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青将自己要对这些空间里的这些花也就是自己以后的手下进行早期教育的想法跟红裳说了一下,其实芜青决定了,基本上也不会改了,与红裳意见统一当然更好,如果不统一,那么当然还是要做的,不做怎么就知道不行了,现在自己不就已经能明白这些花草的一些简单的想法?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红裳觉得教育这个词比较费解,什么是教育?怎么教育?而芜青则是说完之后又开始走神,前世所知的胎教的方法都是父母双方对子女的爱而双方共同负责进行,母亲负责保持好愉悦的心情,吃的好好的,营养的,均衡的,然后听听音乐,父亲就负责跟孩子说说话,讲讲故事什么的,可是这些花不是自己的孩子,父亲更是没影啊,讲故事,自己可没有针对修仙界相对应的对一些花草的神话故事给他们说,不过音乐不是都说是无国界的吗?那么同样可以通用仙凡两界吧?!红裳正在满脑门子问号的看着在抛给自己一个难题的时候就开始走神的主子,就听见主子又问道,红裳啊,你活了千多年,一定会弹琴的吧,然后满目期待的看着红裳,红裳立时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自己能摇头吗?可是自己真的不会啊,红裳觉得自己很没用,主子需要自己的时候本就不多,这次终于需要自己了,可是为什么是弹琴啊,显然这不是自己的发展方向啊,主子这是又想干什么了,红裳迷惑羞愧反省中。之前主子学习医学,学成之后始终没有实践的机会,结果就每到集市日的时候就去赶集,自己问为什么要赶集啊,主子就笑笑,然后神秘的对她做了一个怪动作,一只眼睛眨了眨,然后对自己说“保密”,红裳的心情啊,当然纠结了,有这个时间多多修炼提升实力多好了,主子怎么就这么不长心呢?都已经离开俗世里的父母亲人,要静心修炼才对啊,干嘛要到凡世做这么无聊的事?难道这做买卖也能提升修为?可是后来红裳在一次芜青连续一个月每日上集卖菜之后的喃喃自语中才知道缘由,记得当时主子说:“唉,不都说在集市上会出现意外病倒的人?不是说集市上都会有一些榜文,怪病求医?怎么轮到我了就一个都没有呢?”红裳听后才明白,主子这是要找机会练练手。
当看到红裳摇头后,芜青很失望,说道,“红裳,你这不行啊,不是说仙人都无所不能的吗?你作为一个仙人,而且还是一个美丽的花仙,怎么可以不会弹琴呢?”说完忧伤的抬头望天,又开始走神中,红裳被打击了,心里就想,是谁说的仙人无所不能的,我怎么不知道?而芜青走神就是在想办法,怎么才能学会弹琴呢?教育问题必须抓紧啊,芜青一点都不承认自己纯粹就是闲的,可是弹琴是个技术活,光看书可不行啊,有什么办法呢?找个会弹琴的并且弹得不错的人是不难,难得是该怎么拜师学艺啊,这个时候拜师那你能隐瞒自己的出身吗?没有家,居无定所?这不扯淡呢吗?可是如果要是在镇里落户也不太现实啊。首先自己没钱,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也能难倒未来的百花门仙子,再者,落户籍那更是问题啊,总不能凭空冒出来两个来历不明的,那还不是自找麻烦啊,想来想去,芜青就想到了穿越前辈们的必去之所,于是芜青长长的叹口气,装作万分沉痛的对红裳说道:“红裳,为了这满园的花儿能健康成长,看来主子我也只有自甘堕落了”。啊!红裳感觉自己的汗都快下来了,这主子要干什么?“主子”红裳嗫嚅的叫了一声芜青,芜青看着都快虚脱的红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芜青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欺负红裳了,每当看到红裳的情绪变化的时候就会特有成就感,芜青绝不承认自己的恶趣味,她立马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问道,“红裳,你说你主子怎么才能学会弹琴呢?”“我们的空间里有这些书的,你看”芜青点头说,“这我知道啊,这些书都是关于乐理、乐谱和乐器的,可是即便把这些都记住了,可还是弹不好啊,弹琴呢就是一种意境的表达,把你的喜怒哀乐都用琴音传递出来,这里面有很多的技巧和诀窍可不是你一个看书自学就成的,还是得要师父指引才行,你说怎么办呢,你主子我现在不缺音乐方面的书籍,可是我缺的是一个教授琴艺的师父,红裳你怎么帮主子找到一个呢?”调戏完红裳,芜青就施施然的转身去看书了,自己不过年,可是俗世还是要过的,要学琴也得过了年才成,当然和这些花儿的沟通互动也不能停。芜青一边看书,一边熟悉古琴琴弦,做好求学前的准备,芜青可不想用个十年八年的来学琴,芜青给自己设定了一个目标,最长一年的时间,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对这个小镇的了解也差不多了,自己的行程也该定下来了。
