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碗想吐血,她觉得这世界是怎么了,疯了吗?
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夜北霖绝不会和肖百合纠缠到一起,他不会背叛自己的。
看着肖百合凄楚怜人的模样,苏碗很想冲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要抢自己的老公,为什么非要缠着夜北霖?
“怎么会呢?”
夜北霖的声音柔柔的响起,仿佛清风拂面,到了苏碗的脸上,那就是刀子。
苏碗低着头,甚至没勇气去看一眼,直到什么时候夜北霖走的她都不知道。
站在廊下的高大身影并没立即离开也没折身回去,微微仰头,他看着远处天际的浮云,眸光幽深的仿佛黑洞一般。
肖百合站在夜北霖的身边,想说点什么,却因为他身上那凌冽排斥的气息,不敢靠近一步。
“霖哥哥,你会怪我吗?”
“滚!”
夜北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凌冽的狠劲。
满脸柔媚娇弱的女人踉跄了一步,差点栽下台阶,最终掩面离开,她其实很想扑过去,想在去挽留,可是最后她还是在夜北霖陌生而寒峭的眼神里,落荒而逃。
她这一辈子,终究是不能拥有这个天人般的男人。
以前肖家春风得意时不会,现在肖家落魄了更不会。
最终莱昱也没去苏碗的卧室,在夜北霖和肖百合离开后,他中规中矩的给苏碗检查了下身体,顺带着聊了一会。
他主动的聊到了他出生的小镇,那里夏天的时候繁花似锦,冬天的时候雪花簌簌,风景美的让人心醉,他邀请苏碗去散心,保证她会爱上那里,再也不会离开。
苏碗笑,笑的眉眼弯弯,只是那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眼睛深处里滚动的泪花。
“莱昱,你找错人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何苦呢?”
他看着都有点心疼,心里憋闷的厉害,何苦呢,夜北霖这样的折磨她,她还要非留在江市。
“你的身体留在这里只会慢慢的虚弱下去,捱不了多久。”
“苏碗,你和我回去吧,我会护你周全,最起码不会让一个女人这样的对你。”
“呵。”
苏碗一声冷笑,打断了莱昱后面的话,冷冷的反问回去:“那奇妙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呢?莱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开吧,再也不要伤害奇妙和她的孩子。”
其实忽悠苏碗和莱昱回去,也不只是因为要医治她的身体,而那个环境,根本不适合林奇妙,何况还怀着身孕的林奇妙。
“看来是谈不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是莱昱和苏碗最后的对话,莱昱时间不多,他走之前不顾苏碗怒火中烧的眼神,抱了下她又握了下她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苏家安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碗才将手摊开,掌心里躺着一个小瓷瓶。
这是莱昱给她的药。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苏碗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她将脸上的悲伤敛去,回头看向苏母,脸上是努力展开的笑容。
“妈,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碗碗,刚刚夜北霖来过?”
“嗯,您不是看见了吗。”
苏碗脚步一顿,她怎么会不知道妈妈的意思呢,何况动静这么大,她的手紧紧握着掌心里的药瓶,神思恍惚了下,好像听见苏母说了一句什么,苏碗笑了,她没回头。
“妈妈,你现在不用担心哥哥会泉下不安了。”
苏母脸色一变,喃喃的颤都出声:“你听见了?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苏母说不下去了,他们对不起女儿,可是盼儿是儿子唯一的血脉,是苏家的子孙。
是啊,她听见了,苏碗眼睫毛微微的垂下来,一滴眼泪就掉在了她脚前的地毯上,她父母想用她的婚姻结束来换取盼儿入苏家,他们已经和肖百合谈妥,不过是等着合适的时机和她开口。
其实苏碗真的不想听见的啊,为什么那晚她就经过父母房门前,他们的门虚掩,她就听见了呢?
抬脚一步步离开,苏碗没上楼,一个人走到后面的小花园,坐在藤椅上,她的脑海里都是夜北霖离开的背影。
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这么陌生了!……
夫妻一场,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儿!
呵呵呵,苏碗想哭,他以后都不会再管她了吧,为什么呢?
夜北霖,给我一个答案啊,哪怕真的会让我痛苦,让我承受不住,难道这个都不能满足吗?
风从远处而来,卷着夕阳的余晖,吹过苏碗的头发拂过她的脸,带走她脸上咸涩的味道,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吧,他有他的世界,她有她的生活。
双手捂面,苏碗其实很想自私一次的。
不顾一切的和夜北霖在一起,不管发生了什么。
林飞再来苏家的时候,是和律师一起来的,当律师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放到苏碗面前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苏碗没看离婚协议书,而是将林飞叫进了旁边的小厅里。
林飞一进门就被苏碗抓住胳膊抵在了墙上,他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水果刀,刀柄握在苏碗的手里。
“大少奶奶……”
刀刃无眼啊,林飞看着那贴着颈动脉的刀子,心尖发颤。
“告诉我,夜北霖的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是苏碗唯一想到会让夜北霖提出和她离婚的理由,她不能当面问夜北霖,但是可以问林飞。
林飞眼角跳了下,他能说实话吗?
“你想多了,大少奶奶,霖少的身体真的很好,昨晚还连御两女。”
“不可能,这是不是他让你这么说的?林飞,你告诉我实话,我要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苏碗失声叫了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夜北霖不会碰别的女人身体,不会的。
林飞的声音响起,仿佛重锤一样敲在苏碗的心头上。
“大少爷的身体已经彻底的调养好了,现在接手夜氏集团也需要各种应酬,再说地位不同了,大少奶奶……”
后面的话,林飞实在是说不下去,太残忍了,他转头,甚至是不管去对视苏碗那双泛红的眼睛。
为什么这个差事要交给他啊,而不是叶北或者是教官?甚至是苗亮和麦娜都比他胜任。
“林飞,你告诉我,他现在是身不由己的,好不好?”
苏碗几乎是恳求林飞,告诉她,他那些逢场作戏,风花雪月,都是迫不得已的,他也不是真的想和她离婚,让她有勇气来坚持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