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冥好奇,他看屋里头的人,却是一路上,他不曾打交道的武家兄弟不见了,他就往外走,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全是些看热闹的,他扒开人群,看见一个绿发,又像是紫发人同武行锋较量起来了。
武行锋一把剑,站在高台上,凌空俯视那对手,那下面的人,除了头发特异,还是长发,遮住了脸,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了,穿着打扮也不随众,一身紫袍,浑身还有一股呛鼻的气味散发出来,离他近些的人都是用衣襟捂住鼻子的,朱冥看那人两手里张开,手也是发绿,像一个妖怪的爪子那样张着,甚是可怖。
再瞧武行锋,却一点也不恐惧,倒是一副少年英雄的气派,手里的剑反光,只见那人那两只爪子往前一伸,登时从掌心中一个圆球窜了出来。
行锋眉头一皱,两脚一蹬,便离开了那高台,瞬间,那高台便被击碎了,行锋站定之后,那人一见未击中,便虎扑似的猛扑过去,行锋也不惧,轻轻将手里剑一转,随之像是水流一样,倾泻而下,那人随之旋即而来,行锋一剑刺过去,那人一拍地面石板,就一跃到了行锋的上头,行锋忽的一转身,卧着身子,腿一使力,顺着那人下面就错过了那人的爪子。
那绿色的爪子一下抓在了地上,发出呲呲的响声,像是钢钉在地上划动一般。那人即时倒立起来,又是一个有颜色的球从那人手里窜了出来。
朱冥看得真真的,那人手里的“球”好像是用不完一样的,他放出了三个了,看那架势,还有似的。那球颜色不定,时而是绿色,时而紫色,又有红色的……朱冥原认为那是一个个铁球,后来,看着却不是了,只见得那窜出去的一个个“球”,未击中人,便化成了虚无,这令朱冥大为不解,他心里想着这到底是何物。
“真是好内功,聚乎其内,发乎其外,气息驾驭的炉火纯青,真是罕见。”有人感慨道。朱冥一听,想必这也是懂武之人,看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刀不仇。
只是,行锋也不弱,他的剑法还是凌厉,而且就朱冥看来,似乎比打周长风的时候,还要厉害些,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天来,他偶尔见到武行锋两弟兄的,他们时常练武,即便是面对面碰见了,也是不跟朱冥说话的,朱冥知道,他们看不起自己,主要是他自己不会武功,遭冷眼也就不奇怪了。
那人再放出一个球出去,前几番,行锋却不躲,只抢身过来,剑一横劈,便切中了那个球,一分两半,倏忽之间,那人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行锋的剑,行锋见了,登时腾身跃起,放下剑不顾,只迎面给那人一掌。
这一掌,出乎了那人意料,没法闪躲,那人遮在面前的头发,被掌力击开,朱冥一看,那个人面目狰狞,脸上还有刺青,只看一眼,就是令人心中生畏的,那人被击倒了,这一掌打在脸上,威力大着呢,要换了平常人,登时暴毙,地上那人却不然,他站了起来。
“鸩阴教第八洞洞主,王铛。”那人一报名号,朱冥就笑了,“嘿嘿,鸩阴教王八铛……王八蛋!”
母亲黄氏就站在朱冥身旁,忙制止他道,“千万不要再这样讲,那人十分厌恶别人这样叫他,要让他听见了,非得跟你拼命不可的!”黄氏这样一说,朱冥便住声了。
“不知阁下姓甚名谁,报个……名号,也好认识。”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那遮盖的头发下面传了出来,阴森有寒气一般的,听着就瘆人,还好是这是白天,要是夜晚,谁发出这种声音,非得把人吓个半死不可的。
“天山武行锋,见过王洞主。”此刻武行锋把剑别在了身后,彬彬有礼的说,这就像是,如果武行锋事先知道是鸩阴教的人,就不会动手了的样子。
“哦~哦,天山绝的人,也难怪了……”王铛微微说道,似乎并不生气是的,只是声音还是那般怪异。
王铛往后走,抓住了人群中的一个女子,准备离去,武行锋此时道,“烦劳洞主放下那位女子。”
王铛就停住了,侧身看一眼武行锋,再看他手里的剑,“好呀……给你好了!”说话间,王铛一把将那女子扔过来了,武行锋眼疾手快,顺着过去,接住了那女子。
朱冥一看,那女子却是熟悉,“柳月非?她怎的在此地?”方才,朱冥只看两人打架,就没注意到这人群中间还有熟人。
武行锋接住了女子,柳月非在武行锋的怀里,武行锋抱着柳月非转了一转,才停下来,终于站定了。
朱冥指望跑过去的,可是周围那么多人,他挤也挤不过去的,看到柳月非下来,在同武行锋道谢。
原来,朱冥打了向顾前之后,这武行锋也往酒楼门里面走,就在此时,王铛见柳月非颇有姿色,便抓住了围观的她,要强撸她走,武行锋当时就与王铛理论,随之两人就动起了手。
武行锋放下了柳月非,就进了酒楼。
柳月非也匆匆走开了,朱冥指望着追上去询问一下,却远远不见了人,他也只好转身回去。
这香满园里面,热闹非凡,朱冥一看,除了自己家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江湖人,奇装异服,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武器,朱冥看着这些人,有些人温和平淡,有些人显得凶神恶煞,有的人仙风道骨,有的人霸气侧露……
长刀短剑,斧钺钩叉,长矛短戟,血滴子,蒙古弯刀,流星锤……应有尽有,朱冥见了不觉感到害怕了。
他从门外往里面走,那些人一个个通饮酒,或者,有几个喝飘的人就出去约架了,但是朱冥听到,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赴蓬莱大战的,他们一个个都是必胜的姿态,更有几个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朱冥坐下,继续吃饭。
此时,他看到二楼上有几个跟刚刚那王铛打扮相似的人在往下张望,在寻觅着什么。“难不成,他们也是鸩阴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