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说出自己四五个月前便被红庄的人下了套,不小心让一青楼女子怀了身孕,怕父亲知道了会杀了他,急于隐瞒,便和红庄做了交易,将无名庄的部署措施与暗中势力给了红庄。红庄也给了苏衡黄金万两,这么多钱实在放不下,花了一大半。副队长又总说爹爹太偏爱苏子烟,大有种要把无名庄全给她的感觉……
“哥!我都是为了你好啊,要是爹爹把无名庄都给了她,你怎么办?”
“真是混账!”苏衍气得扇了他几巴掌,抽出佩剑架在他脖子上,苏衡神色慌张,一直求饶磕头,剑划破了一点皮肉,越割越深,流出血来,两人对峙了好一会,苏衍冷哼一声,收了剑。
要不是娘亲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不求他大福大贵,只求他平安顺遂,他真的很想一剑砍死他。
“哥,我确实混账,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苏衡一边说着一边抽着自己的脸。
“够了。副队长早就被爹爹割了舌头,下令杖杀了,也算是死无对证,你回去休息会吧。”
“谢谢哥哥!只要哥哥能原谅我,我就什么都不在乎。”苏衡本来就是来和苏衍商量事情败露了如何圆过去,这会听苏衍说副队长已死,顿时喜笑颜开,带着小厮回去了。
“这一出苦情戏演的真是高。”右使径直走了进去,坐在了主座上。两年前他从稍弱一点的势力中调入红庄的核心势力做起右使,路上偶然在林中救下掉进陷阱里的苏衍,两人相谈甚欢,结拜为兄弟。
那是右使第一次见到红楼,看上去明明像一个小孩子,却周身萦绕着上位者的可怖的气息。虽然老庄主更青睐于过去的左右使,但确实红楼选的两人做起事来鲜少出什么问题。当时苏衍就听说红庄庄主收了个野孩子,并不亲人,呆呆傻傻的,并未将红楼放在眼里,觉得他不过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屁孩,哪里懂得江湖上的腥风血雨,自然比不得自己,苏衍那日也曾怂恿右使投奔无名庄,被右使拒绝了。
才两年的时间,红庄的商业势力壮大得极快,不过苏衍并未放在心上。
苏衍给他斟了杯上好的龙井茶,叹气道:“这不是直接让那老狐狸起疑心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猪队友?兄长,你也是,这个时候进来不要命了?”
右使饮下茶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红庄那里有趣,没睡着就过来转悠,你知道的,只要老狐狸不启用那二十人,自然发现不了我,真是没想到你们这边更有趣,哈哈哈哈。”
苏衍捏了捏手中的茶杯,狠厉道:“真是!这老狐狸又留了一手。那天他醉酒说他没有负我娘亲,他自己怎么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是谁在阿娘怀弟弟难受的时候跑出去花天酒地?又是谁护着那打骂娘亲的小妾?又是谁害死了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