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入山头,天空中的云彩染上了夕阳带来的余晖。
崦嵫山西
“小鬼,你的哥哥可能早就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一个大汉站在了方浚的身边,双手叉腰,看着一个一个提着数张邀请函回来报道的人,笑着调侃道。
“放屁,我哥不可能会死的。”方浚的目光一直看着这个山头,扫着一个个出现在他视野中的选手。
如今回到这里的,不过四人,加上刚才在他旁边的那个,就是五人,还有几个回到这里的,但他们的手上,已经一张邀请函都没有了,想必是为了逃过死亡,自己交出了邀请函求饶了。
“那么,就开始轻点各位英雄的邀请函吧。”潭水招了招手,一个手下跑了过去,跑到每个选手的手中,清点起来。
“哥哥还没回来啊……”方浚小嘴一嘟,看上去有几丝不耐烦。
“四张。”
“七张。”
“……”
“十一张。哇,真是不可思议,应该不会有比这个选手的邀请函数量还要更多的吧。”
“喂,本大爷的你们还没有看呢,找什么急。”一个男子带着两个随从,翘个二郎腿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谭幽阁摆放给自家人用的椅子上。
那名手下看上去有几分不太情愿,但还是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喂,邀请函呢?”
“哎呀,有点多,你看着。”那个男人扭了扭腰,显摆着腰上系着的邀请函,那名手下被这傲慢的态度气得牙痒痒,最终还是潭水给他递了个眼神,他忍下怒气,弯下了身子瞅了一眼。
这一大串血淋淋的,全都是吗?
这名手下惊呆了,他一张一张数了起来。这番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也往这里看了过来,看着嬉皮笑脸的这名男人,显摆这自己今天所作的杀孽。
“天啊,四十一张,几乎已经过了参加的人的五分之二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后的胜利家,应当由此人当选。”那名手下的态度变了个样,其他人此刻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个怪物。
“还不叫你叫老爷给你张壁大爷我颁奖?”他就是当时在孰湖深渊前的那个日月神教的主教,在他看来,那几个跳入孰湖深渊的家伙们都已经死了。大主教再强,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又怎么打得过异兽孰湖呢?
“还没结束呢,距离太阳完全下山,还差了许多时间。”方浚白了他一眼,呸道:“像你这种小人,我哥哥随随便便就能打死你。”
“噢?你哥哥?我记得,他腰间有把长刀的对吧,记得可是清清楚楚,我可见过他。嘿嘿……”张壁笑了笑,方浚一听,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你见过我哥哥?”
“没错,还联手了呢,是那个女人的手下吧。”
“什么女人的手下?”方浚小脸都是不解。
“嘁,看来你和你哥哥都是傻东西。”张壁见他这番疑惑模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嘲笑道:“就凭你哥哥,我随便就能把他给撂倒了,要不是那个青衫女人,他直接就得死在我的手下。”
“就会胡说,你真有那么大能耐,怎么会怕我有青姐姐?”方浚向他挥了挥他的小拳头:“我最讨厌你这种说大话的,要是还在我面前神气,一会我就打你。”
“你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应该去给别人抄抄书。我不怕打击你,你那崇敬的哥哥,可是再也回不来咯。哈哈哈……”
方浚也被这番傲慢的神情气得再也忍耐不住,他跳起来攥紧拳头抡了过去,张壁不慌不忙,伸出一手就这么把铆足了力气的一拳轻松地包住了,任由方浚动弹,都撼动不了半分。
“去你的,放开你的手。狗娘养的东西,就会瞎吹牛。”方浚口无遮拦,张口便骂。张壁一听,胡子也气歪了,他再也不管什么以大欺小,一脚就踹了过去,禁灵法阵早早便关闭了,他也顾不得留几分力气。
就这么一踹,方浚被踢得十几米远,呜哇一声,体内气血翻腾。
扑地一声躺在了地上,还好他还是个拥有五层灵力的修炼者,不然这一击,就得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尽管他的灵力,看上去有很大的水分。
张壁没有收手,他龇牙咧嘴地走了过来,嘴中念念有词:“今日我就来个杀鸡儆猴,给这里的人都看看,没有家教的孩子,活该暴尸荒野。那女人也庇护不了你们了,就是她把你哥哥害死的。”
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这次方浚有了防备,灵力尽数及时地汇聚起来,保住了静脉,但还是止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有青姐姐才不是这种人呢,我哥哥才不会死呢,等哥哥回来,他打死你。”方浚尽管被踹了两次,脸上倔强的小脸仍是没有屈服,他固执地抬起了头,盯着面前的张壁。
“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小傻子,总之,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就算你的哥哥没死,现在就回来,我就连他也一起杀了。”张壁手一抖,一柄短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已经想好了要下杀手了。
他手一挥,短刀被投了出去,直指向方浚那倔强的小脸。
好快,要躲不开了。
方浚其实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以他的想法,便是要躲开那柄短刀后,迅速反击。
但事与愿违,他竟然看不清刀划出的幅度和方向,只能干站在这里,听着他出手后的那破风声。
他闭上了眼睛,双手护住头与脖颈。
张壁嘿嘿一笑,手中一个动作,那个短刀绕过了方浚,到了身后,回转了过来,目标正是他的后脑勺。
他可不管这个小孩死的有多难看,不对,他正期待着这个小孩就应该死得面目全非。这是他的乐趣。
他闭上了双眼,静待着短刀扎穿头颅传来得美妙回声,但过了半晌,这个声音迟迟没有传出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弟弟?”方浚此刻终于出现了,他就站在了方浚的背后,手中握住了那柄短刀。“你要杀我弟弟,我便杀了你。”
“是吗?你竟然没死,可真是令人惊讶啊。呵呵呵,但就凭你,如何杀我呢?”张壁一听,脸上欠揍的笑容又浮现出来。但随后,一个破风声响起,他的面容就那么凝固了。
他的脖子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玉手,死死地掐住了它。张壁转过头看去,这个玉手的主人,让他慌得口齿不清。“大......大人,我错了,饶了我吧。”他心中的恐惧迫使他再也笑不出来,他不敢作任何动作,求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