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妹妹?你俩高中逃学出来谈朋友的吧?还哥哥妹妹!情妹妹吧?”那被推到椅子上的小哥心里很不爽,话也没个章法,满嘴乱跑词。
“这位大哥,你骚扰我妹,还理直气壮,我看你是觉得公安干警每天闲的没事干所以非要给人家找点事把?”没想到小祸水还挺招人的,生气。他一把将洛丽娅护在后面,“我看不然请保安过来调停一下,看看是谁占理!”他把洛丽娅推到座位上,瞪了那些人一眼。
“不看了不看了,扫兴!”洛丽娅发话,拽着林舒源就要出门,还回头指着那些人,“你们等着,今晚最好别落单到没人的地方!”
她小嫩手煞有其事地指着那些人,软软的少女音跟小猫打哈欠一样。
那些人一脸不在意还满脸调笑。
呵呵,晚上巷子口见。林舒源近来也跟着肥七学了坏,听了洛丽娅的威胁,心道不一定她能想起来这茬,回头还得他跟肥七说俩句,找出他们那些人的革命老巢,给他一锅炖了!
洛丽娅被人扫了兴,连吃的都激不起她半点兴致。
林舒源有些心疼她,特地去到租碟子的地方租了几部恐怖片,什么《午夜凶铃》,《山村老尸》之流,连说带哄,又给她买了多少吃食,这才看到她小脸蛋甜甜的笑意挂上。
但是,他又把自己坑、进、去、了!
他好怕怎么办?
洛丽娅这家伙,为了营造气氛,把窗帘一拉,电灯一关,逼着肥七,石小四和他一同陪着看电影。
电影的声音是极其诡异的。
很难想象三个大男人团在一起被电影吓着吧?
也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很娇小的女孩子一脸风轻云淡地吮着大棒糖,直视屏幕上那穿着白衣服的贞子姐姐幽幽地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哇哇哇哇……”三个大男人此起彼伏地嚎叫着。
“我我我今天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出租车不开,鬼迷心窍的跟你们这仨神经质看电影片!放我出去,我要开工!”石小四心里苦啊,难得他和对班的调了个休,结果被这几人骗来看片子,妈蛋放他出去,他可是有晚班的,这还让他怎么开出租啊。
“跟你对班的大宝哥都出去大半天了,你就不要挣扎了。”肥七萎靡不振地补刀,一副秉承着我不好大家也不好,反正有人陪我的心态。
“林兄弟,我得罪你了嘛?你非把睡午觉的我挖来看恐怖片!”石小四又朝林舒源开刀。
“这是恐怖片啊,我不敢一个人和大姐看啊,叫上肥七哥和四哥你,这不是壮个胆啊!”林舒源痛苦地解释着,胃部隐隐作痛。
这部电影好不容易挨着被看完,四个人,仨人脸上泛着青,另一个毫不在意地拿起夹奶油的面包吃着。
“哇!”洛丽娅突然阴阴地炸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三个大男人突然抱起来,别提抱得多结实了。
“哎,不经吓,扫兴。”洛丽娅一副老成地别着手,摇摇头,从此又给林舒源打上一个“不经吓”的标签。
经过一天恐怖片的熏陶下,肥七,林舒源,石小四仨人对“恐怖”两个字已然麻木了。现在就算是真的一个白影子一闪而过,他们没准都会认为这是不知道打哪里飘荡来的一条白床单,巧不巧刚晃荡过来被大风一阵又刮走了。
这天晚上石小四做东,给这几人带了几块煎饼果子,中午的时候他们仨一个个胃部抽搐,哪有胃口吃饭,倒是洛丽娅同志从头至尾嘴里就跟个粉碎机一样不停地粉碎着。
“大姐会不会被我们养死了?她以前可不是只吃这些东西的……”石小四颇为担忧的说着。
林舒源脸色漆黑,养死?你家宠物食量这么大?
“嗯,所以要多赚钱啊,冲大姐这吃法,我们每月的收入根本不够啊……”肥七是真担心,这一只只都是大小伙子,饭量太多,虽然已经只包住不包吃了,可是这些人每个月交得钱太对不起人洛丽娅付出的心思了,要真这么玩下去,他们没准真能成饿殍倒在街头。
“上回那计划书是林舒源写的,你们要是不执行,回头全都给我上工厂打工去,出租车车证转手还能套回不少钱呢。”肥七没好气地说着。
“不是哥们不给力好伐,人开黑车的抢生意,我们也难啊……”石小四摸摸头,一脸纠结。
“你不会记下车牌,回头让大姐找局子让他们去压制呗。”肥七边说着,拿起煎饼果子没滋没味地嚼着,一会儿又拿起一次性杯子喝着淡淡的豆浆?
“我这猪脑子,记个屁的车牌!”石小四抓抓脑袋上的头发毛,有些烦躁。
“不如,回头我陪你?”洛丽娅嫩嫩的嗓音像是具有参透力一般,所有人嘴里嚼着东西的动作都停住了,仨人眼巴巴地望着她。
“大姐,别任性,他们熬夜到凌晨呢。”肥七第一个醒过神来,立马投递一个反对票。
“对,而且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林舒源的说辞让肥七和石小四一脸异怪地看着他。
“怎么?女孩子,大晚上应该乖乖在家里睡觉,我说错什么了?”林舒源被看得浑身发毛,补充着说。
“没,没,能把大姐当女孩子看的,我们这除了肥七就是你了。”石小四幽幽地缓着语速说着。
“我强调下,我只把大姐看成女孩子,而不是女人。这点必须说清楚。”肥七生怕洛丽娅发出电光雷鸣的眼神杀了他,弱弱地解释着。
“合着,就我一人自作多情?”林舒源听到这俩这么说这小萝莉,心里老大不爽地,“她才十八岁,我担心她不是很正常吗?她看起来就跟个才上初中的女孩子一样,怎么了?”
嗯,你才不过十七岁呢,就把人家当成小公主了。这种公主拱手相让,请抱好不送。肥七和石小四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继续咬着煎饼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忽视他们聊着天,就差没配合成,“哇,那边有个大飞碟哇”“嗯嗯,你也看见了啊,真巧啊”了。
洛丽娅干干地看了林舒源一眼,又望向他们那两个尬聊的人,默默地掏出一枚话梅,往小红唇里送,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话。
“走吧,去散个步吧,过段时间,我也没工夫陪你了。”林舒源叹着气,拍拍洛丽娅的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