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啊,你这天天不厌其烦的给楚歌写信,就这么肯定楚歌她就一定能收着吗?”景亦枫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本王也不知道,本王就是让这小信鸽闻了闻她落在本王这儿的披帛而已,就装作它可以送到歌儿手里,当做是给本王的一个心里安慰吧。”
景亦林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精神,
“楚歌她不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小丫头嘛!居然能让四哥这么喜爱的吗?四哥要是真喜欢这个类型的丫头,我去宫里给四哥寻一个就是。”
景亦枫撇撇嘴,不懂景亦林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楚歌,
“七弟呀,歌儿就是歌儿,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懂了吗?”景亦林似笑非笑的看着景亦枫,把他盯的竟然有些不自在了,他挠挠头,也只好不提这个事情了。
“不提这个了,对了四哥,听说那个失踪了一年多的叫尘姑娘的那个小捕快又回到阙城做事了呢。”景亦枫岔开话题,
“尘姑娘?哦!就是那个世人都称她为小尘的那个小姑娘吧,本王是记得她身手不凡,连轻功也十分的了得呢。”景亦林笑了笑,“怎么了吗七弟,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了呢?”
“秦落漓不是说过的吗,楚歌那丫头也在阙城做过捕快,我们去阙城问问尘姑娘,万一她就真的认识楚歌也不说定呢。”景亦枫认真的看着景亦林,
“难得七弟这么有心思啊,”景亦林轻轻揉了揉景亦枫的头,“我这不也是想道个歉嘛,只要我们得知了楚歌的下落,就一定会知道秦落漓的去向啊。”
景亦枫有些理了理头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仿佛很愧疚,“毕竟我当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秦落漓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儿,我不知道她的伤口怎么样了,我刺的到底有多深。”
“放心吧,秦落漓她不会有事的,她什么身份我们也知道了,就是怕这事儿传出去就不好了。”景亦林扶着额头轻叹,
“当时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应该没有外人能听见吧?如果这件事儿真的传出去了,那秦落漓她们就回不来了呀。”景亦枫怔了怔,
“唉,何止是回不到京城来呀,说她会被满门抄斩都不为过。”景亦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到时候和她有关系的,一个都跑不了,比如,楚歌。”
“我知道四哥你在担心楚歌,但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祈祷这件事没有被其他人听见了。”景亦枫转身打算出去,
“四哥,我会叫易寒准备马车,等你收拾一下,我们就去阙城吧。”
“好,七弟,记得和小十七传个书信,告诉他,我们这两天就会过去瞧瞧。”景亦林温柔的笑着,
“好,四哥,那我就和易寒先去备车马了。”景亦枫转身快步离开,
景亦林手握着楚歌落下的披帛,抵在鼻尖轻轻嗅着,
“本王才不管什么毒圣的死活,本王只要歌儿平安无事。”
“秦公子啊,没想到让你陪老朽我在这回春楼里待到这么晚,你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就这么的拼命呀。”老郎中笑吟吟的看着一旁帮忙整理药材的秦落漓,
“平时都是令爱过来帮忙整理吧,在令爱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让落漓来帮您吧。”秦落漓淡淡的笑了笑,
“谢谢你啊丫头,这样就可以了,外面已经大黑了,老朽送你回去吧。”老郎中抬起头看了看窗外,
“劳先生费心了,这儿到楚府不过一个转角的功夫,落漓不会有事的,您也早些休息吧。”秦落漓拎起荷包,推门出去了。
“丫头啊,千万小心啊。”老郎中不安的看着她,“先生您放心吧,落漓不会有问题的。”秦落漓回头微微一笑,然后朝转角走去了。
可秦落漓刚刚拐进回府必须路过的巷子里,就发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直跟着她,“这天色已晚,歌儿不会故意来吓唬我的,怕是遇上掳姑娘的贼了。”
秦落漓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偷偷将怀里放着的装珍珠粉的袋子捅破,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
等秦落漓马上就要到楚府的时候,身后那个身手矫健的男子立刻扑了上来,用染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秦落漓也没做什么挣扎,便失去了知觉。
男子确定秦落漓昏迷后,将她扛在身上背着就走了,却不知道那珍珠粉却随着他洒了一地。
“阿漓姐,我回来了。”楚歌去了暗门后忙了一整个下午,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留,“今天回来的是有点晚了,都怪祁泽那小子,好像是什么兄长的生辰吧,偷跑回家喝酒去了。”
楚歌一边抱怨着一边将从暗门抱回来的卷宗收拾好,“我就那么白白的替他守了一个时辰的岗,还好这个家伙还记得今天是他夜守岗位,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楚歌说着话,却一直没有人回应,“阿漓姐,你是睡下了吗?”楚歌愣了愣,轻轻地的推开了卧房的门,可是卧房的床榻抢并没有人。
“不会吧..我都明明让阿漓姐这么小心了啊。楚歌,你先别自己吓自己,阿漓姐一定是在医馆那儿还没有回来呢,我出去接她好了。”楚歌连忙跑出去,朝医馆方向跑去。
当楚歌气喘吁吁的停在医馆门前时,老郎中正准备关门回家,“先生..请等一下,您看到秦落漓了吗?”楚歌喘着气,
“是尘姑娘啊,秦公子她早就已经回去了呀,半个时辰前就回去了。”老郎中一脸茫然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楚歌,“难道秦公子她也...”
