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一直轻视的女儿,总有一日,她会成为你高攀不起的存在!”水郝的嗓音中带着疏离,一字一句都打在水臣心里。
“是北肖月那贱人害得玉颜流产,她是那贱人的女儿,我没有杀她就很仁慈了!”水臣声音低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肖月姐身为北家嫡女,尊贵无双,何需做那些腌臜之事!三哥,你真是糊涂!”水郝失望的看着他,为当年的北肖月不值,也为水妍皙不值。
话落,他便摇头离开了。
跟在身后的水妍皙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从中隐隐能知道其中关于她娘的死因。
或许很水臣还有他那个夫人玉颜有关!
既然她现在是水妍皙,就会为她娘亲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经过水臣身边时,她不由周身的气息都冷了许多。
水妍皙见过北肖月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姿容绝佳,盈盈而立,目光纯净绝对做不出害人的事。
反倒是那玉颜,记忆中她就没少在暗中欺负过水妍皙,这渣爹真是瞎了狗眼。
所以她一定会打败他,让他为自己的眼瞎付出代价!
今天的比试已经结束,水妍皙没有留在水家,而是打算回王府。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昏暗,水妍皙让月华先回了王府,而她则转道又往街道上走去。
夜色在不经意间降临,天空已经变成了一片深邃神秘的深蓝,她强大的灵魂力量早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一个拐弯便穿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那身后的黑影跟到小巷时,水妍皙已经化作一摊水消失在那里了。
“幻术?”那人沙哑的声音中有些诧异。
水妍皙显现出的武道天赋已经让他们起了杀心,没想到她竟还会幻术,这让他的杀心越发重。
而水妍皙此刻早就已经原路返回水家,翻墙进入了水家的院子。
明日,她不禁要夺走水家家主之位,还要送给水臣一个巨大的惊喜!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水妍皙潜入水家三夫人玉颜的玉颜居。
她捏了一个手诀,一丝灵魂之力潜入她的房中。
入魂术,这是水妍皙曾经在花界学到的一中秘法,花界之中的精灵最会掌控人心,水妍皙这入魂术可以搜寻灵魂力比她弱的人的记忆。
玉颜居中水臣和玉颜此刻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一道灵光嗖的一下进入了玉颜的眉心之中。
她眉头微皱,却并未醒来,不一会便出了一身冷汗,显然是做了一个噩梦。
“玉颜,我待你还不够好吗?”女子神色淡然的坐在一处凄凉之地,周围的桌椅皆已经老旧,她却依旧优雅高贵。
那赫然便是水妍皙的娘亲。
“你待我很好!”北肖月对面打扮的妖艳的女子目光狠厉。
“可你只要在这世界上一日,我便永远是妾!”女子的声音变得尖锐,“所以你该死!”
她扼住北肖月的下颚,将一颗毒丸送入她的嘴中,从今往后就再没有人可以阻碍她成为水臣的正妻了。
北肖月的灵力被废,无力抵抗,致死眼中都没有丝毫波澜。
她早就死心了,对于水臣,在他娶妾的那一刻,她早就死心了。
水妍皙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她娘亲竟是被玉颜下毒杀死的!
在她的记忆中,她还知道了玉颜为了陷害她娘亲甚至故意流产,害得她娘亲灵力被废。
玉颜!这个从青楼中被水臣救出来的女子,勾引水臣,陷害北肖月,还有她的女儿水玉兰从小就欺负她,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要与她们好好算!
回王府的路已经变得昏暗无光,天空中原本闪烁的繁星已经不知踪影。
水妍皙刚走到王府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就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是之前追杀她的人的气息!
而且是炼神境的实力,比她高出一个境界。
看来那人今天是非杀她不可了!这般想着,那人就已经到了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来人一身黑色斗篷,蒙面,周身杀死禀然。
“秦家的人?”水妍皙不假思索的道。
那人一惊,有这么明显吗?
似是看出那人在想什么,水妍皙补充道,“也不明显,但整个蛟北隍城最急着杀我的除了你们秦家还能有谁?”
水妍皙不慌不忙道,半点没有被人追杀的自觉。
“既然知道我要杀你,还不伸脖子过来受死!”黑袍底下那人沙哑的声音普通喉咙里渗入了沙粒。
“你是在说笑吗?”水妍皙清浅一笑,为这人的狂妄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哼,不知死活!”
那人冷哼一声。
“少废话!要打要杀随便!”水妍皙突然变得不耐,这人暗杀她未免废话太多。
两人中明明是水妍皙是被要杀的人,却偏偏气势比杀她那人更盛。
黑袍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登时恼羞成怒,直冲这水妍皙攻击了过去。
这人攻击凌厉,两人近战水妍皙虽然躲闪来的及,却还是被余威震得生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黑袍人与她几番缠斗,最后打在她的胸口,嘴角划过一抹胜利的弧度。
还没有两秒钟,他嘴角的笑容就僵了起来,他面前的水妍皙化作一摊清澈的水洒落在了地面上。
可恶,他又中了她的幻术。
而水妍皙现在早已经站在数十米开外,准备好了自己最强一击等待着他。
一条巨大的黑色水龙将黑袍人笼罩,一招神龙摆尾震得他半响都无法反击。
“寒冰剑雨!”这是今天和水郝战斗时学的,只是她将它改良了一下,再加上玄重黑水化成的冰剑比普通冰剑更加冰寒坚韧。
所有的冰剑落在黑袍人身上,弄得他狼狈不堪。
但黑袍人并未受太重的伤,他毕竟是炼神境的强者,与水妍皙差了一个境界不止。
冰剑落在他的身上,却并未完全进入,只是划开了一道口子,而制住他的黑龙也即将被他震碎。
“哈哈,我可是炼神境,你奈何不了我!”黑袍人大笑,沙哑自傲的声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