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以为这是嗑药吗?再来一份是个什么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疼?
刑师在心中疯狂的呐喊着:有些人是强作镇定,有些人是故作洒脱,但是绷紧的肌肉和收缩的瞳孔都能表明他们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但这位行走的美学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散发着愉快的气息。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的问题,还是给予司寂更多享受般的痛苦?
“不行吗?现在的刑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知道审讯和施虐的区别是什么?”司寂见刑师如同雕像般站在桌前,眼神渐渐变冷,“你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是在玷污那位真正的刑师大人。”
“一群蠢货。”
最后的四个字几乎激怒了所有人,但在这些监察科成员反应过来之前司寂的每一个字就像锲钉一样钉在他们的心脏里:“监察科创立之初,要的就是一个独立——完全独立,没有任何干扰的监管。”
“恭喜各位成功加入七大家族狗腿团,可喜可贺。”
“监察科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为了揭露真相,而是为了让某些人说出你们想要听到的东西——或者是他们想要的?”司寂眼神锐利如刀,嘴角抿出一道锋利而讽刺的弧度,“还是成为你们某些人满足施虐欲望的性场所?”
几位科员身躯一震,竟然不敢直视那位被铐在椅子上注射了大量精神灵敏剂的……囚犯。
是的,某些内容确实能够满足某些人某些方面的某些爱好。
但这些是秘密!
刑师努力的保持镇定,忽略眼前时不时飘过的白点,脑子飞快的做出了决定。
“你和克林顿上校是什么关系?”
这是一个有失水准的问题,司寂勾了勾嘴角,甚至都懒得回答,只是这次语气柔和了很多:“其实我很同情你。”
“你闭嘴!”伴随着响亮的咣当一声,刑师一拳捶在了坚硬的桌子上,指缝间渗出鲜血。
“你看,这就是刑师和施虐狂的区别。”司寂坐直身体,平静的直视着那双充满了痛苦与愤怒的灰色双眸,眼睛里带着慈悲与宽恕,“很多时间发生的事,都是没必要的。”
“你的15岁,26岁,32岁,41岁——这些错误的决定,发生在错误的时间里,一步一步的将你变成了这样的一位——”司寂戛然而止,并不希望那两个深深而崇高的字被眼前的人玷污。
那种一个人在屏蔽网络时做的事怎么会被发现?刑师深入深深的不解与混乱,甚至都没注意到司寂已经随手甩掉了不知何时松开的手铐与铰链,非常平静的从那把采集信息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道夫,不可挽回的事就用鲜血与痛苦将其填平本身就是个愚蠢的理念,将错误的感情寄托到错误的事上就更糟了。”司寂淡然走到每个摄像头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有单性的外壳——似乎是为了防止某些人拿起摄像头当锤子用。
“监察科执行能力倒是不错,不算堕了刑师的名声。”司寂扫了扫设备,难得鼓励了一句,“其他问题就是你的事了,刑师。”
门开了,司寂走出大门,扬着看着刺眼的阳光,露出了比太阳更闪耀的笑容。
唔,很疼……也好爽啊!风吹拂在皮肤上就像刮过的刀子,每一刀都深可见骨,深深的嵌进肉里,伴随着牵动全身的痛苦,质子如同一个活跃的小精灵,在司寂在意识里欢乐跳跃传递着分分秒秒见证过的信息。
这种上帝一样的感觉……真的很棒。
司寂知道,理智的做法是伪装——装作被监察科审个半死,吐出点真假掺半的消息,让那群变态自己思考为什么总教官分分钟被打爆。但在熟悉的充斥身体的一刻,毫无预兆的冲就占据了司寂的理智。
一时装逼爽,事后火葬厂——一想到后来留下的、除了质子网络就没有别的合理解释的迷团,司寂就觉得蛋疼欲裂,恨不得浇上一桶汽油和这个学校同归于尽。
干嘛这么冲动呢?!
尽情的接受着质子网络的拥抱,司寂试着使用另一部份感官:超越六感的存在。
那种感觉很奇妙,一种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的气息在司寂周围
抱着干脆吓人吓到底的想法,司寂又折回审讯室,在一众敬畏的目光中从箱子里取出剩下的两支精神灵敏剂,一齐扎进自己的胳膊里。
林兆宪:……
阿道夫:……
刚苏醒的总教官:……
心情复杂啊……
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