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差不多,我就转而去了村子里的小卖店,这边的小卖店比城里的货品要全得多,虽然每类货品的品牌可供挑选的不多,但基本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能在这里买到。
买完老牛需要的烟和水,就直接回转了。但刚才中午头还不觉炎热,现在却突然间觉得浑身就跟着火了一样。远远地能够看到天边有些蘑菇状的云彩,但头顶的这一片天确实是湛蓝无余,而头上那流火的太阳没有一丝遮挡的散发着自己的热度,生怕人们忽视了现在这个夏天的季节。
回到河边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首先河岸两边的树林子是十分的茂密的,而且树木长势旺盛且高大,即使是这样的天气也能提供一整片的阴凉。加上这里是河边,河水又吸引了大量的热量,让这个河边变得比路面上要凉爽很多。
把东西递给老牛,老牛就把里面的水一人分了一瓶,而烟则是打开之后先点上了一支,然后又递给张所长一支,顺便帮忙点上火。
张所长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小白啊,晚上我可能是不在闸上吃饭了,这些鱼你宰一宰,然后跟小牛一起炖炖吃吧,也算是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了。’
看着水桶里面有个十多条的小鱼,我有些为难的说,‘这个恐怕还真的挺难的,没宰过鱼,也没做过鱼。’
张所长皱了皱眉,‘那就没办法了,你俩只能继续凑合吃点了。看看时间到几点了?要是五点多了咱就回去,晚上我稍稍收拾收拾就得出门了。’
我只能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然而没想到的是,现在确实有五点多了,但这个气温和高挂在天上的太阳让我以为现在还是三四点钟的样子,‘是到五点多了,这些鱼倒回河里去么?’
张所长手里忙着收拾鱼杆和鱼线,看了看桶里并不算多的鱼,‘拿回去埋在菜地里把,毕竟费劲钓的。就是倒回河里去么,这些鱼也活不成了,因为嘴被鱼钩钩豁了,也就吃不了食了,早晚会死的。’
听了张所长的解释,我想把鱼倒回去的心思彻底打消了,‘明白了,那就提回去吧,反正也不沉。’
提着东西走回院子里的时候,每个人的身后都已经被汗水濡湿了一大片,张所长进屋去换衣服之前说到,‘晚上要是回来的早咱就去河里面洗洗澡吧,今天这个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到晚上河水肯定会特别的温热。’
对于这个提议,我和老牛都是欣然同意,毕竟只靠着水缸里面的水冲淋是完全不够痛快的,而能够好好的泡一泡,真的会舒服很多。
等张所长走后,我先出去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挖了个坑,把水桶里的鱼倒在了土地里面。而这些鱼竟然原因不明的已经死了几条了,让我对于亲手杀死它们的负罪感降低了很多。
张所长走后,我和老牛便脱光了上衣,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忙着看小说或者是玩手机游戏,消磨着晚上的时间。但对于张所长说的晚饭,其实中午刚在饭店里面吃的那些东西,因为一下午也没太多的活动,所以我俩都决定就这样就好了,也不需要什么晚饭了。
等张所长回来的时间,也并不算太长,大约到了八点半左右,张所长就已经回来了。
虽然张所长似乎是又去哪边喝了点酒,但状态还是不错的,进门又换回了比较宽松的衣服,‘小白,小牛,走啊,河里面洗澡去。’
我俩赶紧过去,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就跟着张所长出了门。而这次就不像钓鱼的时候需要走那么老远了,而是直接就来到了大闸的下游,这里从水尺上看,并没有多少的水。
然而张所长却直接开始脱衣服了,‘就这里洗吧,水虽然不深,但也是活水,并且还隔绝了上游很多的脏东西,洗洗也算舒服了。’
进到水里面,就觉得这个野泳果然是不能随便游的。且不说是不是有暗流水草等等危险,就是这个水面下的温度差,没有游过的人,也是绝对有点承受不了的。即使是今天这么热的天气下,小腿部位的水温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过来。
老牛似乎是很擅长游泳,但刚刚扎下水就浮了起来,划了一把脸上的水,‘这也太浅了,也就只能洗洗澡了,根本是游不起来的节奏啊。’
看他那一脸的不开心,我笑了笑,‘我们是来洗澡的,又不是游泳池,能有一个这么大的澡堂子洗洗不舒服么。’静谧的夜里面,说话的声音经过钢闸门的反射,显得格外的空旷。而天上的一轮皎月,则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照明。让我们能够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
靠月亮照明的感觉,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在城市里面,周围总有灯光,那即使是再好的天气下,也很难感觉到月亮带来的光明。而此时在河面上仰面漂浮,看着天上的月亮洒下银白色的光芒,不得不感叹李白那个《静夜思》写的是真好。
在水里面泡的感觉自己都有些泡发的时候,三人就决定上岸回去,用水缸里的水在稍微清洗一下,然后睡觉。
然而上岸却成了一个问题,因为这个岸边是长长有流动水泡着的地方,岸上就长了一片类似于苔藓的东西,根本无处借力。
尝试了许久都上不去的我和老牛,突然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张所长才缓过来,‘张所长你是怎么上去的?’
张所长已经穿好了衣服,指了指更下游的地方,‘那里有台阶啊,你们非得在这里上来么?从哪下就得从哪上么?一点也不知变通。’
这话说的我和老牛都有些尴尬,赶忙走去那边上去,之后穿上衣服上了岸。而张所长还是在那岸边等着,目光却看着闸下不远处的灯光,‘那边的大桥就快修好了,如果修好以后去县城就方便多了。’