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午饭时间——跟一群带着一身汗臭,四肢砸到无力的其他军训生比起来,司寂还真有了几分校花的矜贵,一身柳橙清香与周围的汗臭格格不入,再加上比中午太阳还耀眼的容貌……
如果曾经“校花”两个字还带着点发酸的鄙视,现在就是“牛逼”的代言词。
的确,在一倍量都能把大多数人累成狗的时候,司寂顶着三倍量仍能当着光风霁月的校花不就是牛逼到顶的一种体现吗?
有一些了解总教官身份的人则对“校花”产生了更深层的好奇:能让与八大家族同样持有“钥匙”监察科不做为——连八大家族的嫡系子弟都做不到。
实际上监察科并不是不作为,而是延续了百年的手段无法施展——人家还巴不得多来点呢。
能愉虐到这种程度也是种本事了——能让监察科的人无可奈何的还有一封邮件,司寂诚恳的表示为那天发生的事道歉,并询问是否有多余的精神类或其他审讯药物出售。
一夜之间,监察科似乎意识到自己出了疯狂的施虐以外,就没有其他挖掘真像的手段了。
不对,多少年,监察科已经不在意真相了?
更何况……以现任刑师的前车之鉴,一群施虐狂想要审讯这个冷静的疯子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的监察科自然也没心思收拾这个“校花”。
对了,司寂在系统内已经被叫成了“校花”,美其名曰尊重学生传统。
司寂看着系列后续冷笑,决定放过这群不自量力的蠢货们——校花是他妈的什么鬼?谁见过一人能打爆全校的校花?
神他妈校花啊啊啊啊——
“司寂,你是怎么打爆的?”乔治端着丰盛的饭挪到司寂身边,殷勤的挮过另一份,“帮你打好饭了。”
好啊,那就让作弊的方法传遍整个学院,能让教官团的一部分努力付之东流,司寂求之不得。
“好吧,吃完告诉你。”司寂埋头苦吃,从嘴角挤出几个含糊的字句,被乔治如视珍宝的抓住了。
“哎,这可是你说啊。”乔治狠狠咬了一口厚厚的牛排,似乎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那个坑弟的哥——什么叫勾搭上?乔治愤愤将最后一大块全部塞进嘴里,金灿灿的油脂顺嘴角流到下巴……
“下午可没时间洗衣服。”司寂皱着眉头,用纸巾擦去了乔治下巴上即将下滴的油。
乔治:……
脸红了是什么鬼!?
“好了,我吃完了。”
一句话,整个食堂都静得恐怖,连咀嚼声都微不可闻,瞬间,热血沸腾、走路都恨不得踩成交响乐的军校生变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大家闺秀。
“那个沙袋的材质本身耐性很差的,打破的关键在于连续、集中,每次击打力度大于500N,两次击大间隔不大于1.5s,次数大于200次,击打范围在……掌心大小的任何地方。”司寂顿了一下,“这是训练目地。”
一阵军靴与塑胶地板的摩擦声从大门口传来,声音越来越大。
“其实这种材料还有一个缺陷,就是制做过程是冲压成型,四条倾斜接口用的是高分子粘合剂……”司寂微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人,放下了演示用的水瓶,“总教官好。”
老子一点也不好。总教官面无表情的想着,语气里似乎含着子弹:“有人要见你。”
司寂将最后一根肉圈塞进嘴里,歪着头、鼓着腮帮咀嚼,眼睛干净的像只小动物,乖乖的点点头。
两人一前后走出小门,门关上的那一刻,整齐的振动提示音从每个接收器中响起,同一时刻。
司寂脸上露出了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的笑容,真是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主动袭击,送到监察科,每样都不可原谅。
一众学员忐忑的看着详细的三维立体图,数着25秒的倒计时疯狂的将其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至于来信人——
爸爸。
在不同国家文化里,父亲所代表的意思不同,叫别人爸爸也是有着不一样的含义,但至少在生在联盟区域的人的眼里,叫“爸爸”是一种类似下跪的屈辱。
当然不包括这群节操掉光了的军校生。
爸爸无敌,爸爸万岁,只要能减少变态的训练量或者是有一个减少的机会,谁当爸爸都无所谓。
而司寂那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把眼前的那个中年人撕碎,虽然在这之前,自己会被周围的十几把枪射成碎片。
哈米尔金将军看起来和宣传片以及海报上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修饰,正带着独一无二的气势坐在宽大的审讯桌前。
瞬间,刻薄的语言如同喷井般冒出来,司寂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没有把它们像吐口水一样倾吐在那张可恶的脸上。
“傅恒露过的一点都不好哦。”
“干嘛摆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你不是猜到了吗,对呀,现在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傅恒露与刑师大人一样,算是寄居在我脑子里的寄生虫——对,就是他的原话,知道你的小情人现在活的生不如死,是不是很开心?”
司寂脸上摆满了恶毒的微笑,似乎没看到哈米尔金将军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也看不见已经上了膛的六支枪口同时对准自己的脑袋。
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