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起,夏了鸣,冬寒之,至于这秋就是不属于这国度的。
吱————
沉重的大门被打开,打断了二娘和离老板的争吵。走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并不是平常的男子,他是一个和尚。
“二娘,来客人了,而且是寺庙的,这次的交易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离老板注意来人是个和尚。
待那和尚走进,离老板已经备好茶水等着了。
“和尚,来我这离云坊可知道规矩。”
和尚点点头。
“那好,你且说说你来的目的。我再向你讨要我要的东西。”
“贫僧是圆古寺的方丈,法号圆空,因少年对一位姑娘行了不妥之事,这才入了佛家来赎我今生的错误。在不久前,菩萨告诉我,那女子怀有一子,并且现在我寺内当值,请我替他还俗,我才能补过。
可是我并知道这个当值的寺徒是谁,也无从知晓他为何要进我佛门,倘若能补了我的错,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和尚说的这话让离老板有些为难,这找一个人并不难,只是面前这个人只为弥补自己的过错,而不想认回自己的儿子,这让他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还是答应了他。
离老板让和尚去了花园深处,他则让门鹿去引那个寺徒,寺徒一头雾水的来到离云坊,还没细细观察这房内的布局,就被离老板叫住了。
“万冲,年龄二十六,籍贯南阳,母亲在三年前归天了,在母亲归天的四个月后入了圆古寺当值,而这一切的缘由只为母亲口中的素未谋面的父亲,其一,你觉得母亲受尽了侮辱,一辈子抬不起头;其二,你要见见这个父亲,质问他为什么不迎娶你的母亲;其三,不要杀了这个所谓名义上的父亲,然后继他的位置。你说我说的对吗?”
万冲和好多人一样,听到自己的信息和想法,有些惊讶,于是问。
“那施主有什么办法,你想让我制止这种行为,还是要帮我杀了那老贼。”
“非也,你的父亲现在就在我们坊内,你若杀了他,我们坊难逃其咎,而且你已入佛门,杀人让你破了戒,佛祖会惩罚你,让你如那地狱十八层,这样你也愿意。”
听了这话,万冲眼中已有犹豫之色,可想到母亲的种种,又狠下了决心。
“贫僧不怕,如果他死了,就算贫僧下地狱也无妨,这也算是对家母有一个交代了。”说完准备找他父亲一番。
“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来到我这坊内求我什么。”
听到这话,万冲顿住脚步,颤抖的问“他来求什么。“
“我这坊子只为有交易的人回答问题,而交易必要付出代价,你要问,就要想自己能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寺徒面露难色,有些不爽,这问个问题还要付出代价,直接杀了那老贼比在这耗时间好,思考半天的他拒绝了离老板的交易,便去找那所谓的父亲去了。
对于这个结果,离老板只是莞尔一笑,觉得这个人是个可塑之才。
花园深处
一个带狐狸面具的男子与一和尚正在交谈,而寺徒躲在假山中偷听他们讲话,由于过于专注,他并没有发现二娘在他旁边站了半天。
“二娘,领着公子过来吧。”
这一呼喊才让万冲注意到她的旁边有一女子,他随着女子一起走到那两人儿跟前。
“方丈,这便是你那公子,不过人家可是来杀你的,这样,你也要帮他还俗。”
这话一出,万冲有些恼羞成怒,而那方丈只是沉默。
“谁要还俗了,你个老贼,对我母亲做了不妥行为,竟不迎娶,却躲在寺庙内潇洒自在,你可知我母亲有多苦,她要抚养我,还要躲着乡里邻居的唾骂,临死时,让我不要怨你,死后,没有一个人为她埋葬,我去买棺材人家也不愿卖给我,可怜我那母亲就被那席一卷放在了乱葬岗了,我不孝呀,不孝。”
寺徒已经泪流满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见母亲对他如何的重要,但是听完这些,那方丈依然未有悔色。
“二娘,你且让离老板过来。顺便带方丈去偏殿干他应该对本坊主做的事。”
“不行,你不能带他走,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寺徒抱住方丈的腿。
“二娘,还不带走,逼我用刑吗。”面具男子狠声的说。
二娘拽开司徒的手,带着方丈快速离开,好似害怕那刑法。
“万冲,你且起来,你若与我交易,我便帮你杀了他。”
寺徒听见这话从地上起来,面露喜色的问“什么交易。”
“交易的规矩,我想深绿长袍的男子已经告诉你了,你只需知道,他三天后就圆寂,而你也能圆了你的梦。”
“那你要什么。”
“孩子,你把你的手给我。”
寺徒把手交给那个狐狸面具的男子,那男子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匕首,那匕首有些奇特,刀口隐隐有一个缺口,那缺口处有一丝丝蓝光。刀把是一个透明的,你能看见里面有一些红色液体在蠢蠢欲动。
“坊主,您找我。”离老板喘着气说。
“等一会儿。”
“是。”离老板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面具男子背后。
嘶————
寺徒的手掌被割开了,血液跟着蓝光慢慢一点点的进去到刀把里,刀把的空间在一点点缩小,直至填满,面具男子才放开司徒的手,但是放开之后寺徒的手并没有伤口,他还没有问缘由就晕了。
“离老板,待会先去找二娘,随她一起去把这匕首放进离阁,把里面的液体倒入池中,剩下的活你就让二娘做吧。”
离老板接过匕首向那偏殿走去。
偏殿
“方丈,我们坊主不与你交易,与你的儿子做交易,他的目的是你死,但是根据我们坊主的预见,你将在三天后圆寂,你会在临死前听到万冲叫你一声爹,这结果你可满意。”
方丈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结果,愤怒的说“你们坊主就是这样糊弄我的,这是对客人的礼遇吗。我若死了,诅咒你们不能魂归。“
这话让二娘有些怒了。
“你敢,不说这世间万物我们离云坊可以做主,你的生死,我们也可以作主,若你急的想早一步死,那我也成全你。”
二娘现出了原形,一条龙身蛇首的兽俯视着面前的这个不知死活的和尚,吐出芯子在和尚脸上舔。
“放肆,坊主只让你干什么,你竟要吃了他。”离老板严声厉词的对着那头兽,而此时的方丈早已被二娘的原形吓晕了。
“快变回来,小心坊主知道了,你又要受罚了,正巧他晕了,把他送回去吧。”离老板的话对二娘起了作用,那兽收起尾巴逐渐变回了那个少女。
离老板在和尚的笔尖放上的一条虫子,那虫子从和尚的鼻中进到体内,不一会又从和尚的鼻子出来,离老板捏住虫子装进袖中的瓶中,那虫子被限制住,没一会就变成一滩绿水,看见变成绿水离老板才放心的把瓶子放进袖中。叫来门鹿,让门鹿送和尚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两人便向那离阁走去。
三天后
一切如愿,不过他们这次的记忆却保留了,这是坊主给他们的惩罚,一个不愿自己的父亲,一个只为赎罪,这样让他们死都要记住自己做的错事。
而此刻的离阁却发生着难以置信的刑法,那一池的血水在淹没了那可人儿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