芜青倒是又找到人生的方向,开始了悠哉的看书、修炼、种菜、育花的事业中去,红裳的纠结也没进行的太久,主人想学琴总是有她的理由的,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就应该急主子之所急,于是红裳将一切镇里能找到的会弹琴的人都观察了一遍,可是主子不让随便在俗世中用仙法做事,所以就没有好的方法,于是也就干脆将自己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刻录到玉简上递给芜青,芜青神识浏览了玉简,然后对红裳说,“红裳你真好,可是这些人我应该怎么去拜师呢?以什么身份去呢?怎么才能既不用说出身份家世,又能成功学艺呢?”红裳很苦恼,俗世的事自己也不懂啊,好麻烦的样子,可是主子好像是认准了必须学,怎么办呢?红裳最后不得不硬起头皮说道:“主人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不如就进入这琴师的梦中去学不就好了”,芜青摇摇头,说道:“红裳,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而我也不会在俗世乱用仙法,我不能用,你们就更不能不经我的允许在俗世使用仙法,一旦被发现那么惩罚是一定会有的,你不是人类,不懂得人类的世界,且不说别的禁制,就说你学了人家的技艺可是却没经人家的同意,对人家也没有等价的交换,更别提师生的情意,这就是俗世所说的,不问自取谓之偷,你想让主子我成为一个无耻的小偷吗?等以后一旦返回仙门,那么别人会怎么看待我呢?也许你会说,仙界不是这样的规则,当然,我不懂仙界的规则了,可是我是一个人类,受着人类的道德教育,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么我会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我不想给自己留下这样的一个心理阴影。不过,你这里记载的一个琴师还是比较适合拜师的。”“哪个?”红裳立刻来了精神,“就是这个。”芜青指着其中的一个影像说道。看着红裳对这个琴师的介绍,芜青就知道这个就是青楼中调教妓女的专门的琴师,看外面的天色,芜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站起身来对红裳说,走,红裳,既然你已经给我找到了一个琴师,那么现在你就带着我去那个地方,将你主子我卖到那里就行了。红裳无奈,在芜青的吩咐下,变幻成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猥琐瘦弱的男子,而芜青则变幻成一个十一二岁的漂亮女孩,不过就是破衣烂衫,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头发打结,好好的一个女孩就被糟践成了一个傻大姐,就这样,芜青被5两银卖给了这家怡红院,老鸨嫌弃的让人将芜青洗刷干净之后才惊艳发现,这就是一个宝啊,这就是以后咱家的台柱子啊,于是故事就按照芜青事先编排好的剧本演下去了,芜青被带到那个丑陋的琴师面前,老鸨交代说:“这是新来的红袖,交给你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琴师的脸被严重烧伤,瘢痕累累,一双眼睛,一大一小,嘴角向一侧歪斜,嘴唇的轮廓也有部分看不清了,确实是触目惊心,不过一双手却是完好的保存了下来,修长细腻,艺术品一样让人百看不厌,芜青平静的看着这个女人,而这个丑陋的女人也看着她,然后她就笑了,笑起来更加惨不忍睹,芜青垂下眼帘,心中很佩服她,没有几个人能够像她这样坚强的面对这人生的考验,深陷脏污之地却安之若素,面目被毁,丑陋如恶鬼却仍然能够平静以对,芜青在她的眼中没有看到痛与恨,只有平静和坚韧。“你很好,”女人的说话声带着沙哑和一种重重的鼻音,“我是丑姑,这里的琴师,之后的一段时间你将要和我学琴”“是,谢谢丑姑!”芜青是真心的感谢,不仅仅是因为她将要作为她的琴艺老师,更因为她眼中的平静与坚韧,芜青知道自己的心性是不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