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双挂了电话后,脑子一片混乱。困了,睡着之前还特意去检查了房间门锁,怕贺尧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溜进来将自己灭口。虽然她知道没什么用,但这至少更有安全感。
陈一笑回到医院,穿上白大褂准备去病房检查病人身体,就有个女护士羞着脸噔噔地走了过来,略带羞涩地看着陈一笑:“陈医生,刚才有个姓齐的先生来找你。你不在,我就让他去你办公室等你了。”
肯定是齐和风了。
“嗯哈,谢谢刘护士了。”陈一笑就礼貌的一个笑容,女护士听到陈一笑的感谢,心里简直心花怒放,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女护士想着,刚想跟陈一笑提出晚上一起吃饭的事,陈一笑却已经走了。女护士有点失落,可是想到陈一笑刚才那温柔的眼神跟微笑,还是无法自拔。
陈一笑在办公室门前站了一会,似乎在想着待会怎么应付齐和风。陈一笑开门走了进去。
陈一笑开门,就看到了齐和风坐在他的的办公椅上缓缓转着,淡定地喝着茶,桌子上的病历跟书籍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齐叔,久等了。”陈一笑关门,顺手锁住了。陈一笑叫了一声齐和风,语气听上去情绪低落。
齐和风眼睛快速地扫过陈一笑,并无异常,只是看上去非常疲累跟难受。随即笑道:“一笑,来了。来,坐着。”齐和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那是病人坐的位置。
此时陈一笑特别是来看病的患者,而齐和风才是主治医生。
陈一笑很自然地坐了下去,没有什么不适。
“一笑,贺尧被劫走了这事。”齐和风故作惆怅,很认真地看着陈一笑。
陈一笑无奈地笑道:“叔不会怀疑这事是我干的吧?”
陈一笑直接说了齐和风来的目的,他可不喜欢别人说个事都要拐个大弯儿。
“哈哈,果然是叔看中的人。”齐和风被戳中了心思,自然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把话摊开说:“叔中意你是一回事,你跟贺尧也是另一回事。”
“你从小就什么事都顺着他。现在不会看他在医院里受了这么久委屈,就给他劫走了吧?他可不是六岁的小孩子了。”
陈一笑淡定的摇摇头,语气还是那般失落:“叔怎么怀疑是我了。贺尧车祸那时我知道他成了植物人,我很难受。”
“他只能待在医院,谁也没办法,叔也没。我要是把他劫走,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我又为什么要把他劫走?”陈一笑耐心地解释道。
齐和风手指敲着桌子,在思考着什么。
自己跟贺尧的事,陈一笑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五年来陈一笑工作完,一空闲下来就去贺尧病房床头坐着,不排除贺尧在这期间已经清醒。
如果贺尧已经清醒了,就说明贺尧之后的植物人状态都是装给我看的。陈一笑肯定也知道了这事。
按照贺尧的性子,肯定会让我身败名裂,尽管是父亲呢?更严重的,贺尧还会杀掉他。
所以,现在的首要,就是要知道贺尧的下落,并且把他抓回来。如果他是真的植物人还未清醒,那么自己在记者面前的形象依旧。如果醒了,那就弄死好了。
齐和风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忘了还有陈一笑的存在。
陈一笑看到齐和风变态的笑容。眼帘低垂,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叫了叫齐和风:“齐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齐和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地笑了笑:“咳咳,没事。”
“齐叔,人不是我劫的。我也在调查劫走贺尧的凶手,要是贺尧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陈一笑眼神难得的狠厉,平常眼里的温柔消失不见,向齐和风承诺道。
齐和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可还是没有完全信服陈一笑。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可狡猾精灵的很。
齐和风大笑道:“一笑别介意,叔只是担心贺尧,所以才这么质问你。”
“即使真是我把贺尧劫走了,我对他这么好,还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么?”陈一笑说了句玩笑话,顺带讽刺了齐和风。
齐和风听到后,脸色有点发绿。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齐和风问了点陈一笑工作上的事,以示关心。
聊了会后齐和风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急事便匆匆地便拿起公文包走掉了。
真是虚伪无耻至极的男人,贺尧说的真对。陈一笑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有些凌乱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