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岛上藏书阁楼是蓬莱岛上旧建的一座楼,藏书数以万计之多,它在岛的中心位置上,如果说这蓬莱岛有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那就数这藏书阁是最珍贵的了。
蓬莱岛藏书阁收藏的书目,最多的是武功秘籍,其次是药书,再就是江湖编年史书,详细记载了自唐朝始到现在大元拢共六百多年江湖大事还有秘闻,之后,还有一些佛家修内功之经书,此处武功之全,药种类之多是令人瞠目结舌的,自然最为厚重的,是江湖史书,那是六百多年的变迁与腥风血雨。
江湖上,蓬莱岛也有蓬莱阁之称,除了房屋造型上有着高耸的阁楼,最为主要的是,江湖中人看重此处藏书阁的武功秘籍,早有民谣,“到得蓬莱阁,五行不相克。”说得就是那里武功秘籍齐全,甚至有扭转天地的能力。
只是,这藏书阁,并不对外开放,唯一能阅书的人,就是蓬莱岛岛主,别的人,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在蓬莱大战结束时,获胜者会从上一任岛主那里接收封存书籍的玄铁大箱的钥匙。
这一回,蓬莱出现不速之客,毓姝阿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蓬莱阁的藏书,那是要比金银财宝更为重要的。
她计上心头,便有了,大批的书籍被搬出来的场景,那一个个大铁箱,十分沉重,都搬到了地下金库里面。
毓姝阿婆也过来,贺震威亲自指挥,直到天明,才搬完了,之后,毓姝阿婆进到地下金库中,同贺震威商量一番,两人在下面忙碌一阵。
“记着,不要再进这地方来了,给定邦说一声。”毓姝阿婆嘱咐贺震威说道。
两人出来了,见太阳升起了,这也忙碌一夜了,毓姝阿婆便回去了,贺震威吩咐十二擂主在此地守卫,两人一班,轮番来,而且,刻意强调不要太过于认真,只需在场,尽管休息,有人要进去也不要拦着。
这倒是令十二擂主摸不着头脑,“此等重要的东西,怎么还要疏于防范呢?”可这是岛主的意思,他们也只好照办。
于是,其他人都回去了,就有两人,十二擂主老大郑海龙还有老二在场守着,却是折腾了一夜,又只需摆个样子,于是两人找了椅子,昏睡起来。
贺震威回去却是睡不着,在房中来回踱步,似是在等某个消息传来,可是,等待是最熬人的,他几次想自己去看看,可是一想,还是那人被逮住了再说,不要打草惊蛇了。
时至午后,太阳高挂,中饭办好了,下人来叫他吃饭,他才到正厅里去,见毓姝阿婆,还有定邦都在,毓姝阿婆神色从容,可她看出了贺震威的焦急,却只笑笑。
“娘,这人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贺震威终于忍不住问这一句。
“你急个什么?没看见此时日当午,换做是你,你会在此时下手?怎么着也得等到夜间呀。”毓姝阿婆说道。
“娘,就你猜测,这是何人?”
“嘿!你看你,吃饭,不要再说这事了。”毓姝阿婆说道,贺震威也知道自己太着急了点。
贺定邦忙着建武坛,也就不过问此事,只办好他自己的事情,匆匆吃完饭就出去了。
是夜,贺震威去看过一回,然后便回去等着,却是整整一夜都没有发生什么,这令他十分不解。“难不成不是冲着武林秘籍来的?”他不觉这样想到,是不是毓姝阿婆猜测错了?毕竟人老了。
他同毓姝阿婆讲这件事情,而且,他也在猜测,到底是哪路江湖人所为。
“娘,那日与我交手之人,武功决不再我之下,可见,这江湖中人,确实少见的。可谓是寥寥无几。”
毓姝阿婆听懂了他的话,便也问道,“那依你看,那是何人呀?”
“您看,那两湖间阮氏如何?”
“不不不,阮氏正直好善,而且,于我们也有相当的恩情,此事定不是他们所为。”
“那……佛门中人,智通和尚?”
“他就更不会了!他要使出那招罗汉脚,绝对不是这般威力,再说,他与我蓬莱素来没关联,这回倒是发了邀请,也不知人家来否。”
“江南鸩阴教?”
毓姝阿婆就看着他胡乱猜疑。
“也不是,他们向来是用毒或用药,武功绝不是这种套路的。”贺震威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毓姝阿婆只看着好笑。
“那就是辽北的天山绝,他们是武功大派,各家武功他们都会一些,那么,使出罗汉脚这种佛门功夫也就没什么意外的了。”贺震威看着毓姝阿婆,像是在等待她的肯定回答。
毓姝阿婆也只摇摇头,“前几日,我听海龙讲,辽北的武千作一行人参加了菏泽朱家的朱家刀会,他们一路往这边过来。”
“噢?那么说,还是有可能的。要么……要么就是菏泽朱家,他们……”
“行了……行了,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呀,下人们都传来消息了,他们还没到宁海州呢。”
贺震威一头雾水。
那天,他干脆叫十二擂主各自回去,那金库干脆就不留守卫,他倒要看看,那人来是不来。
毓姝阿婆听说了,慌忙过来,大训了贺震威,这样是最容易出事情的,防微杜渐,内紧外松的道理,贺震威是糊涂了,没想到。
于是,又加强人手,守卫金库。
连着几天都过去了,仍未有什么情况发生,那不速之客凭空消失一般,贺震威也终于静下心来,加上蓬莱大战就在眼前,他更加紧着手准备了。
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还是想突破无相掌法,于是,再一次闭关修炼,只是在门外加派了守卫,以保他完全。
贺定邦修建的武坛也完工了,贺震威看了看,很是满意。
与此同时,随着日子临近,有更多的江湖侠客到达了岛上,定邦一一将他们安排妥当,毓姝阿婆也时而出来接迎客人,有一些老江湖朋友,更是带着礼品前来,这蓬莱岛上下着实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