淹没。
她的存在,意味着……
咯——吱——咯——吱
木门被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房间里面瞬间被光亮充满。误雪只是轻轻地闭上眼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不是她该担心的。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那……”男人贪婪****的视线死死的停留在误雪的身上,“今天不好好的享受一番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们忘了老大是怎么吩咐的吗?”站在门口身形高大的男人出声呵斥着。
“你怕被惩罚,站在一边看就好了。”男人不满地囔囔着,视线死死的黏在眼前的美丽的躯体上。
“惩罚?你以为到时候你还有命接受惩罚吗?”
“管他的,反正像她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不会到处去宣扬这种事情。我们不说谁又会知道,这种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这倒是……”眼前双目微闭的女人的确是美的不可思议,注视着误雪的双眼布满着贪婪和****。
“愚蠢至极。”
“对了,我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大美人呢?”
“她是莫舞雪,不仅是墨言的前妻更是任海洋的掌上明珠,你以为自己碰了她还可以全身而退吗?恐怕在你还来不及享受那些雇佣金的时候命早就不在了。而且……”宁晞寒看着一边的窗户,那高度大概高过她身高半个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经验,用起来又怎么会舒服呢?”
“什么……意思?”
宁晞寒晃了晃束在双手间被特殊加固过的手铐,嘴角的弧线在月光的依照下异常的妖艳,“如你所想。”
男人不自觉地咽了口水像是被什么蛊惑着一样,打开了手铐和脚链。眼神追逐着宁晞寒自领口不断滑落的手指,扣子被一颗颗打开而她只是微微的笑着,接着双手交叉至下摆随着缓缓上扬的手臂上衣自头顶脱离,所有人只注意到宁晞寒裸露在外的身体却没有发现在上衣脱离她身体的一瞬间一个微亮的小光片被留在了玻璃上。
即使是在黑夜里它也折射着微弱的光,从收到信号到他们找到这里应该需要5分钟,而她只需要工作五分钟罢了。
“瞧瞧,曾经边界高高在上的第一女公关,不可一世的宁晞寒。即使一掷千金也碰不到的身体现在竟然主动在我们面前宽衣解带?”站在门边的高大男人手指紧紧交握在一起,眼神里面的****浓重。
“你说的不错,上你可划算多了。被男人搞得多了果然不一般啊。”
“嘿嘿,我还真是好奇被无数男人骑过的你,躺在身下会是个什么德行?啊?哈哈哈……”
“保护她是你的职责。记住,我不接受一丝一毫的冒险。”陆晨风的话回荡在耳边,下体的冰凉也只是换来宁晞寒眼底微微的晃动,她眼神迷茫地注视着黎明前的夜空像在寻找些什么。
天这么暗,应该是要天亮了吧?
衣服撕扯的声音异常刺耳,粗喘的呼吸,污言秽语交错着弥漫在发霉的空气里。误雪只是静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自己的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墨玉色的眼眸将黑夜的幽暗统统接受。
房间的门无声无息的被打开,太多的人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宁晞寒赤裸裸的身体,一个男人抬起她的左腿猴急的想要进入她的身体,另一个饥渴地胡乱在她身上啃着,这就是映入人们眼帘的画面。
三分半钟,比预计的时间要快啊。
身上的重量瞬间减轻,宁晞寒半坐起身对于自己的****,周遭偷窥的视线视而不见。陆晨风径自走过她的身边,而她只是将手边的大衣拿起穿在身上。
“还好吗?”
“……”许久之后,误雪缓缓地睁开双眼,这个房间里面站着很多人,各样的面孔却反映着相同的情绪,渐渐的房间里污浊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
东方的天空已泛着暗淡的蓝色,天要亮了。
误雪抚着袖口,幽幽的视线落在上面微凹的褶皱上面,只是两个阿斗级别的小喽喽竟然可以自由进出墨家的领地而且还能避开墨家的安保系统让陆晨风找了整整一个晚上?
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是她。
这是你正式接下战书的回应吗?
墨玉般的眼眸开始变得阴冷,如湖水般宁静死寂。误雪的嘴角浮现出惯性的弧线,那我倒要看看你有着怎样的神奇妙手可以挽救这个早已朽木般存在的家族。
突然,空气里面淡淡的青草香开始侵袭着误雪的呼吸,她眼睫微微的颤抖,像是挂着什么无法负荷的沉重。
他,来了。
深浅灰混色的麻呢针织衫,黑色合体长裤将他的儒雅平和烘托的淋淋尽致,长及眼睫的发丝依旧柔软垂在一侧,随意环在颈侧被海风轻轻吹起银黑色真丝围巾将误雪的视线牵引到墨言的注视中。
他,真的来了。
依旧如雕刻完美的五官,依旧平静的灰色眼眸,依旧迷人的嘴角弧线。
只是……
误雪企图从墨言注视自己的平静眼眸里寻找些不同的痕迹,最后却一无所获。他灰色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深深的刺痛着她的神经。
早就知道会是如此了,不是吗?
当她决定回到墨家……
当她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当她又一次违背对他的承诺……
“你总是那么轻易就忘记自己的承诺吗?”清晨第一道光线划破了夜空昏暗的幕布,所谓的光明在墨言的身后带着血的颜色渐渐地占领了整个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