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的过程势必会产生噪音,这是谁都没法避免的,而司寂能做的就是不让声音传出去,所以利用******在大楼四周设了一道真空屏障。
总之各种跨时代的科技被司寂像笑话似的用在了游戏厅里,而且,木已成舟。
但是这些都是小问题——司寂看着一堆传统纤维纸质的卡牌,不知所措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乔治。
何塞邀请司寂来临时居所里吃个便饭时可没说过还要玩游戏,而且是最最最……讨厌的卡牌游戏。
游戏的背景是一座瘟疫的村子,有女巫、狼人、预言家等不符合逻辑关系,而且无法构成稳定社会的不同人物——杀人竟然还要趁着天黑,而不知道为什么,女巫只带一瓶药。
搞不懂。
儿童简笔画似的狼头代表了司寂的身份,圆桌上坐着的八个人都有这样的一张卡片,每个人都在某个圈子里小有名气。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司寂也算是名人。
“好了,老规矩,玩家开始发言。”
何塞用锐利的目光扫过圆桌边坐着的每一个人,开始了莫瑞斯家族传承了几百年的小游戏。
其实这个游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每个人骗人的模样作为模板参照,而且很大程度上能体会一个人的语言表述能力,领导能力和洞察力,再加上无伤大雅的输赢,游戏结束后的精致甜点就能轻易将气氛变得融洽。
“噢——按照传统,新人优先。”乔治在桌子底下捅了捅发呆的司寂,“你先。”
“呃……我是一匹好人?”
圆桌上一片尴尬的安静,几乎每个人都在努力掩饰自己——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达到了游戏的根本目的。
司寂:?
乔治:(||?_?)
何塞:▄█?█●
“……请各位继续玩吧。”十秒钟后,司寂果断的翻过自己手中的卡牌,“我不适合这个游戏。”
再残酷的现实都没教会司寂说谎——这就是生理问题了。比如有些人大拇指不能向后弯折,有些人无法分辨出红色和绿色,而司寂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做出和事实相反的行为。
通过这场游戏,乔治受益匪浅,一如既往,通过过硬的智商和天赋,莫名其妙的碾压了一群人。
而司寂吃了四桶饼干,都是外面买不到的精致小点心——就像《红楼梦》写的油茶鸭子,听上去和外面几十元一只的一样,但是其中的复杂过程,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四个能装下人头的桶歪歪扭扭的叠在一边,司寂满意的擦了擦嘴角仍然泛着的奶油与咖啡香甜的饼干渣,只觉得今天此行不虚。
等等……什么时候话题转移到机甲的实际应用上了?
边缘战场情况危急什么的……等等,这还不是重点。
为什么每个人平均只说30%的实话?
司寂疑惑地向这个问题通过终端发给乔治,明显能看出来,乔治看到了,但是没回。
难道不够具体?
海量数据涌入乔治的终端:长达几百小时的视频记录、交易记录、健康报告单……
“知道了。”
又过了几分钟,乔治终于回复了,后面还带着一个捂脸哭的巨大表情符号。
所以,这是由于认清了事实而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司寂默认了这样的理由,确认了乔治的终端是保持静音状态后,便将每一个谎言的证据都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现在的终端有一个神奇的功能——可以将内容直接投射进意识里,感觉就像一种走马灯的场景观看一出过去的记忆,会让人产生一种现实与虚拟的结合感。
当然这项技术一出现,就受到了广泛的争议——直接将记忆变成了可以造假的东西对于信仰灵魂的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亵渎。
司寂作为专利上的第一人——武田华(这就是游戏的命名)冷漠的回了四个字——
爱用不用。
当然,用的人不少,在那些重要的场合,有需要立刻知道的重要信息,就会通过这种神奇的途径传递。
如果想遗忘,那么只要运行“Over”程序就能像刚起床时一帮梦境似的,将那些记忆一点一点的扔掉。
每一条消息都价值重大,乔治只要用其中的1/10就能逆转当前的劣势——当然不能用司寂那么直接的表达方法。
接下来一句话中藏着好几种意思,随手指的一个物件或一种食物都能表达出一种暗示,司寂的眼皮已经摇摇欲坠,将下巴搁在了桌子上。
就像个听着教授讲课的学渣。
相比于这边的慵懒,乔治和何塞那边就如同行驶在风间浪口风暴中心中的一艘小船,在司寂海神般的帮助下,将对方的舰队打的节节败退。
而对方的体验当然不太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