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肉馅已经好了,我去看看妈醒来了没有,对了,放点葱进去,妈爱吃,豆浆我已经打好了。”
“好的。”
苏碗不敢去看夜北霖,借着去拿葱避开了夜北霖的视线,等他走出厨房,她暗暗松了口气,继续忙乎。别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们自己做,三餐,打扫卫生,洗衣服……开始有夜北霖帮忙,但是夜夫人醒了后就看着苏碗,不许她儿子插手帮忙,都要苏碗一个人做。
以前在家里有吴妈和定点佣人做家务,苏碗就只负责自己的内衣,现在她几乎是没一点空闲的时间,就连夜北霖的短裤,也是在夜夫人的监督下,用手洗的,她其实是打算偷偷丢进马桶里冲掉的,反正他衣柜里好多,一天一条都不会没得穿。
夜夫人仿佛看透了苏碗的这点小心思,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苏碗洗完才离开。苏碗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她从来没给男人洗过这么贴身的衣服,也没给男人洗过衣服,以前抢过陆梓豪的工作服去洗,但是没成功。
等洗好了,她立即打了几遍洗手液洗手,感觉还是不对劲。
等终于闲下来,已经夜幕降临,苏碗不敢相信自己连轴忙碌了八九个小时,她瘫在沙发上,脑子终于能转悠下,不知道爸爸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哥哥?
夜北霖端了一杯果汁过来,他递给苏碗,目光扫过她惬意的姿势,那微微敞开的领口里,一片白雪山色,夜北霖的眸光顿时深了深。
苏碗顺着他的视线也察觉到不妥,立即坐正了身体,拉了拉衣领,冲口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妈吃药了吗?”
“你越来越有儿媳妇的架势了。”
“我本来就是,咳,谢谢你的果汁。”她正好口渴,苏碗没多想端起来就喝了一口,不想下一秒就听见夜北霖的声音:“不用谢,是妈榨的果汁,我负责端过来。”
“你怎么能让妈做这些,她手还没好呢,该不会是你榨的果汁吧?”苏碗说完发现对面的夜北霖脸色变得尴尬起来,她立即想咬自己的舌头,有的喝就好,管谁榨的。
夜北霖的手指轻轻敲着沙发扶手,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她说是犒劳儿媳妇今天表现的,放心,妈挑的橙子,我负责操作。”
苏碗笑了笑,将果汁喝完,舔了下唇角的果汁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在某人眼里,是多么的诱惑,夜北霖坐不住了,他调整了下姿势,将某根不安分的烦恼跟给遮掩住。
气氛安静下来,苏碗打了个呵欠,她不和他耗了,起身,自然的挥挥手:“我去洗澡,你也早点睡。”
“嗯,等等,一会我要和金爷视频聊下你哥哥的事情,你要一起吗?”
之前没去成,夜北霖答应苏碗会给她一个交代。
苏碗迈出去的脚步立即说回来,奔到夜北霖面前,睁大眼睛巴巴的问他:“可以吗?是不是我哥哥有消息了?”
“可以,走吧。”
夜北霖起身,极其自然的拉着苏碗的手往楼上的书房里走去,一面告诉她:“苗亮已经带人到了赌城,只要你哥哥还在赌城就一定能找到人,晚会我会询问金爷关于那个带走你哥的人,你要答应我几点,不能将见过金爷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还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镇定,知道吗?”
“嗯,嗯,好。”
苏碗立即表示她会一切都听他的,不会捣乱,心思都在哥哥身上的苏碗,并没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夜北霖的手里,直到进了书房,他放开她的手去打开电脑。
在开始视频前,夜北霖从抽屉了拿出一个面具递给苏碗,让她戴上。
“为什么要戴这个?”
“避免以后麻烦。”
夜北霖见苏碗看了一眼面具就移开了视线,他眼底有失落掠过,直接亲自给苏碗戴上,这面具以前是他曾经戴过的。
那边的视频已经准备好,联网就可以,苗亮先简单的和夜北霖汇报了下在赌城寻找苏贵的情况,镜头一转,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就是金爷,一个脑袋发亮的光头胖汉,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他对着夜北霖恭敬的打招呼。
“霖少,很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我金爷办的不漂亮,你的人在这边所有的活动经费,我都包了,您还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夜北霖双腿交叠,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屏幕上的金爷,声音低沉而有力:“说说那个要走苏贵的人。”
“这个,我发过毒誓,不能说,霖少,你也知道我们这道上的规矩,今晚我说了,不用到半夜,全家和这一门,都得被屠光了。”光头脸上的表情和语调,绝不是认真的,他脸上甚至生出一种恐惧来。
夜北霖眯了眯眼睛,能让金爷这么害怕的,还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站在金爷身边的苗亮刷的拿出了刀,一把抓过金爷的左手按在了桌子上,声音森寒:“金爷,如果您今晚还不开口,那就只能拿您的两根手指头回去交差了,毕竟苏贵的人是在你这里出事的,两根手指,不多吧?”
夜北霖一直看着,并没出声,这也是他的态度,金爷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自保方式,就必须的知道后果。
金爷额头上都是冷汗,倒是没也够硬气:“不多,人是在我这里出事的,该是给一个交代,霖少,真的抱歉了。”说到最后一句,金爷视线看向屏幕。
苏碗带着面具站在夜北霖身侧,她这个角度能看见电脑屏幕,对方却不能看见她,眼看着苗亮举高刀子就要切下去,就算是切了金爷两根手指,哥哥手指也长不回来,重要的是找到哥哥,把地头蛇给剁了手指,怕是更不容易救哥哥了,苏碗急了,冲口而出:“住手。”
苗亮的手已经挥了下去,听见苏碗的声音堪堪停下来,刀刃已经划开金爷的手指,血顺着刀刃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