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北隍城
是蛟北国的都城,地处蛟北国国最北方,城里的街道纵横交错,街道旁坐落着高低不等的房屋建筑。
而皇斜街是蛟北隍城中最为繁华的街道,这里住的每家每户无不都是皇亲国戚或者达官贵人。
而最中央的一座宅院最为阔气,是整个城中除皇宫外拥有最好的墙的宅院,门前立着两头威武石雕雄狮。
门匾上九王府几个苍劲的大字恢宏大气,路人路过门前时都是敬仰的低着头走过。
可见其主人在这里的地位,定然是受万人敬仰的存在。
而此刻宅院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满身是血懦弱的低头跪在地上。
而她对面站着一个面容娇美的女子,她穿着玫红色的锦缎丝绸长裙,头上带的都是时新的金步摇,打扮得可谓是花枝招展。
她高傲的抬着下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懦弱女子。
“哼!就你也配得上给九神哥哥做王妃?简直就是侮辱了九神哥哥和他的九王府!”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句句珠玑,地上跪着的女子将头低得更低,她说得没错,向她这样的废材,没有资格做苍九神的王妃。
她是一个连炼体一段都不是的废材,蛟北国人人唾弃,是皇帝用来打压苍九神的棋子!
秦雪越骂越起劲,甚至开始用鞭子抽她,她嫉妒水妍皙,凭什么她有一张人人喜爱的娇美脸庞。
即便是废材一个,却被人奉为蛟北国第一美人,凭什么她可以做九神哥哥的王妃,越是这样想越是不忿,她手上的力道也越发大了起来。
今日,她要打死这个占着九王妃位子的废物。
“水妍皙!你不配!你不配!”她尖锐嫉妒的嗓音在院中格外刺耳,身后的王府的丫鬟却都冷眼旁观。
这个废物就不该进他们九王府的门,今日最好是被打死,免得侮辱了他们王爷。
水妍皙羞耻的低下头,她是不配,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上不断的被打出红痕,她的眼里只有泪花不断的往外流。
她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而且连她自己都觉得秦雪说的是对的,她就是个没用的废材,鲜血自她唇角流出,剧烈运动疼痛让她的的眼泪不断自她眼眶里就出来,止也止不住。
她的目光越来越涣散,秦雪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兴奋,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夕阳西下,黄昏中剩下暗淡的一点光亮自西边洒下,绝美女子躺在暗黄的黄昏之中,唇边露出了她此生第一个笑容。
这是解脱的笑,她终于不用再受到世人侮辱,终于解脱了……
“滴答,滴答……”房梁之上一滴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滴落在女子的眉心,没有人注意到,那水珠在碰到女子内心是便融入了女子的额头。
“可恶!”秦雪看着,眼前这个狼狈躺在地上的女子,越发嫉妒。
她就是死了都如此美艳动人,简直让她嫉妒得发狂,不行,她要将她的脸刮花!
这样想着,她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朝着水妍皙走去。
那眼神其实淬了毒一般,蹲到水妍皙身边,手起刀落眼见就要滑到水妍皙白皙娇嫩的脸蛋。
就在短刀与水妍皙白皙的脸蛋接触的刹那,她的眼睛竟然挣了开来,那是一双纯净透亮的眸,其中更是闪烁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光芒。
与此同时,秦雪感觉手腕处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她的手腕此时鲜血奔流。
不远处,一个身着暗红蟒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冷冽的目光看着秦雪,他步伐沉稳的向着这边迈进。
“九神哥哥!”秦雪瞬间忘记了手腕上的疼痛,看着眼前的男子,满脸的痴迷。
暗红蟒袍男子始终面容冷峻,明明长着一张比女子还要美的脸,却折射出噬人的冷光,他冷睨一眼秦雪,又看向躺在地上的虚弱女子。
“本王的王妃,即便本王再如何不喜,也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把这个女人给本王轰出去!”
阿猫阿狗?秦雪不甘心的看着苍九神,她自认自己无论家世,容貌,天赋都是蛟北隍城中上等的,可在眼前这个男人眼中,她却成了阿猫阿狗?
一时之间,她忘记了动作,幽怨的看着苍九神,眼里浸满了眼泪。
直至有几个侍卫将她抬起往府外走去,她才反应过来。
“九神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依旧不死心。
“我是秦家的大小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不甘的声音越来远,苍九神听见秦家两字时,眸光一暗。
秦雪就这样从九王府扔了出去,府外的行人见此,在一旁指指点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这是九王府第几个扔出来的女人了?”有人低声说道。
“不知道,数不清了。”
“少说也是第一百个了吧。”
周围的人低声讨论着,时不时把目光投向秦雪。
“看什么看!”她从地上爬起来,鄙夷的扫过周围的路人,一群庶民也敢对她指指点点,简直不想过了!
而后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刺痛感,一时间痛得她面容扭曲,连忙捂着伤口拖着一副狼狈的模样往秦家的方向跑去。
可恶,九神哥哥竟然为了水妍皙那个贱人伤她,而且她竟然没死,下一次再见到她,一定要她好看!
她忿然的离开了九王府,将今日她受伤受辱之事全都归功于水妍皙。
而水妍皙睁眼的刹那,全身上下袭来深浅不一的刺痛感,她无力的躺着地上动弹不得。
她默默观察周围的一切,面对秦雪看着她嫉妒不甘的神情,还有苍九神对她的维护,她都冷眼旁观。
事实上,现在的水妍皙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水妍皙,她是一滴在太上老君丹炉中炼出了神识的神水。
历经千万年在九界之中徘徊,见过神仙打架,看过王朝战乱纷争,可谓是看尽世间百态起始。
而且身为神水的她从未感受过痛是各种滋味,她刚刚一动便本能的觉得那是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