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整个长安城处处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一串串喜竹红的鲜艳,引起空气的振动。
“嘟哒哒哒嘟嘟哒哒嘟……”号角和喇叭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凡是娶亲要路过的地方,都被红绸缠上以作标记,有甚者更是在皇宫出来后用吉毯铺出了一条大道,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热热闹闹乐乐呵呵的,孩子们哄抢着撒下来的名贵干果,大人们在一旁招呼着,时不时看两眼眼前的娶亲队伍。
“瞧瞧这聘礼,皇家就是有气派啊!”
“来年,也让我家小女去参加选秀,要是真挑中了,这些不都是我的了!”
“先别说能不能挑中,皇家的聘礼你敢去卖吗?别说卖了,你连日常生活中的用都不能用!”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所以别空想了,还是看着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落下帷幕,娶亲的队伍却一路向上。
行列的前头,走着全城最著名的乐队。两面鼓上飘着长长的绸条,挂着用珠子和贝壳做的装饰;铜管在火把的晃动的亮光下闪出一道一道的金光;号角十分别致地装饰着深黄色的穗子。
乐队后面是一群骑马的人,他们头上包的漂亮羽饰象孔雀开屏一样美丽。骑马人的胡子修得整整齐齐,马的头、脖子、胸和四肢上拴着一串一串的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驮着的大红包裹随之而动。
在娶亲行列的末尾,是一些徒步的士兵。??他们的衣服沙沙作响,如同狂风下不屈的树。
一排排的吉箱被娶亲的人们抬的高高的,生怕有一点点的磕磕碰碰,显的小心翼翼,让人不禁发笑。
在乐队的前面,就是那太后安排的人们了。简单没有出现在这里,而是在皇城里整理容装,待娶亲的人们返回时先行在城门等着。
现在某个暗地里吃醋的千怜月在“恶狠狠”的给简单补妆。
怪不得怎么昨天给自己封了美人,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哎呀呀,皇和娘娘那叫一个郎才女貌,简直是天合之作!”
“天生一对呀!”
千怜月听着听着就不小心捏断了笔,咔嚓一声挺清脆的。
“朕自己来。”
简单看着她小手中攥的紧紧的、发出响儿的眉笔,果断出口,一把按住了千美人不安分的手。
“还是别了,陛下的手啊,金枝玉叶,这种小事还是让臣妾来的好。”
千怜月显得漫不经心,拿着眉笔的手腕转了转灵活的远离了简单,大有一副绘画天下的气势。
简单:“……”
感觉你在讽刺朕,可是朕没有证据。
简单瞄了瞄她的神色,她显得特别淡定,拿着眉笔往手心划,似乎是试探是否锋利,简单干净利索的握着了她略显纤细的手腕。
“会出血。”
简单皱了皱眉。
“臣妾自有分寸。”
千怜月抬头看向简单,眸色中是铺天盖地的醋意。
……这是醋坛子翻了?
……封个美人果然还是不行。
简单想起了当初自家母上大人的醋坛子翻了之后老爹的悲惨生活,当机立断的揉了揉千怜月的脑袋,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千怜月哼哼几声,拿起眉笔随意挥霍起来。
“让臣妾……好好的,给陛下……容、装。”
这句话说的格外用力,比刚刚捏笔的力气还大的那种。
简单:“……”
怀疑你要害朕,可是朕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