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在空气中的粥香,津津有味喝粥的食客,温馨的氛围,都没能让苏碗感觉到温暖。
她越发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从大脑的记忆里她应该依赖他信任他,可是越来她越抵触他的靠近和质疑他的做法。
此时她恍神了下,直到老板娘亲自端着粥过来,苏碗才惊觉自己竟然走神了。
“这是赠送的补粥,我亲自熬的哦!”
老板娘说着话将一小盅粥放到莱昱面前,眼冒星星的对莱昱抛媚眼。
莱昱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粘稠的东西,这能吃吗?他看向苏碗,眼里带着求助信号。
苏碗当没注意到,她喝着自己的那份排骨粥。
刚才还不是伶牙俐齿的对付自己,现在吃瘪了就想她救场。
休想!
“谢谢!”
莱昱决定将绅士做到底,抬头给了老板娘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又说了一句:“麻烦您能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吗?我会一口都吃不下的。”
老板娘脸上刚刚荡开的忸怩笑容,瞬间僵硬住,眼睛终于睁开,看着莱昱。
莱昱脸上依然是那样云淡风轻的 微笑,话语越发的凉薄清冷:“麻烦请转身,直走九步,右转。”
右转以后,就是厨房。
沉默了三秒钟后的老板娘终于爆发了,嗷一声捂脸,不看左右的真的是直走,甚至将食客撞到,洒了粥,脏了地面,九步后老板娘右转,奔进厨房,在也没出来。
反正是直到苏碗离开,都没看见老板娘肥胖的身体一眼。
而始作俑者,莱昱,压根不理会周围看过来的眼神,用筷子将那一小盅老板娘亲自熬的粥推到桌边,在推一下掉进了垃圾桶里,跟着被扔进去的还有那双筷子。
苏碗吃不下去了,他至于这么做吗?不吃放那里就好了!
“怎么,真的想晚上尽兴了?只要你想,没那东西我也能保证做到。”
“你想多了,只是觉得老板娘的好意……”
“包括蜘蛛。”
什么蜘蛛?苏碗顺着莱昱示意的看了一眼垃圾桶,顿时恶心了,老板娘竟然往粥里加这个东西。
只是她刚刚看着粥真的很正常,没看见蜘蛛,那莱昱是怎么看见的呢?
“碗碗,你对我有偏见。”
莱昱叹了一声,颇为无奈和自责的做出让步。
“吃完粥我就送你去阿贵那里,晚会让人将花也送过去。”
等两个人喝完粥,莱昱直接让司机开车将苏碗送到了苏贵住的地方。
苏贵住的那个地方,赫然就在重建的饿苏家不远的地方。
直到看见哥哥,苏碗才确定莱昱是真的没囚困她的意思,苏碗更加琢磨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玛丽俨然半个女主人的架势,为苏碗张罗着卧室和一切。
苏贵和莱昱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很快就有人送了很多纸箱过来,直接搬到苏碗住的卧室里,将里面的黑色曼陀罗花拿出来摆放好。
“碗碗,以前都是我不好,很多做的不对,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最近和你哥哥在一起,我才知道以前过的都不是日子,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玛丽说到后面动情处,眼泪就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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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儿什么事儿?苏碗脑子里混沌,她拍了拍脑袋,有点疼,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和玛丽之间有什么过节,干脆释然了。
“不好意思,我最近好像记忆不太好,既然我哥哥都接受你了,那以前的事儿,就不要再去较劲了。”
“碗碗,你真是好女孩。”
玛丽伸手抱住苏碗,感动的哭得更厉害了,只是背对着苏碗的脸上则是扭曲的仇恨。
门口突然走进一个人来,玛丽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掩饰,被莱昱看个正着,她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手脚发抖。
“你怎么了?”苏碗察觉到玛丽不对劲关心的问了一句。
玛丽牵强的笑了笑,很快恢复过来。
“没事的,就是想到自己现在真的很幸福,很珍惜,碗碗,如果还需要什么你一定和我说。”
“谢谢。”
“那我去看下阿贵,你们聊。”玛丽识趣的退出了卧室,将空间让给了莱昱和苏碗。
在经过莱昱身边时,玛丽身体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腿都软的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走出去。
等终于走到门外,她立即靠着墙长长的舒了口气,眼泪差点就出来了。
刚刚玛丽感觉死神勒住了脖子般的窒息和难受,莱昱,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与此同时,苏碗住进苏贵那里的消息也到了夜北霖那儿。
夜北霖正在接受林飞检查,抿唇,冷眉,表情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林飞却立即感觉到夜北霖身体绷紧,他正往外抽的血竟然就抽不动了,他急忙按摩了下夜北霖的胳膊,示意他放松。
叶北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揣摩莱昱又在玩什么花招和阴谋,他担心苏碗那女人一根筋,被莱昱当枪使对付霖和他们。
张口,叶北差点冲口而出那女人。
麦斯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看过来,叶北紧忙改口。
“霖,你别着急担心,嫂子住进苏贵那里,不是你之前就安排好的嘛。”
确实是夜北霖之前就安排好的,包括苏贵先住进去,可是不对劲。
按照之前的预估,莱昱是不会这么快对苏碗放松,夜北霖闭上眼睛,他安排了暗哨在苏贵那里,如果苏碗住进去,那就能知道究竟是什么缓解了她身体里的药效。
一个电话打进苗亮的房间里,他接完电话,立即对夜北霖汇报,就在刚才很多箱子被送进苏碗的卧室。
箱子里装着黑色的曼陀罗花,都被放进了苏碗的房间里。
“难道是黑色曼陀罗花!”
林飞失声,他早就想到了,可是不对劲。
“究竟是哪儿不对呢?”林飞之前化验过那些黑色曼陀罗花,对苏碗并没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