“没事的,您老先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楚歌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先生您先回府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我找到了秦落漓,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楚歌说完,便向秦落漓有可能走的巷子跑去,
在楚歌拐了几个弯以后,她在离楚府十分近的地方发现了散落一地的微微发亮的珍珠粉。“可恶..怎么会这样..”楚歌立刻跑回暗门去,想找些帮手,
“尘姑娘呀,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回府上去休息去了吗?”祁泽拦住了楚歌的去路,“快让开,怎么哪都有你呢?”楚歌白了一眼祁泽。想绕开他进去,
“诶尘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就不能跟我说说吗?”祁泽拉住楚歌,“我好歹也是暗门新进的一匹黑马吧!”
“现在暗门除了你是没别人了吗?”楚歌向里面看了看,“对啊,就剩我一个人了啊,顾大人说今晚有些活动,带着一群资历比较深的出去了。”
“有些活动?”楚歌愣了愣而后笑了一下,“那你跟我去找人吧。”她拉着祁泽向楚府旁边的巷子跑去,“不是,那暗门没人看着能行吗!”祁泽频频回头看着,
“哪有贼敢去衙门偷东西的!”楚歌呵斥了他一句。两人跑到巷子,没有了灯火的照明巷子里变得十分的瘆人。
“祁泽,看到这地上的粉了没。”楚歌蹲下来,捏着地上的珍珠粉,
“这是什么玩意啊?”祁泽跟着她蹲下来,看着地上微微发亮的粉末,用手拨弄着一旁的土,
“珍珠粉,我让阿漓姐带在身上的,这里的粉末这么多,看来这就是阿漓姐被掳走的地方了!”楚歌站起来,“祁泽,跟着粉末走。”
“好。”祁泽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一直跟着珍珠粉的走向,他走在楚歌的面前,低着头也像是在沉思。
楚歌一抬头,便发现祁泽肩膀上有些细微的闪闪发光的粉末,“祁泽,肩膀上落了灰了。”楚歌将祁泽肩膀上的粉末掸掉,
“谢谢你,尘姑娘。”祁泽回过头来笑了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啊..没事。”楚歌仔细看了一下从他身上拿下来的粉末,“是珍珠粉...”
“尘姑娘!小心!”还不等楚歌反应过来,祁泽已经向前一跃将她扑倒在地,随后一个炮仗在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炸开来。
“尘姑娘没受伤吧!”祁泽立刻站起来伸手将楚歌拉起来,顺便帮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谢谢你啊祁泽,如果不是你观察的这么仔细的话估计我们就都受伤了。”楚歌微微笑了笑,
“哎呀,小事小事,不过这珍珠粉就不小心给弄断了..”祁泽低下头,一副很愧疚的样子,
“没关系,既然线索断了,看来今晚就找不到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早我们再出来找找。”楚歌打了个哈欠,对他说。
“好,”祁泽点点头,突然看见楚歌渗出血的手臂,“呀尘姑娘,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啊。”祁泽将楚歌的手轻轻拉过,
“可能是刚刚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擦到地了吧,不碍事,一会我回去处理一下。”楚歌将手从他祁泽手里抽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有男人碰我的手我就觉得很烦,但是对景亦林却不反感。”楚歌想着,
“那要好好处理一下啊。”祁泽尴尬的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
“这小子,真当我十几年的本事白学了吗,偷偷弄爆炮仗故意掩饰珍珠粉,看来我怀疑他是对的,我倒想看看,祁泽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楚歌打量了一下他,
“好啊,就在不远处了。”祁泽将楚歌送到楚府大门前,“祁泽,要进来坐坐喝杯茶吗?”楚歌推开楚府的大门,
“不用了不用了,祁泽现在就要回去休息了,等哪天有幸再来拜访尘姑娘吧!”祁泽笑了笑,
“好,那你早些休息,明天见。”楚歌关上了楚府的大门,走回卧房,还特意将关门声关的很响。
可是祁泽却没有走,他轻轻的将耳朵贴在楚府的大门上,静静的听着,里面传出来微弱的水声。
祁泽又爬上墙头,一直等楚歌卧房的烛灯熄灭了他才从墙上跳下来,离开了。
可祁泽不知道的是,他刚刚跳下墙头,楚歌就就推门出来了,她多披了一个黑色的大斗篷,几步就跃上了楚府的墙头,见祁泽还没走远,便跟了上去。
“没想到还有珍珠粉这种东西,要不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小炮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祁泽边走边自言自语着,手里还鼓捣着小炮仗。
“果然有问题。”
楚歌悄悄跟着他,来到一家客栈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