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霓裳见苏子烟又被应无眠给缠住了,忙飞快地奔过来,取笑道:“应公子,你这一声小烟儿,我听着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你还是别自讨没趣了,人家呀,看不上你。你若有本事可自行去无名庄提亲啊,看看苏伯伯松不松口。”
应无眠前些日见等不到苏子烟,还真的有去无名庄提亲。可是……苏伯伯根本就没有松口。只说烟儿年龄太小了,日后再说。
但明明这个年纪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只能是苏伯伯找的借口罢了。
不过苏子烟这边真是半分搭理他的欲望都没有,以前偶尔还会答答他的话,但自从察觉到他的心思之后,就再也没有理过他了。应无眠无奈地挠了挠头,女人啊,真难追。
“我跟你说,最近这儿来了一个怪人,声音倒是好听,可惜啊,带着一副可怖的面具。你说戴面具的人是不是都是因为自己长得很丑?不对不对,也可能怕被一堆果子砸,这才带上了面具。”易霓裳在苏子烟耳边念念叨叨的,苏子烟昨日看话本,睡得太迟,等到了第二天的初升的太阳,今日状态不佳,只得随意附和了几声。
“诶,你可别看她了,等会先生来了又会问你问题。”坐在应无眠身旁的兄台小声提醒道。
红楼坐在他俩身后,也抬眼朝苏子烟那边看了一眼,视线被易霓裳挡住了,并未看到她,却注意到方雪晴正摆弄她的狼毫笔,下一秒就被苏子烟的长袄一带,摔在地上成了两截。
方雪晴趁机发难,大声怒道:“苏子烟!你这是故意的吧!你得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周围学子朝这边瞧来,方雪晴脸涨得通红,一副委屈样。
苏子烟拾起狼毫笔,微微蹙了蹙眉,她刚才并未注意到方雪晴的小动作,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针对她,估摸着是因为应无眠的原因,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方雪晴,你存心刁难人吧!”易霓裳不悦道,谁都知道方雪晴的这只狼毫笔来头不小,那可是方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苏子烟又怎么可能赔她一个一模一样的。
红楼并不打算插手,方家再怎么闹腾也是不敢吵到无名庄那去的,那丫头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顾逞一时之快。若他遇到这事,非得把她的笔墨纸砚通通都扔进池里去,不赔又怎样?灭个方家没什么问题,想算计他,那也要看对方够不够格。
苏子烟摸了摸断裂处,却发现有鱼鳔胶的痕迹,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摔了,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把狼毫笔摔断了,不敢告诉家父,这一招,一石二鸟罢了。
苏子烟正想答话,却见应无眠拿着自己的狼毫笔走了过来,可别让他插手,越搅越复杂。苏子烟面带笑意,落落大方地给方雪晴行了一礼:“方妹妹,事才多有得罪,请见谅,一模一样可能没办法,但会尽力寻一支上好的狼毫笔还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