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齐出手救了贺震威,因为朱天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很多人都对柴狞的阴险都恨之入骨,可都难奈何他的武功还有剧毒,有些人,一面想着上擂台挑战柴狞,一方面又想着,“其实活着挺好的……”
“哟!我猜的不错的的话,这位就是刀侠了。”
“是又如何!你这等阴险小人,人人得而诛之!”朱天齐说道。
“我总以为当今武林没人了呢?现在看来,我以为的没有错,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是没有棺材板儿钱吧,才到这儿藤山墓地来讨要一方地吧!”
朱天齐长刀在手,平淡无奇的目视着柴狞,柴狞心想,自己打了两场了,朱家的刀法又是天下第一刀,现在上去,定要吃亏的,加上他手上的伤。
“你我还是明日再比好了!我耗费了许多功力,你现在赢了也不光彩,不如我歇息些时候,明日再战!”
“好。”朱天齐是个直爽的人,应了柴狞。柴狞便下了擂台。
朱天齐站在擂台上了,清风拂过他两鬓的白发,再看其他的擂台上,已经战不休了,死了几个人,被抬走了,血腥场面,不忍直视了。
刀侠不禁感慨,这是何等的残酷,江湖腥风血雨,一点儿没有变。
朱冥同武寒雪她们也在四处看,看那血光蓬勃,看恩怨了结,看武功招式……
此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群女子骑马过来,中间是一个老太婆,不过,只因她穿的异常庄重,头戴凤冠,有别于其它年轻的女子,又是上了年纪的。
众人都看那边了。
“贞婆女派,宗主,姬灵珊,到!”前面一帮女子开道。
站在擂台上的朱天齐一见,就要下擂台,有几个擂台上还在酣战,他还没有踩到下擂台的第一级石阶,远处,就有叫声,一听,这是在喊他朱家。
“姓朱的!老贼站着不要动,待老娘来取你人头!”那个老太婆隔的远远的便大声喊道。
朱天齐便停住了,他的一双老眼睛,就那样看着姬灵姗。
朱冥听到有人叫朱家名号,看了过来,他看见那群女子来临了,从那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柳月非,他挤出人群,要上前去招呼,还没等他靠近,姬灵珊那个老太婆一跃而起,凌空几步,便到了擂台上了。
“你……你还活着?”朱天齐望着站在他对面的这个熟人,显然是感到意外的。
“上天垂怜,我还活着。但是,你要死了!”
“灵珊,我们的恩怨之前好久就没有了,如今我已老去,何必再翻旧账?”
“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呀,过了几十年,你还是这么一副德行!”
“我一直没变,我对你充满了愧意。”
“你还知道就好,你们当初杀了尉迟卫,逼得我走投无路,这笔账,该算一算的。”
“尉迟卫是你贞婆女派前宗主钟逝水杀死的,我没有杀他的意思。”
“要不是你,他能死么?他的剑法,独步江湖,钟老宗主绝不是他的对手!更不会杀他!”
“不管如何,这就是真相,他确实被你贞婆女派前宗主杀的,你都被关起来了,后来听说你自杀了。”朱天齐再回忆往事,一边说着他想到的当初,“那日我在无危崖上邀他决斗,他赴约了,我们还没有开始,你们的前宗主钟逝水就带人来了,把无危崖都围死了……”
姬灵珊听到这里,眼角不禁冒出了老泪,声音也变得低沉虚弱,“是你,是你!他是多么好的人!全是因为你!”这老太婆不禁激动的浑身颤抖,想必,他们所忆的这段往事正是姬灵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你说!你为何不救他!你就那么恨他么?你难道忘记了你们往日的情分么?”
“钟逝水把他逼到了绝地,无危崖有百丈高,他必死无疑!”
朱天齐说完,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望天际之外,一轮夕阳正回落西山。
“当初,我那么对你好!你却中意他!”
“我恨你,我没有死成!之后,我发誓要杀光仇人,钟逝水老宗主死后,我就接替宗主之位,现在就是等到你了。”只见,姬灵珊轻轻从拔出了手里的剑,丢下了剑鞘。
朱天齐却不动,他的长刀还在刀鞘里面,纹丝不动,看起来,他绝没有动手的意思。
姬灵珊一下闪身前来,一剑直接触到了朱天齐的肩上,却没有下手。
一块白手帕从她身上飘然落到了地上,她止住手,捡了起来。朱天齐一见,登时更加意外。
“我上无危崖,为汝而战,此番前去,生死未卜,若活着回来,就娶你为妻,从此红烛昏罗帐,携手天涯,如力战不过,便葬身崖上,不复归来,愿你万分保重,他日你赴蓬莱之时,见那岛上松涛阵阵,那就是我来寻你了。”朱天齐一口气念完了。
姬灵珊惊奇的看着他,因为这块手帕上的字,她没有给任何人看过的。“你怎么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的?”
“这是当初我上无危崖之时写给你的呀,没想到,这些年,你一直存在身边。”
“你……我还以为……是尉迟卫留下的。没想到,竟然是你。”姬灵珊一下子脸色大变,继而脸上有愠色。
她将手里的那块手帕捏死,随之扬起,挥剑,顷刻间,被划成了碎片。
“你……”朱天齐正要说什么,可是,梗住了似的,“你要杀我,杀便好了。”
姬灵珊看着老态龙钟的朱天齐,心头总有些不适,而且此间扯出了往事,实在有些凌乱,“我今日留你一命,明日定要你老命!”
说着,她就下了擂台。
朱天齐无精打采,往事又被勾起来了,他望着这岛上西山日尽,他还在,那里的松涛阵阵,多少年前,他和尉迟卫就是在这岛上第一次见到姬灵珊的,年轻的他们一眼便喜欢了那时妙龄的姬灵珊。
那时的场景,现在在他的脑海里面,还是历历在目的……也就是这一相逢,酿造了这后来的情仇爱恨,以至于,在这多少年后,同样是蓬莱岛,又被提起。
他下擂台了,朱家人都不知所以,但是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此时,朱冥眼里只有柳月非,一心寻她,他凑到她的面前,“你也来了。柳姐姐。”
“谁是你姐姐,不要套近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好了。”柳月非说朱冥,不理他。
朱冥一头雾水了,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